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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回到記憶開始的地方

熊貓書庫    我的治愈系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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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機屏幕當中的女孩似乎是一位極惡兇靈,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吊死鬼完全不同,那種恐懼就連小丑的童年記憶都無法比較,僅僅只是被她看著,就感覺靈魂好像被她的目光融化一般。

  四樓房間里發生的這一幕,韓非和吊死鬼都沒有想到,原本韓非只是感覺這房間自己很熟悉,想要進來看看,可誰知道電視機里竟然藏著這樣一張可怕的鬼臉。

  吊死鬼的頭顱在屋外臉色巨變,淡淡的黑霧伸進屋內,抓著韓非雙手的吊死鬼向外倒退。

  它想要離開,但韓非一個人呆在這里實在害怕,他雙手死死抱住了那吊死鬼的身體。

  手掌觸碰到了吊死鬼的魂體和記憶,眼下這一幕讓韓非感到無比的熟悉,他以前就在這個房間做過同樣的事情!

  空白的腦海掀起波瀾,遮蔽記憶的黑幕上再次出現縫隙,那縫隙還在不斷變大。

  “我做過這樣的事情!我活到了現在!說明這就是正確的選擇!”

  雙手雙腿,韓非幾乎把身體掛在了吊死鬼身上,急的那鬼物門外的腦袋呲牙咧嘴。

  說實話,韓非現在真的很害怕,那女孩猙獰扭曲的臉貼滿了屏幕,無法形容的壓迫感讓他渾身冰冷,唯有抱住屋內另外的一個外來鬼才稍微有點安全感。

  “劇本里最恐怖的故事之一就發生在幸福小區當中,我是不是遇到了那個叫做八臂閻羅的鬼?”

  紅衣女孩之前在黑房子里擺弄尸體,她已經殘暴到把尸體當做拼圖來玩耍,這樣的鬼絕對是惡鬼!

  越是感到害怕,韓非就越是用力抓住吊死鬼,現在他要考慮的不再是如何殺死吊死鬼,而是如何讓自己活下來。

  “那女孩的眼神完全被病態的殺意占據,我從沒見過那么瘋狂的眸子。”

  變態殺人狂在行兇時會暴露本性,可就算那些變態在最瘋魔的時候,眼神也沒有電視機的女孩嚇人。

  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年齡那么小的孩子,為什么會擁有這樣令人震顫的眸子,韓非甚至都不敢去猜測她到底殺過多少人。

  黑白電視屏開始閃動,女孩臉上的血好像從玻璃屏幕中滲透出來,每一滴血上都殘留著濃濃的殺意。

  相隔三四米的距離,女孩就這樣看著韓非,她似乎現在無法從電視機里出來,韓非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就在他稍微松一口氣的時候,屏幕上的血珠滴落下來,那擺放電視機的柜子好像平白無故開始慢慢挪動。

  漆黑的客廳里,播放著女孩鬼臉的電視朝著自己靠近,女孩的臉一點點拉近了距離!

  韓非脖頸上冒出雞皮疙瘩,他想要離開,但身體已經不聽指揮,雙腿無力,只有觸碰到吊死鬼記憶的手臂還能勉強活動。

  “你還愣著干什么!跑啊!難道你想要跟我一起死?”韓非沖著吊死鬼大喊,恨鐵不成鋼,再呆在屋子里,兩個“人”都要被失控的殺意碾碎。

  吊死鬼留在屋外的頭顱發出尖嚎,源源不斷的黑霧鉆進軀體當中,它想要拉出自己的身體,那只丑萌的貓咪則趁機報復,抓撓著他的臉頰。

  一直面無表情的吊死鬼臉皮上滿是傷痕,他已經抓狂,滿是眼白的眸子快速轉動,恨不得立刻將丑貓和韓非甩進屋里,讓屋主人貓狗雙全,平息其怒火。

  “快啊!”

  電視機越來越近,吊死鬼消耗大量黑霧,吃力的拖動身體。

  “快!”韓非大聲呼喊,在他和吊死鬼向后移動的時候,電視柜也幾乎挪到了他面前。

  “是我殺了你嗎,為什么你要這樣看著我?”

