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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混亂之始

熊貓書庫    黃金召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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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內的五百多的人群身體完全麻痹,已經無法動彈,就像待宰的羔羊,唯一還能動彈的是他們的眼睛,舌頭,喉嚨,所以他們恐慌著,驚叫著,發出最悲慘的哀嚎,茫然無措卻又無比恐懼的迎接著他們接下來的命運。

  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深井,深井的底部,像一個巨大的角斗場,而深井的四周,是上百米的石質高墻,這里像是一個天然的山洞,只有一線天光從頭頂上投下來。

  深井的下面,人類的骸骨堆積如山,深井四周的墻壁上,到處都是帶血的劃痕,那劃痕,是一只只絕望的手在這里留下的最后痕跡。

  除了劃痕之外,深井四周的墻壁上,還有著無數讓人頭皮發麻的孔洞,也不知道那些孔洞里有什么東西。

  對深處這個絕望深井中的人來說,這里,就是活生生的地獄,也是屠宰場。

  “救命…”

  “我還不想死,救救我…”

  “我有錢,我有錢,只要讓我離開,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

  幾乎所有人都在慘叫著,求饒著,涕淚齊流,慘嚎聲驚天動地,所有人倒在地上,身下就是無數的骸骨,那些骸骨有些還掛著腐肉,惡臭撲鼻,還有蛆蟲在爬行。

  那骸骨的地面下,是不知道被多少鮮血浸泡得已經變黑的石頭和泥土。

  不少人已經完全被嚇得失禁。

  深井地下的一道門打開,幽深陰暗的光線中,一隊木質的傀儡人偶開始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入到深井之中,開始像機器一樣的工作起來。

  傀儡人偶和正常人一般高大,全身都是染血的木頭,腦袋也是木頭,木頭的腦袋上,畫著一張蒼白的臉,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木質的傀儡人偶手上的力氣巨大,它們的手捏在那些不能動彈的人的手腕,腳脖子,像鉗子一樣,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可以把人的骨頭捏碎,那些原本就驚恐無比的人一下子被傀儡人偶捏斷了手腳,痛苦難以忍受,慘叫聲更大了。

  木質的傀儡人偶不顧被拖著的人的慘叫,機械般的執行著命令,它們拖著那些身體麻痹僵硬的人的手腳,像拖一個個貨物和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把人拖到深井的中間,擺弄成特定的圖案,那是一只惡魔的眼睛。

  有的人被堆成一團,變成眼睛中的眼珠,還有的人,組成眼睛周圍的眼眶。

  沒有用多長時間,深井底部的所有人都被木質的傀儡拖到了深井的中間,一個個人躺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構成了一副畫面那是一個用五百多個活人組成的惡魔之眼的獻祭圖騰。

  木質的傀儡人偶開始退場,被獻祭的人,有些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痛哭的,咒罵的,嚇暈的,慘叫的聲音,像一團巨大而嘈雜的噪音,在深井的底部回蕩著。

  不過那些人不知道,更悲慘的,還在后面。

  木質的傀儡人偶完全退出之后,深井的四周墻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之中,一條條像蛇一樣的怪蟲從那些孔洞之中爬了出來,朝著場地之中的惡魔之眼的獻祭圖騰迅速涌去。

  那些黑色的怪蟲在地上和骸骨上爬過,整個深井下面都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

  片刻的功夫,一只只的怪蟲就爬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女人的面前,在那個女人的驚恐的尖叫聲中,怪蟲開始啃噬那個女人的血肉,有的則鉆到了那個女人的耳朵里,鼻孔里,嘴巴里,一團團的鮮血就從那個女人的眼耳口鼻之中冒了出來。

  女人的身體不能動,但卻因為恐懼和痛苦在劇烈的顫抖著,雙眼瞬間布滿了驚恐絕望的血絲。

  無數的黑色怪蟲眨眼把人體惡魔之眼的圖騰覆蓋。

  深井下面的慘叫聲,立刻尖銳了十倍。

  “寧壇主,你聽,這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只要方法得當,同樣的獻祭,能壓榨出來的貢品會比普通的獻祭多十倍以上,如何壓榨出凡人的恐懼,用那些凡人的話來說,是一門藝術…”

  深井的最上面,是一個宮殿,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面容邪異俊美,雙眼之中帶著一絲血色的少年端著猩紅的酒杯,臉上帶著一個笑容,就像欣賞一幅美妙的圖畫一樣,低著頭,俯視著下面那漆黑深井中猶如人間煉獄的場面。

  在這個少年旁邊,則是一個低著頭,眼神冷冽危險的中年男人。

  男人對少年的態度畢恭畢敬,“殿主說得是!”

