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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鐵手緝兇

熊貓書庫    黃金召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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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那個護衛話音一落,黃公子臉色微微一變,他手上的茶杯,就像是會燙手的烙鐵一樣,從黃公子的手上一下子掉了下來,摔在地上,粉碎…

  月夫人看了黃公子一眼,心中也咯噔一下。

  “反了,反了,成何體統,一個小小的督查署居然鬧到我們黃府來了,杜護院呢,黃管家呢,傳我的話,把那些鬧上門的人全部抓起來,看我不到裁決軍那里去告他們…”黃夫人氣得柳眉倒豎,一拍桌子,大發雌威的訓斥道。

  “黃管家已經死了…”一個聲音從外面傳到了屋內。

  隨著這個聲音出現,穿著一身黑色的防水風衣,戴著黑色氈帽,氣質冷肅的夏平安就從外面平靜的走了進來。

  那個老稟告的護衛看到夏平安,再次嚇得一個哆嗦。

  黑龍跑在夏平安的前面,一進入屋子,就對著黃威黃公子汪汪汪的狂吠起來。

  夏平安的目光看向那個黃公子,心說,找到了…

  那個黃公子一看到夏平安,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那種本能的畏懼,讓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后要縮。

  龍超和其他幾名督查署的隊員也跟著夏平安走了進來。

  “你說什么,黃管家死了?”黃夫人驚愕片刻,一下子勃然大怒,“胡說八道,黃管家怎么會死,你是誰,你們長官是誰,居然敢擅闖黃府,在這里胡言亂語,驚擾我黃府的客人,好大的膽子!”黃夫人居高臨下的指著夏平安訓斥道,“你們裁決軍的林毅大人我都認識,林大人是這么教你們做事的么?還不給我滾…”

  夏平安這才把目光轉向黃夫人,淡淡的掃視了黃夫人一眼,“這位是黃夫人是吧,我是東港督查署的督查使夏平安,一個月前我們東港區有不少婦女被人QJ傷害,我們抓到了一個兇犯,但還有一個兇犯在逃,我今日根據線索,追蹤那個兇犯到了黃府,黃府管家剛才阻撓我們督查署辦案,還向我們出手,已經被我擊殺!”

  “不可能…不可能…”黃夫人也被嚇到了,臉色驚慌起來,她看向那個來稟告的黃府護衛,厲聲問道,“黃管家呢,黃管家怎么還不來?”

  “黃管家…黃管家剛剛被…被這個人轟殺,化成了灰…”那個護衛喏喏的說道。

  這話聽在黃家母子的耳中,就像驚雷——黃管家真被殺了?

  “我依照督查署的職權和國法辦案,你認識誰和我沒關系,你若想告我盡管請便!”夏平安冷冷的說著,然后指著面色慘變的黃威,“我現在就要把他帶走調查…”

  “不許…”黃夫人直接張開手,擋在夏平安面前,“我夫君是安西省總督,這里是黃府,我看誰敢亂來…”

  “…我沒犯事…我沒犯事,他們污蔑我…”黃公子大叫著,用又驚又怒的目光看著夏平安。

  在客廳里的那個月夫人站在一旁,瞇著眼睛,一言不發,就看著客廳中眾人的表現。

  “我沒有污蔑你,那個被我們抓到的家伙剛剛已經交代了,主謀是你,他是脅從,那些婦女,都是你下的手,他已經全部都交代了…”夏平安輕輕說道。

  “胡說,我和他明明…”黃公子說了半句,突然住口,臉色猛的一變…

  夏平安笑了笑,輕輕拍手,“你是不是想說你和他明明是一起犯案,他怎么敢誣陷你?還是你想說,你和他明明都說好了,只要他從督查署出來,你就給他無數好處,他怎么可能出賣你?”

  黃威緊緊閉著嘴巴…

  “我兒子沒犯事,你們不能在我黃府抓人!”黃夫人擋在前面,氣勢洶洶的擋在夏平安前面。

  “督查署辦案,你一個婦人同不同意與我督查署何干…”夏平安冷冷一笑,腳下一跺腳,那畫地為牢的術法直接在屋中出現,地面上閃過黃色的光圈,直接就把黃夫人和黃威兩個人圈住了,動彈不得,夏平安指著黃威,冷冷下令,“給我拿下,如敢反抗,就地格殺!”

