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書?”
老頭一臉狐疑,他怎么沒有聽過這東西。
遁走符他倒是知道,只是百里遁走符很稀有,估計世界上也沒有多少張,其制作方法早已經失傳。
“不錯,我和這小蛇簽訂了契約,我受到傷害產生的感覺,會在它身上對應部位以一萬倍的效果體現。”
秦鈞理所應當的說道。
老頭此時悄悄的動用了功法想要知道秦鈞有沒有說謊,但秦鈞居然是發自內心的肯定。
那這契約書還真的有。
老頭好奇的看著秦鈞,他最感興趣的莫過于新奇的玩意。
“真的?”
“真的!”
“那你聞聞這個。”老頭說著把密封的酒缸打開了。
剎那間,一股腐朽的味道飄了出來。
那種氣味就像是一只群死老鼠身上長了蛆放大無數倍。
氣味的傳播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瞬間沖入秦鈞的鼻中。
整個人硬挺挺的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四肢僵硬。
“好臭,好麻,糟老頭子,你暗算我!”
秦鈞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哪怕他閉住鼻息,那股氣味也無孔不入,直接鉆入他身體當中。
同時躁動還有秦鈞口袋中的小蛇。
它亦是劇烈的掙扎著,嘶鳴不斷,直接從秦鈞的口袋中翻了出來,在地上打滾。
“這是天道規則?!”
老頭渾身一震,怎么可能,他居然感覺了空間波動的一絲規則。
這氣味可是有著劇毒,毒到秦鈞不是難事,但若說能毒到一條出竅期巔峰的上古遺種,那就不現實了。
但就是這縷規則,居然通過秦鈞影響到了這條蛇。
“原來如此,所謂的契約原來是一種天道規則,沒想到紅毛天師死之前居然領悟了一絲天道規則。
擁有了突破渡劫期的資本!”
老頭知道這個紅毛天師,甚至可以說自己也是聽著他傳說長大的。
只是后來自己強大了,卻傳出了他已經身死的消息。
是以無緣見面。
現在從秦鈞口中得知,原來這紅毛天師活到了幾年前才死。
本來他就不太相信秦鈞的話,自己成名前,那人就已經活了很久了,這又過去了一千年。總不可能還活著吧。
不過若是領悟了一絲天道規則,那倒是合情合理了。
老頭怎么也想不到這契約出自系統,他的答案可以說錯的不能再錯。
“老夫這寶貝徒兒福緣不淺,掉落懸崖也能獲得紅毛天師的傳承,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掉落的是哪座懸崖。
不然說不得,老夫得去挖他尸骨瞧瞧,看有沒有特殊之處。”
老頭感嘆了一聲,剛剛秦鈞瞎扯的時候,可是有說他出了懸崖之后。除了那紅毛天師,什么東西都忘了,極為古怪。
“徐徐圖之,說不定能弄出乖徒兒的推演術。”
老頭嘿嘿的笑了一聲,將酒缸重新密封上,又看一眼倒地吐白沫的秦鈞,和另外一只口吐白沫的狐貍。
等到秦鈞醒來之后。
看著眼前之景卻是一愣,他不是在禿峰的小破屋里面?
盆栽,壁畫,書香,微煙。
柔然的細被,臥榻上整潔干凈,枕邊還躺著一只口吐白沫的小白狐,還能從屋內看到屋外的一縷綠意。
甚至他還挺了有人忙忙碌碌的腳步聲。
“不對啊,我明明在禿峰啊,難道被賣了?”秦鈞臉一黑。
老頭居然下黑手,搞偷襲,趁他不備放毒煙。
他剛一腳踏出房門。
門前人影閃動,直接與眼前之人撞了一個滿懷。
“哎呦。”
被秦鈞撞的那人還直接跌倒在地,一盆盆栽碎在秦鈞面前。
“胖師兄?”
秦鈞訝異,胖師兄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居然換了。
換成了柔軟的絲綢,一個個星辰珠連的圖案印在衣服上。
“小師弟,太好了,你昏迷了六天,終于醒了。”
胖師兄看著把他撞倒的人原來是秦鈞,高興的說道。
只不過小師弟太愛昏迷了,隔一段時間就昏迷一下,而且居然還把自己化妝成一個老人家。
老頭讓他被秦鈞的時候,若是老頭不說他還以為秦鈞是那個老人家。
“胖師兄,這是哪兒?”
秦鈞愁了一眼四方道,這里像是在院落中央,假山細水皆有。
“這是天機峰啊。
原來師父是天機峰峰主,師父讓我們全搬來這里。”
胖師兄很是激動,原來他們的師父還有這一層身份,但接著他眼神又是一暗。
禿峰畢竟生活了好幾年,還是有些感情存在。
秦鈞皺眉,什么峰主不峰主,這不重要。
“為什么突然離開禿峰?”
“不知道啊,師父說禿峰現在的主人回來了,我們這些弟子若是不走,都會被趕出來的。”
胖師兄摸著后腦勺道,反正他沒聽明白老頭說的話語。
“那師父在哪?”
秦鈞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沒有詢問胖師兄為什么會被趕出來。
因為他居然昏迷了六天,bug級化妝術副作用都熬沒了。
僅僅只剩下三天的時間完成任務。
“不知道呵,天機峰我也不熟,要不去主殿看看吧。”
胖師兄肉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回答不上別人的問題就像是虧欠了什么一般。
憨態可掬,又有些天生遲鈍。
“不用了,我自有辦法。”秦鈞扭扭脖子。
自己去找他,哪有他找自己容易。
“秦扒皮,在不在。”
秦鈞氣沉丹田,靈氣運于喉嚨,如同虎吼一般震動天機峰。
“誰啊,大早上亂叫!不讓人睡覺?!”
沒想到秦鈞喊出一聲,老頭沒喊來,卻是喊來了另外一人。
他穿著與胖師兄一模一樣的衣服,很是瘦削,長著一張馬猴臉,臉上還有一道疤痕,一看就是不是善茬。
“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大早上不能嚷嚷不知道嗎?找抽是吧!”
劉彪感覺心中很氣,大早上的睡覺居然還要人打擾,當修士不需要睡覺的嗎?
秦鈞錯愕,這是誰啊?
“小師弟,他是原本的天機峰弟子。”胖師兄在他耳邊說道,有些害怕。
這人老兇了,不,天機峰的人都老兇了。
一言不合就飚脾氣。
“就是師父另外的徒弟?”秦鈞恍然大悟。
胖師兄點點頭。
但卻引來對面劉彪的一絲嘲笑:“徒弟?呵,天真。峰主幾句話就把你們說昏了頭,童子就童子,還往自己身上攬什么徒弟的身份。
有你們被剝削的時候。”
秦鈞古怪的看著劉彪,這人對老頭的怨氣很大啊。
老頭背著他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