  黑色的怪蟲在蠕動著,那只惡魔之眼輕輕顫抖著,猶如惡魔從睡夢之中蘇醒,剛剛睜開眼睛一樣。

  無數人的血流在地上,讓那只惡魔之眼從空中看去,變得血紅而猙獰。

  端著酒杯的男人閉上了眼睛,感覺著從深井之中升騰而起的一股股因為絕望,恐懼,痛苦,怨恨帶來的強大負面能量從深井中像水一樣的溢出,然后被周圍的空間一點點的吸收。

  深井中所有人的生命,最后會全部轉化為那些黑暗負面的意識和能量,這些負面的東西,就是惡魔之眼獻祭儀式的貢品。

  無形的虛空之中,似乎有一張大嘴,在貪婪的吸食著那些從深井之中涌出的負面意識和能量。

  深井之中的慘叫聲一直存在,嘶聲力竭,始終沒有停下。

  一團黑霧從遠處飛來,直接出現在那個少年的面前,黑霧散開,是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啟稟殿主,大商國上京城中傳來急報!”

  “哦,什么事,翟壇主之前策劃想要刺殺北堂忘川,攪動大商國的局面,成功了么?”

  “刺殺北堂忘川的行動失敗,大商國上京分壇被裁決軍摧毀,翟壇主和七位執事全部被殺,一位執事被捕后自爆,我教上京城中損失慘重,在大商國的不少布置也被連根拔起,許多教眾都被殺或者隱匿逃走了…”

  啪的一聲,酒杯在少年手上粉碎,化為輕煙。

  “怎么回事?”

  “刺殺行動是一個陷阱,翟壇主等人全部中計,無一生還!”

  “好…好…好一個北堂忘川,好一個大商國…”少年的眼睛血紅,聲音突然凄厲如魔,在整個宮殿之中轟鳴起來,“讓五魔來見我!”

  幾分鐘后,在宮殿之中,少年端坐在一個血色寶座之上,五個戴著同樣的金色鬼臉面具身穿紅黑紫金白五種顏色長袍的人,就站在宮殿之中,向那個少年行禮。

  宮殿中的那五個人,有的人的身上氣息詭異絕倫,有的人的氣息充滿殺戮血腥,還有的人帶著死氣沉沉的災殃病疫之氣,還有的人的,猶如虛無…

  “見過殿主!”

  “我教在大商國上京城的分壇已經全軍覆沒,我準備派你們五人率領各自手下前往大商國上京城,魔門即將大開,九洲即將大亂,我教火種,在哪里被撲滅的,就在哪里重新燃起,就用上京城來給我們的分壇陪葬吧,上京城中凡人億萬,具體如何做,就看你們各人的本事了,這次你們誰的功勞大,以后你們就以誰為首…”

  “是!”

  接過任務之后,五個人的身形緩緩變淡,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宮殿之中。

  “客官,長樂巷到了…”車夫為夏平安打開車門,夏平安付了車資,然后就朝著巷子里走去。

  從洪府回到這里,穿過整個上京城,路上就花了差不多五六個多小時。

  今日的上京城中,氣氛略顯緊張,到處在搜捕血魔教的余孽,大街上不時可以看到一隊隊的警察還有裁決軍的人馬,一些路口都設置了檢查的關卡,連叫一輛出租馬車都不容易,不少人聽說是在抓捕血魔教的人,都被血魔教這幾個字嚇得不敢出門。

  夏平安等了半天才叫到一輛馬車,再加上沿途經歷的各種排隊關卡檢查,等到夏平安回到長樂巷的時候,夜色已經降臨,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是不是應該自己買一輛馬車再買一匹馬了,不然在這上京城出行,實在不方便。

  要買馬車的話,還要請個馬夫。

  夏平安心中嘀咕著,走回了自己租的小院前,掏出鑰匙,打開院門。

  黑龍一下子迎了上來,舔著夏平安的手,表明院中一切正常。

  就在夏平安想要朝著地下密室走去,準備融合界珠的時候,啪嗒一聲異樣的輕響出現在夏平安的耳中,他轉過頭,就看到他院子靠東邊的墻壁上,一顆桂花樹的旁邊,垂下一長長一截拴好的被單。

  被單上打著節,像一根繩子異樣,從墻頭的另外一邊甩了過來。

  夏平安走到那一截被單的面前,抬頭看了看,他記得這小院東邊的鄰居也是上京城中了不得的大戶人家,隔壁這宅院,比洪府還要氣派堂皇。

  夏平安看了看那截被單,也懵逼了,這是什么意思?旁邊大宅里的笨賊要順著這條被單爬過來么。

  就在夏平安抬著頭朝著上面的墻壁打量的時候,一聲低低的驚呼,一個提著裙子爬上墻頭的人影,直接從墻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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