  龍超沖上去,手上拿出禁錮鐐銬,直接往著黃威的脖子上套去。

  黃威是召喚師,他可以反抗,但他不敢,在知道夏平安殺了黃管家之后,看著夏平安看著自己的冰冷目光,黃威骨髓之中都有一種顫栗感,他知道,他若是敢反抗,夏平安真能把他在這里殺了,黃管家是三陽境都被夏平安所殺,夏平安要殺他,那更不費力…

  咔嚓…咔嚓…咔嚓…

  禁錮鐐銬眨眼就把黃威的脖子,手和腳銬了起來,黃威一下子就從二陽境的召喚師,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了。

  夏平安解除黃威腳下畫地為牢的術法,兩個龍超手下的召喚師,一把抓著黃威,就扭送過來。

  “東港督查署,夏平安…我記住你了…我們黃家跟你沒完…我一定要去裁決軍找一個說法…”身體動彈不得的黃夫人只能站在原地威脅夏平安。

  “走…”夏平安干脆利落,也不管客廳里的其他人,轉身就走。

  龍超等人押著黃威跟上。

  一直到此刻,對龍超等人來說,依然感覺像是做夢一樣,督查使大人居然真的就帶著他們義無反顧的從黃府把黃家公子給抓了出來?

  那種暢快爽利的感覺,就像夏天饑渴難耐的時候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一樣,對督查署的那些隊員來說,難以形容。

  黃家公子剛才自己都說漏嘴,他就是那條漏網之魚,督查使大人沒有冤枉他。

  看著夏平安帶著黑龍走在前面的背影,龍超看向夏平安的目光,已經變得無比崇敬。

  夏平安帶著人走出黃家后院的客廳,剛剛穿過一個院子,迎面就來了幾個人。

  那是一個滿頭銀發有些弓腰的老婦人,在幾個黃府護衛和侍女的攙扶下快步來到這里,那個老婦人身后一個黃府護衛的的手上,還恭恭敬敬的捧著一根拴著彩綢的龍頭拐杖,氣勢十足…

  “奶奶,救我…”看到那個老婦人出現,黃威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大喊起來。

  “乖孫子,別怕,奶奶來救你,誰都不能帶走我孫子…”老太太氣得手都發抖,顫顫巍巍的指著夏平安,氣勢凌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們黃府抓人?”

  “犯了法自然該抓,怎么,黃家的人抓不得?”夏平安停下腳步問道。

  “就是抓不得…”那個老太太蠻橫的說著,一伸手,旁邊的那個護衛把那根拴著彩綢的龍頭拐杖遞過來,老太太舉起龍頭拐杖,就像舉著無上的權威,對夏平安說道,“這是老身80大壽時陛下贈給黃家的御杖,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呵…呵…”,夏平安不屑的笑了笑,一跺腳,又是一個畫地為牢的光環在那個老太太腳下出現,把那個老太太也給禁錮住了,然后帶著人,直接從那個老太太的眼皮底下走過,絲毫不把那個老太太放在眼里,在走過那個老婦人身邊的時候,夏平安看了那個老婦人一眼,“你喜歡舉就舉著吧,陛下賜給你黃家的東西不是讓你黃家拿來在我督查署面前耀武揚威的,你黃家的一根拐杖,在國法面前就是一根木棍,唬不住督查署,也嚇不住我夏平安,念你是婦人,年級又那么大,就饒你一次,若是其他人敢阻攔,我定斬不饒!”

  “奶奶,救我,救我…”黃威大叫。

  “呱躁,掌嘴…”夏平安冷冷說出兩字。

  龍超大手揮出,兩個耳光直接抽在黃威的臉上,打得黃威滿臉鮮血,一張臉一下子腫成豬頭,連忙閉了嘴。

  黃府的護衛護院,沒有一人敢阻攔,大家就這么看著夏平安把人押走。

  夏平安前腳剛走,后腳那個老婦人腳下的畫地為牢的光環消失,老太太用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夏平安的背影,“你…你…你…”,說著說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夏平安走出黃府,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天上的雨突然變大了,瓢潑大雨從天而降,上京城上空烏云如墨,堆積了一層又一層,能見度都低了不少,就像天黑了一樣。

  花梓琴和她手下的隊員就守在黃府外面,全身被雨淋透。

  督查署的那三輛馬車也停在了黃府門口。

  “大人…”花梓琴走上前來,看著押出來氣息蔫蔫的黃公子,心中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外面有情況么?”夏平安問道。

