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來了。
許康做賊心虛一樣,連忙收回神識,身子朝一邊挪了一點。
一臉享受的董葭凝,閉著眼睛,不滿的說了句:“我正舒服呢,怎么不動了”
房門突然被推開,安閉月查崗一樣的表情,見許康和董葭凝什么都沒干,松了口氣,疑惑道:“你們在干什么?”
董葭凝睜開眼睛,笑道:“姐姐,康兒用煉丹的手法,給我安神,可舒服了”
安閉月撇了許康一眼,陰陽怪氣:“喲,真孝順啊”
那是,我孝侄康天生重孝。
許康心說。
“我回去睡了”
董葭凝起身,伸了個懶腰,離開了。
安閉月走過來,坐下。
許康不理她。
安閉月不高興的扭了扭身子。
許康還是不理她。
安閉月小手在軟榻上,用力拍了拍,嘟囔道:“我也要”
“要什么?”
許康錯愕。
安閉月在許康身上捶了一下,氣呼呼的說:“安神”
更個小孩子似的,什么都要比。
許康點點頭。
安閉月立刻閉上眼睛。
許康將神識釋放出來,在安閉月識海的邊緣,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輕輕我來了,輕輕的我又走了。
安閉月發出一聲很愜意的‘嗯’,全身都放松下來。
“舒服嗎?”許康笑著問。
經過剛才的練習,他已經很熟練了。
“嗯嗯”
安閉月挺翹白嫩的鼻子里發出不清晰的聲音。
“孝值+1”
好少,不過聊勝于無。
“要不要再深入一點”
跟董葭凝不太熟,許康沒敢全力以赴。
安閉月有點猶豫。
識海藏著一個人所有的秘密。
“不愿意就算了”
許康有點失望。
“行”
安閉月覺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許康的修為,窺探不到什么。
許康將神識凝實一些,小心的進入的更深一些,立刻被暖洋洋包圍,
“很好,放松”
小半個時辰后。
許康停止安神,神色疲憊的擦了擦額頭的汗。
安閉月睜開眼睛,眸子水潤潤的,臉頰泛紅。
“孝值+10”
許康想起之前師叔說的碧新枝買丹方的事,問道:“新丹方給碧新枝了嗎?”
安閉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許康又問:“碧新枝怎么說?”
安閉月心中一動,胡說道:“說非常仰慕你,希望給你當你徒弟。”
許康露出認真思索的表情。
安閉月眼兒微瞇。
許康搖頭:“我不想收徒了,帶一個你,又帶一個黨倩柔,已經夠累了”
安閉月眼兒驟然變得銳利:“黨倩柔是誰?”
許康才想起這事還沒告訴師叔,低聲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安閉月聽許康為了學習扶搖直上九萬里收黨舞的妹妹為徒,氣道:“我沒說不教你,只是讓你等一等,你用得著去外面勾三搭四嘛”
許康翻白眼道:“不要亂用成語”
安閉月捶了許康一下。
沉默一陣,低聲道:“我打算建個草藥園”
許康不解:“建草藥園干什么?”
安閉月沒好氣道:“當然是用啊,過幾天我就離開丹盟分部了,就沒有不要靈石的藥材了,一直買,太費了。”
許康左手放在右邊腋下,右手摸著下巴。
思索怎么操作。
直接買種子,不行。
草藥的種植期非常漫長,長到能用,都多少年后了。
最好的做法,莫過于找現成的,移植過來,邊用邊種。
可上哪去找這么多藥材呢。
從深山大澤里一點點找,一來費勁,二來有點危險。
咦,天母山脈不是有不少嘛。
也不用去里面,在外圍,組字秘,加上秋俞靜,董譽,未嘗沒有撈一把的可能。
就這么做。
許康把打算告訴安閉月。
安閉月露出意動的表情,又有些擔心:“天母山脈很危險,你真的行嗎?”
許康拍胸保證:“不會有危險。”
一刻鐘后。
許康出現在玉鼎峰,董譽的住處外。
房門打開,一身新衣,風度翩翩的董譽,愣了一下,笑道:“我正打算去找你?”
“找我?”
許康不解。
董譽擠了擠眼:“去妙玉小筑,聽琴操彈琴。”
許康有正事,正要拒絕,董譽嚴肅道:“不管你找我干什么,你不去,我就不答應。”
你大爺。
許康無奈道:“好吧”
董譽朝山下瞄了一眼:“寧竹該到了”
許康臉上一喜:“寧竹放出來了”
董譽點點頭。
不多時,瘦了一圈的寧竹出現。
見到兩人,露出會心的笑容。
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多,三人來到聞名遐邇的妙玉小筑。
門口停著許多云車,不時還有修仙者乘著云車到來,放到另一個世界,就是一堆豪華轎車,一堆老板,夾雜幾個學外語的。
可見,不管世界怎么變,人還是一樣的。
和另一個世界不同,妙玉小筑,是一個小院又一個小院組成的,絕不會有擁擠感。
很快,來到了琴操所在的抱琴雅舍。
門開著,門口站著一個身段還不錯的婢女,看到許康一行,眸子立刻亮了起來。
“幾位客人怎么稱呼?”
還要報名字?
許康看向董譽。
董譽點頭,報了自己的名字。
許康毫不猶豫的說:“楚何”
董譽奇怪的看了許康一眼。
婢女看向寧竹。
董譽替他說:“他姓許,名康”
許康瞪了董譽一眼。
然后,董譽從儲物袋里取出十粒靈石。
婢女接過,目光在許康臉上停了一下,作出請的手勢。
進去后,映入眼簾的是幾個石桌,都坐了客人。
桌上擺放了一些,靈果,靈酒。
一個婢女走過來,把三人領到一個空的石桌旁坐下,擺上靈果,靈酒。
等了一陣,一陣香風隨風而來。
許康扭頭看去。
一個穿著黃裙的少女,抱著琴,款款從房間里走出來。
個子不算高,腰很細,五官清麗,由內而外透著一種大家閨秀的嫻靜優雅。
許康很意外,來之前還以為琴操是那種騷里騷氣的女人。
“讓諸位久等了”
琴操盈盈一拜,聲音猶如天籟。
“琴姑娘不用客氣”
“多久我們都等”
客人們都很和氣。
琴操走到一個紅漆案幾后,坐下,把琴輕輕放到上面。
這時,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長得算不上多好,只是清秀,但很從容,很自信。
看到許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