  瘋狂的女孩似乎是聽到了韓非的聲音,她嘴唇微動,仿佛在說著什么。

  “鑰匙?”韓非發現自己對唇語也有一定的涉獵,可因為時間太短,他只看出女孩提到了鑰匙。

  “什么鑰匙?家門的鑰匙?她想要讓我幫忙找鑰匙?”

  身體向后,在電視機觸碰到韓非之前,吊死鬼耗費大量黑霧將自己的身軀和掛在他身軀上的韓非拽出房間。

  雙腿恢復正常,韓非和那只丑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彈射起步,三步并做兩步朝樓上跑。

  頭顱和身體嚴重斷開的吊死鬼倒在四樓,他過了好半天才重新站起。

  剛才為了將自己身軀帶出房間,吊死鬼浪費了太多怨念黑霧,現在的他連臉上的傷口都沒有辦法愈合。

  雙手掰正腦袋,吊死鬼發現自己的執念當中出現了韓非的身影,殺死韓非已經成為了他新的執念。

  腳尖在地上拖動,男人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他用最快的速度追向韓非。

  “你們找到東西了嗎!”

  跑到七樓,韓非也不敢太大聲說話,他怕引來更多不好的東西。

  “找到了!”

  小賈砸開墻角的一塊地磚,發現了埋藏在廁所最深處的黑色壇子。

  衛生間是整個房間陰氣最重的地方,這壇子又被人專門放在了衛生間最里面的角落里,那個房東的朋友這么做分明是故意想要害死他。

  “東西給我!”

  握著陪伴,韓非跑向小賈,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黑色壇子上貼著兩張白紙,紙上寫著某個人的生辰八字,更值得注意的是,白紙上的字跡和男孩尸體鏡子上的字很像,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骨骼錯位的恐怖聲音在門口響起,吊死鬼已經進屋。

  韓非也不再猶豫,撕掉白紙,砸碎黑壇。

  帶著刺鼻腐臭味的黑水從壇子里流出,那里面浸泡著一件被寫滿了各種污言穢語的校服,還有好幾張彩色照片。

  這一幕在藍白補習班里出現過,那些彩色照片上的人像在哭喊招手。

  不過韓非并未像上次那樣去救照片里的人,他用最快的速度掃了一眼,那些照片里有學生肆無忌憚欺負人時拍攝的丑照,還有偷拍下來的老板遞交文件的照片,也有同事們有說有笑的合照。

  照片拍攝的很好,每張照片上也都有吊死鬼自己,但他總是站在角落里、躺倒在地上、被排擠在最外面。

  “這些東西就是你們的憤怒和仇恨,我來幫你毀掉它們。”

  陪伴刺入照片,他無比果斷,就像上次想都沒想就直接去救人一樣。

  同樣的照片,同樣的施救者,但照片里那些人像的結局卻截然不同。

  聽到照片里凄慘的叫聲,小賈還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韓非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每刺穿一張照片,吊死鬼身上本就稀薄的黑霧便會再散去一點,他也變得愈發瘋狂,全力進攻韓非。

  專心毀照片的韓非很難躲閃,不過染血的手機正好在這時響起,小尤媽媽渾身是血和吊死鬼扭打在一起。

  抓緊時間,韓非在毀掉所有照片之后,從黑水中拿起那件發臭的校服,對準校服心臟的位置刺入陪伴。

  發臭的校服流出了黑色的血,吊死鬼的身體上也出現了同樣的一個傷口。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執念被引動,他開始拼命去傷害周圍的人。

  “沒有人幫他,在學生時期的時候,那個滿懷希望和憧憬的他可能就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斬碎校服,黑血滲入那把名叫陪伴的尖刀當中,在吊死鬼魂體消散的時候,韓非的心臟上又多出了一個名字。

  “好奇怪的感覺,身體好像又恢復了一些,這就是陪伴的能力嗎?”

  殘留在房間內的怨念黑霧被小尤媽媽吞食,她似乎不想用這個樣子去面對小尤,吸收完之后,便立刻回到了染血的手機里。

  “媽!”

