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黨舞勃然大怒。
之前被許康扒光過一次的事,可是她心中不可觸碰的禁忌。
許康不但說了,還是當著其他人的面。
她弄死許康的心都有了。
她一聲怒吼,修長的身子化為一頭熾熱光明,無限接近真實的火鳳,照亮了大片的虛空。
這是她剛剛修成的無上搏龍法身,威力極大,缺點是施展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許康沒想到黨舞修成了這么厲害的法身。
不但展開大威天雷異象。
還全力催動日金輪。
剎那間,璀璨的雷電、日金輪帶著強大的破壞力和熾熱到難以想象的火鳳撞在一起。
仿佛從星空之中的隕石撞在地面一樣,發生了狂暴的爆炸,掀起了漫天的煙塵。
寧竹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許康用這一招。
再想到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黨舞,董譽。
一陣心酸。
董譽想的是,自己能不能接下兩人的大招。
黨舞一聲悶哼,法身崩潰,帶著滔天的火焰倒飛出去,連續撞塌兩座山峰,帶出一道長長的壕溝。
她眼中滿是震驚。
她怎么可能連許康一招都接不了。
難道,時間趁她不注意,溜走了幾年。
許康也很驚訝。
按他的估計,還有一番近身搏殺才是。
黨舞八成是在故意放水。
想到這里,許康給了黨舞一個笑容。
黨舞怒了。
許康一招打敗她不說,還嘲笑她。
黨舞重重摔在地上。
雷電的破壞力量,日金輪的壓制能力,太強了,短時間內,她沒有活動能力了。
除非,她再次解除封印。
可為了對付一個不可能殺她的許康,太浪費了。
董譽一個閃身,來到黨舞近前。
之前被毒打,臥床不起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黨舞,你沒想到有今天吧”
“你試試看?”
哪怕虎落平陽,黨舞依舊橫的不要不要的。
“好”
董譽一個大腳丫子踹了上去。
“住手”
許康大聲道。
同時,日金輪擋住了董譽的大腳。
一個踉蹌的董譽,轉身,錯愕的看著許康。
緊接著,表情古怪道:“她也是你的”
許康沒回答,來到近前,收回日金輪,給黨舞下了禁制,抓住腰帶,回到云車上。
緊跟著回到云車上的董譽,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之前我最佩服的人是我父王,現在是你”
“少廢話,快走”
許康不耐煩道。
現在追兵隨時可能追上來,多耽擱一息,就多一息的危險。
也知道這一點的董譽立刻駕著云車,全速前進。
沒過一陣,恢復了一些的黨舞開始掙扎。
許康配合她假裝鎮壓。
遭到黨舞更激烈的反抗。
云車被震得快散架了。
“再不老實,我就當眾把你扒光”
許康威脅。
當然,只是口頭上的威脅。
黨舞冷冷的看了許康一眼,不再掙扎。
許康望向濃稠如墨的夜幕,兩邊的山峰在不斷的快速后退。
腦子里不斷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們跑不掉的”
黨舞冷笑。
“看不出來,你對玉鼎洞天還挺忠心的”
許康沒好氣道。
“小小一個玉鼎洞天也配讓我忠心,我不過是想用據說很強的董譽磨練我的武道罷了。”
黨舞不屑的說道。
仿佛僅次于十一仙門的玉鼎洞天,在她眼里是一坨屎一樣。
“我一直好奇,你到底來自哪里?”許康忍不住問了句。
“一個仆人也配知道主人的來歷。”黨舞嗤笑。
“落到我手里還這么囂張”許康抽了黨舞一巴掌。
手感不錯。
黨舞怒目圓睜。
“師弟,黨舞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
駕車的董譽疑惑道。
黨舞第一個怒了,“信不信我把你撕碎了”
“你剛才沒聽到嘛,她說我是她的仆人”
許康笑道。
“既然她不是你的女人,之前被打的下不了床的仇,我一定要報”
董譽惡狠狠的說道。
“這”
許康遲疑了一下,問黨舞:“之前你為什么打董譽?”
他相信,黨舞不會無的放矢。
黨舞別過頭,不回答。
“朝臉打,狠狠的打”
許康臉一沉,說。
“好嘞”
董譽摩拳擦掌。
今天,他要把黨舞的臉抽腫不可。
“是他先羞辱我的”
黨舞怒道。
“啥?”
董譽一臉懵逼。
許康二臉懵逼。
寧竹三臉懵逼。
“你記不記得你評價那本《重修之滅仙弒神》時,是怎么說作者的?”
黨舞冷聲道。
“那本書是你寫的”
董譽滿臉震驚。
他實在無法把那本幼稚可笑的書和霸道拽上天的黨舞聯系在一起。
許康也一臉震驚。
寧竹繼續懵逼,這次會面,他一直有一種跟大家不在一個世界的感覺。
“要不是許康替你說情,你那么說我,我就不是打你一頓那么簡單了”
黨舞哼道。
董譽沉默。
“你現在考慮的不應該是如何報之前的小仇,而是怎么活命,我只不過是眾多追捕者其中一個,玉鼎洞天斗部,刑堂,玉鼎城城衛軍,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修士,加起來有幾百人,隨時可能追上來。”
黨舞說。
董譽更沉默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去天母山脈躲一躲了”
許康說。
董譽苦笑:“沒有秋俞靜,光憑我們,是進不去的”
“我先把你送到外圍沼澤地,再回去叫秋俞靜”
許康說。
不久,一行人抵達了許康說的地方。
天母山脈外圍。
“入口的傳送陣呢?”
許康懵了。
董譽也懵了。
黨舞盯著傳送陣的痕跡,看了一陣后,說:“我沒猜錯的話,被秋俞靜身上的厄運力量磨平了”
許康想了想,說:“先去附近的炎谷躲一躲”
很快,一行人出現在一片荒涼的炎谷之中。
“炎谷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直在外面苦修的董譽,還不知道炎谷之前因為妖怪作亂被毀了。
“恩人”
穿著短衣的小老頭程不三從炎谷深處跑出來。
相比之前,精神好了不少。
“我遇到了大麻煩,想在你這里躲一下”
許康說。
“恩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程不三答應的很爽快。
許康想了想,說:“我還是不能連累你”
不等程不三繼續說,許康一道封印制住了程不三。
“這樣事后,你可以推脫自己是無辜的”
“多謝恩人”
程不三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