  “剛才黃府飛出幾只報訊的飛鳥,還有幾個黃府的護院家丁,已經被我攔下了,剛才府里面動靜有點大,還有這片區的警察巡邏路過,想要探查情況,已經被我趕走!”花梓琴說道。

  夏平安抬頭看了看天空,微微皺了皺眉,飛鳥是報訊的手段,但報訊的手段卻不止這飛鳥一種,他突擊進入黃府,打了黃府一個措手不及把人抓出來,但這并不代表黃府在這上京城就這么一點能力,這片區的巡警過來探查情況,黃府的情況,估計外面已經有人知道了。

  想要把黃威押送回東港督查署,沿路恐怕不太順利。

  “走,大家做好應變準備,回督查署!”夏平安下令,所有人上了馬車。

  龍超親自坐在第一輛馬車上,充當車夫,駕起馬車開路,花梓琴在后面的那輛馬車上押后,夏平安則帶著黃威坐在中間的那輛馬車上,馬車的兩邊車門的踏板上,各自站在兩個督查署的召喚師做護衛。

  “駕…”隨著龍超一聲鞭響,三輛馬車就穿入到雨幕之中,在路上飛馳起來。

  馬車車廂內,身上帶著鐐銬的黃威就被夏平安丟在馬車的地板上,躺著。

  躺在馬車車廂里的黃威看著夏平安,眼神怨毒仇恨,但卻冷笑了起來,“東港區督查署,一個小小的督查使,居然敢惹我們黃家,你不知道你惹了什么人,我父親雖然不在上京城,但我三叔和二叔卻在上京城,夏平安,我告訴你,你完了,就算裁決軍也保不住你!”

  “哦,你三叔和二叔是什么人啊,這么厲害?”夏平安低頭看了黃威一眼,低頭問道。

  “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和你打賭,你今日沒有能力把我押回你的督查署,你一個小小的督查使,以為就能在上京城橫著走么!”黃威自信的說道。

  夏平安笑了笑,“是嗎,那我也和你打這個賭,我今日一定能把你帶回督查署,而且,我以后完不完不知道,在我完了之前,你肯定是先完了…”

  “是嗎?”黃威繼續冷笑,“用不了幾天,跪在我面前的就是你,你最好想清楚!”

  “你不信?”夏平安反問。

  “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沒有證據,你奈何不了我…”

  夏平安搖了搖頭,冷冷的看著黃威,彎腰,伸出手拍了拍黃威的臉,啪啪作響,“我不喜歡你對著我冷笑的樣子,在我面前,壞人不能這么囂張,而且,你記住,不管你姓什么,你爹是誰,你叔是誰,有誰要保你,你現在落在我手上,我說你完了,你就完了,誰來都沒用,證據?呵…呵…你以為你是在和誰打交道…”

  說著話,夏平安伸出一只腳,踩到了黃威的小腹下面。

  黃威一下子害怕起來,身體開始扭動,想要避開,驚叫,“夏平安,你…你想干什么?”

  “我說你完了,你就完了,你以為還要等到明天么,你家這么有錢,你去窯子妓院找那些愛錢的女人不好么,非要去糟蹋禍害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夏平安說出三個字,腳上開始用力踩下去,用皮靴的腳底和腳跟狠狠的碾著黃威小腹下面的致命要害,就像踩爛香蕉和臭雞蛋一樣…

  “啊…”黃威慘叫,身體像蝦子一樣卷曲,扭動,臉色瞬間由白變紅,由紅變綠,身上青筋暴起,肌肉痙攣,開始在車廂里扭動,掙扎,但最后都徒勞。

  那劇烈的疼痛,直接讓黃威的身體在抽搐兩下之后,口吐白沫暈了過去,像一條死狗一樣。

  嘩啦啦的雨滴打在車窗上,車外的人已經聽到車內傳來的慘叫,但都毫無所動…

  東港督查署的三輛黑色馬車奔行在大街上,龍超趕著第一輛馬車,長鞭飛舞,那刺耳的鞭聲,驅使著拉車的馬匹在街上飛馳,也會把路上的行人和前面道路上的車馬嚇得連忙避開。

  冰冷的雨點打在龍超的身上,防水風衣被打得像篩子一樣作響。

  所有馬車上的人,都打起了精神。

  三輛馬車沖出黃府不到五百米,就被攔住了。

  前面的道路上,有路障橫在路上,一群同樣穿著黑色防水風衣,戴著鐵手套的人堵在了前面。

  站在那些人前面的,是一個有些發胖,眼睛下面有著兩個濃濃的黑眼袋,眉宇間有些陰鷙氣息的中年人,在抽著煙,身邊站在一個人,給那個人打著黑色的雨傘。

  “吁…”看到前面有人堵在路上,龍超拉動韁繩,那翻飛的馬蹄在四蹄落地,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滑出十多米,水花四濺,那馬車才停了下來。