  不管小尤怎么呼喊,她的媽媽都沒有再出來。

  吊死鬼魂飛魄散,擺脫了危險的小尤這時候才敢哭出聲,她坐在地上,拿著媽媽的手機,不斷給媽媽打著電話,但卻沒有任何人應答。

  也許只有在小尤再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她的媽媽才會從手機里出來。

  “你媽媽不想讓你看到她恐怖的樣子,她還想要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保留在你的心中。”韓非輕聲安慰小尤:“你也要理解一下她,女孩子都很愛美的,你媽媽以前也曾是一位公主,直到有了你之后,她才走出宮殿,拿起武器,穿上盔甲,護在你旳身前,變成了你的英雄。”

  童話很多都是虛構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恐怖的世界當中,但韓非還是愿意告訴別人,這世界上存在美好的東西。

  等小尤稍微平靜下來后,三人陷入了新的苦惱當中。

  韓非和小賈會進入這里是被小尤媽媽拉進來的,但對方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將他們送走。

  “之前在出租車里,殺掉男孩尸體后,一切就都恢復正常,被定格的時間也重新開始走動…”小賈感覺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情況好像在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

  “幸福小區是鬼和人兩個不同世界重合的地方,我們想要離開恐怕沒那么容易。”韓非現在其實很想再回一趟四樓,但他又實在害怕:“車到山前必有路,至少現在這個房間是安全的,我們就先以這里為起點,簡單探索下一號樓。”

  “你確定嗎?”小賈有些擔憂。

  “我有可以傷害到鬼的刀,另外我還發現自己好像可以觸碰到鬼的記憶,再加上小尤媽媽幫忙,應該沒問題。”韓非扶起小尤,他帶著自己的兩位隊友離開七樓:“我們先去樓上看一下,確定樓上沒有危險,再一層層向下探索,這樣可以防止被兩面夾擊。”

  三人剛走到七樓和八樓中間,就聽見了鈴鐺響動的聲音。

  “好像是從九樓傳來的?”

  “九樓不是賣白貨的嗎?”韓非還記得早上自己想要去九樓找紙人,結果因為警察突然到訪,他被迫離開:“我們過去看看,也許紙人的殘軀就在那里!”

  貼著墻壁向上移動,樓道里零零散散出現了紙錢,更奇怪的是每張紙錢上都寫有人名,好像這是賣命錢。

  “這地方真不是活人該來的。”小賈跟在韓非后面,朝著九樓看了一眼。

  這地方跟白天來時一樣,住戶房門大開,門口擺放著一個個紙人。

  那些紙人臉色各個圓潤飽滿,穿著鮮艷的新衣,表情惟妙惟肖,似乎下一秒就會扭頭微笑。

  “鎮定點。”

  韓非仔細觀察紙人,他愈發覺得來對了地方。

  手掌按住胸口,韓非悄悄將血色紙人的眼睛取出,他感受到了紙人眼珠和殘軀之間的聯系。

  “血色紙人的一部分身體就在這個房間里。”韓非緩緩向前:“那老太太說她丈夫是扎紙匠,我的要找的紙人會不會就是她丈夫做的?”

  “那個老太太還挺慈祥的,感覺很好說話。”小賈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希望這次別出什么問題。”

  “你倆稍等一下。”小尤抓住了韓非的手臂:“九樓的白貨你最好別碰,那個瘋老太太說的話你們也千萬別相信。”

  “瘋老太太?”小賈和韓非都停下了腳步。

  “是啊!我剛搬來房東就警告過我,讓我不要隨便往樓上走,尤其要注意別跟九樓的老太太說話。”小尤壓低了聲音:“那老太太的丈夫很早以前就死了,但她卻說自己丈夫還活著。她每天晚上自己坐在樓道里扎紙人,等到白天她又說那些白貨都是她丈夫做的。”

  “扎紙匠就是老太太自己?她丈夫很久以前就死了?”這突然的轉變讓小賈心里很慌,他之前還覺得老太太是樓內最正常的住戶。

  “說不定老太太的丈夫死亡后,鬼魂還一直留在屋里,每晚會出來扎紙人,送亡魂。”韓非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他淡定的讓小尤都感到吃驚:“不管怎么說,我都要過去看看,我需要找到那個紅色紙人!”

  將陪伴藏好,韓非來到了九樓。

  懸掛在門上的魂鈴響起,韓非站在童男童女紙人中間,看向屋內。

  跟白天相比,這個房間晚上變得無比陰森,那一個個紙人好像是睡著的小孩,隨時都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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