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下雨了。
黨倩柔抬起小腦袋看向漆黑的天空。
為什么大人的心思那么難懂。
師父到底在想什么。
這么嬌小可愛的徒弟,不好玩嗎。
長得不是絕色怎么了,吹了燈還不是一樣。
至于身材好什么的,不就幾斤肉嘛。
越想越郁悶。
她忍不住在雨里大叫起來。
“發什么瘋,還不回來”
黨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假裝沒聽到,繼續叫。
黨舞一聲冷哼。
黨倩柔如遭雷擊,忙不迭的小跑了回去。
幾里之外的小山上。
許康板著臉。
他對黨倩柔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除了之前定下的只找五個的承諾。
對黨倩柔本人他也沒什么興趣,首先,年齡太小,放在現代連高中生都不是。
他又不是怪蜀黍。
其次,身材相貌太普通了。尤其是身材,說是平鋪直敘都是夸獎。
回到月峰。
師叔,葭凝姐院子里都還亮著。
現在時間還早,過去非出事不可。
許康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
到了后半夜,許康一驚,有人來了。
他沒有作出什么動作。
不久,安閉月像個偷雞的黃鼠狼一樣躡手躡腳的進來。
猛地往許康身上一撲,“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許康睜開眼睛,獰笑道:“師叔,這可是送上門來的。”
安閉月立刻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今天是什么日子?”
許康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遇到這種問題。
立刻在腦袋里檢索。
不是和師叔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不是師叔的生日。
不是師父的生日。
不是和師叔第一次舞刀弄槍的日子。
“看月亮”
安閉月氣鼓鼓。
“對對對”
許康連連點頭。
安閉月起身,一扭,下床,甩出的風情,別提多誘人了。
許康連忙跟上。
很快兩人來到外面。
望著還下著雨的天,許康額頭冒出一道黑線。
安閉月嘿嘿一笑,打出幾個法訣。
雨變得稀稀拉拉,很快停了,烏云散去,露出月亮的廬山真面目。
“差點忘了這里是修仙世界”
許康吐槽。
控制云雨的法術,藏經閣里有不少。
由于沒什么威力,他一直沒什么興趣。
“快坐下”
安閉月拉著許康坐下。
本來有點潮濕的地面,立刻干了。
安閉月忽然指著月亮道:“看到月暈了嘛?”
“看到‘月’暈了”
許康看著師叔,目不斜視。
安閉月感覺不對,扭頭一看,再低頭看了一自己松散的領口,臉一紅,抬手在許康的腦瓜上扇了一下。
“下流”
“不是你讓我看月暈的嘛?”
許康委屈道。
“不理你了”
安閉月氣呼呼的轉過頭。
許康直接把師叔抱在懷里。
師叔怎么孝順,當然是抱著孝順。
“放開我”
安閉月掙扎。
“小安安,乖,別鬧”
許康跟哄孩子一樣。
安閉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許這么跟師叔說話”
“小安安”
許康喊得更膩了。
安閉月扭了好幾次,沒有掙脫,索性縮在許康懷里看月亮。
許康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塊月餅。
掰下一塊,塞到師叔嘴里。
“唔”
安閉月下意識要吐出來,咀嚼幾下,發現還不錯,三兩下吃了下去。
“還要”
接下來,許康負責投食。
安閉月負責看月亮。
吃完后。
許康一本正經的說:“師叔,我還沒吃呢?”
安閉月飽經許康污染,瞬間明白,俏臉一紅,嘴上裝糊涂:“我儲物袋里還有些吃的。”
許康真的打開安閉月的儲物袋,取出干果,吃了起來。
安閉月傻眼了。
過了一陣,許康把安閉月的零食吃了一小半。
安閉月坐不住了,瞪著眼兒說:“不許再吃了”
“不吃這,我吃什么?”
許康疑惑道。
安閉月哼了一聲,扭到一邊。
許康抓住師叔的肩膀,被甩掉。
“師——叔”
許康拉長音。
“別這么叫,難聽死了。”
安閉月捂住好看的耳朵。
許康湊上去,才師叔的嘴唇上親了起來。
“嘔”
安閉月干嘔起來。
許康:“…”
“嘔”
安閉月嘔的很厲害。
許康一手扶著師叔的肩膀,一手在師叔的背上,輕輕拍了起來。
好一陣,安閉月才換過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發愁道:“用不了多久,肚子就會起來。”
緊接著,她狠狠的瞪了許康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
“怪我,是我不好”
許康自責。
安閉月還是不滿意,哼道:“其他的事,今天別想了”
然后,起身離開。
許康傻眼了。
他都這份上了。
師叔居然撤了。
“師叔,等一下”
許康起身,追上去,軟磨硬泡好半天。
安閉月終于同意了。
然后,兩人切磋了一個多時辰的武藝。
安閉月擦了把自己額頭的汗珠,取出手帕,溫柔的給許康擦汗。
許康突然很愧疚,師叔,對他那么好,他卻欺騙師叔。
“你老實說,玉鼎仙門還能守多久?”
安閉月突然正經的說道。
“沒事”
許康不想師叔擔驚受怕。
安閉月看著許康,幽幽道:“你從不騙我的”
許康嘆了口氣,把即將有仙界生物降臨的事說了。
安閉月小眉頭皺了起來。
她沒想到問題這么嚴重。
“你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們躲到那個空間里。”
許康說道。
他相信系統的空間,就是仙帝來了,也破不了。
安閉月眉頭舒展了許多。
回去的路上,安閉月想起之前的事,警告道:“離黨舞遠點”
許康還沒說話,黨舞從黑暗中走出來冷冷道:“什么叫離我遠點?你又不是許康的道侶。”
“我是他師叔,他找誰當道侶,我說了算?”
安閉月叉腰霸氣的道。
“師叔,陪師侄睡覺的師叔。”
黨舞直接挑明。
安閉月心中劇震,嘴硬道:“我跟康兒清清白白”
黨舞冷笑。
安閉月心亂如麻,殺人滅口的想法都有了。
許康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板著臉道:“黨長老,我們一邊說。”
黨舞很干脆的轉身離開。
安閉月抓住許康的手緊張的傳音:“怎么辦?”
“放心,我不會讓她亂說”
許康說道。
安閉月誤以為許康要殺人滅口,蹙眉道:“萬不得已不要走到那一步”
什么那一步?
許康懵逼。
隨即,反應過來,拍了拍師叔的肩膀上:“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