  黑色雨傘下的中年人,看到龍超停下馬車,就把手上的煙丟在地上,用腳碾滅,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然后開了口,“龍超,你們東港督查署的到我這地頭辦案,也不打一聲招呼,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堯大人,東港督查署辦案追拿兇犯至此,兇犯已經被緝拿,隨后東港督查署會有公文送來,還請堯大人把路讓開,我們正要押送兇犯回督查署!”馬車上的龍超深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

  “兇犯,我怎么不知道我這金陽區哪里有兇犯,既然有兇犯,就把兇犯交給我好了,金陽區的兇犯理應歸我們金陽督查署管才是啊,你們回去吧!”那個中年人揮了揮手,“這案子我們接了,改天東港督查署把資料和其他人犯都移交過來,我們督查署會給你們行文的!”

  “堯大人,這不合規矩吧!”龍超在據理力爭。

  “哈哈哈,規矩都是人定的,何必那么死板,今日東港督查署的諸位兄弟都辛苦了,改日我請客,請今日辦案的兄弟們好好喝一頓,算是賠罪!”那個中年人笑了起來。

  龍超閉著嘴,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聽到身后的夏平安從馬車上下來了。

  夏平安沒有打傘,任由瓢潑大雨淋在身上,下了馬車的他踏著街上的雨水,沉默著,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前,那銳利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臉上。

  隨著夏平安沉默的走來,夏平安身上隱隱傳來的巨大壓力,讓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僵硬起來。

  “這位就是夏督查使吧,我是金陽督查使堯有常,都是自家兄弟,夏兄弟剛剛成為督查使,可能友情情況不太清楚,夏兄弟今日就賣我一個面子,把車上的人交給我吧?”堯有常僵硬的笑了笑,對夏平安說道。

  夏平安淡淡笑了笑,目光從堯有常那被酒色侵蝕得已經浮腫的臉上掃過,又掃過堯有常身后那些沉默著站在大雨中的人,他沒有理會堯有常,而是對堯有常身后的那些人說起話來。

  “諸位兄弟,我剛剛從黃府過來,你們知道我剛剛到黃府,和黃府看守府門的幾個家奴表明身份說我是督查署的,要來辦案追拿兇犯的時候,那黃府的家奴是怎么和我說的么,那黃府的家奴對我說,我們督查署要進府緝兇,得先給他們遞條子,他們黃府的管家同意了,我們才能進去!

  我當時就詫異,我們督查署光明正大的辦案,何時需要淪落到看那些豪門家奴的臉色了,居然還要遞條子,居然還要讓那些家奴同意?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夏平安在大雨之中狂笑著,聲音在整條街上轟鳴著,然后目光轉落在堯有常的臉上,目光充滿了蔑視,“一直到現在看到你,堯有常,我才明白為何一個金陽區豪門的家奴都敢在我們督查署和裁決軍面前囂張跋扈,一個家奴都敢讓督查使遞條子?”

  堯有常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憤怒的的看著夏平安,“夏平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配加入裁決軍,不配做督查使,你不配穿這身衣服,你做這個督查使,不僅侮辱了裁決軍,更侮辱了金陽督查署的所有弟兄,你讓你手下的弟兄跟著你被那些豪門的家奴看不起,裁決軍之所以叫裁決軍,那裁決維護的,是世間公道,是天地正氣,還有大商國的森嚴律法與億萬百姓心中的良心,你告訴我,黃家讓你出面來攔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許了你什么好處,才讓你帶著這些兄弟在這里和你一起淋雨,就為給一個QJ的兇犯出頭,保駕護航?”

  聽著夏平安的怒斥,那些站在堯有常的人,有的人緊緊抿著嘴唇臉色僵硬,有些人低下了頭,堯有常則在夏平安的怒斥中連連后退。

  “轟隆隆…”天上有悶雷滾過,震動著整個上京城,那劃破天空的電光,讓堯有常的臉色在這一刻分外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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