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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里里外外

熊貓書庫    不當救世主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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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鳴聲隨微風起,越來越燥,讓人聽得心煩意亂,但就是此刻,金陵中學的學生們魚貫而入,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里邊傳開來。

  “我肯定能進超凡學府的,資質過了A,拿到了減分!“有男生在里邊招搖的說道,臉上的倨傲笑容毫不掩飾。

  一旁還有人附和他,不知都是羨慕還是刻薄的譏諷。

  也有人憂心忡忡,看上去就是毫無把握的模樣。

  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捎帶些緊張的,畢竟這是人生中最大的公平考試,大家都是孩子,沒有誰真正的能保持鎮定。

  對這些人來說,這是比污穢事件還要刺激數百倍的事情。

  李子寒駐足于人群之中,傲然獨立,沒有人敢靠近她半步,只因氣場太過冷傲孤絕。

  而李子寒僅僅只是的臉色淡然,面色沉穩,就散發出這樣不得了的氣場來,這些時日以來,天星經的運轉正在無時無刻潤物細無聲的改變她的氣場與容顏。

  在此刻,即便是溫度再高,她的鬢角仍舊干燥,沒有半點汗水,將頭發攪合在一起,粘連起來,保持著一副清清爽爽的姿態。

  或許星辰在枯寂的宇宙當中是冰冷的,連帶她的體溫也一并下降了。

  實際上,李子寒只是穿了一件能帶溫控的衣物罷了,配上她特殊的吐息技巧,異于常人的穩定心智,所以并不會流很多汗而已。

  走進教室的這段路上,星軌很安靜,一直沒有說話,它以為李子寒到最后會來一句“真香。“

  但她并沒有,星軌微微嘆氣。

  “那你加油考,我不會再說話,閉麥了。“星軌說道,它很乖巧,至少在這一方面,在其他更有權威性的時刻,它會據理力爭直至最后一刻。

  但至少這一次,李子寒贏了,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學識過了這一關并無不妥。

  撩起耳垂下的發絲,她回首莞爾一笑,不知在和什么做些告別,在這燥熱而又折磨的等待進考場教室的時間內,有幸觸及這一景致的人們,全都心臟驟停一拍,仿若看見了什么勾人心魄的事物。

  硬要說,這就是勾人心魄的事物。

  沒有人可以拒絕,除了李荀。

  擰開瓶蓋,櫻唇抿了口水,水潤了不少,李子寒自信地踏入考場。

  對她來說,這僅僅只是最簡單的那一場考試罷了,趕緊寫完,收工。

  燥熱的空氣已然浮于四野之間,焦灼的氣氛彌漫在這座城市,街道全都戒嚴,就連超凡巡邏車守護者因為噪聲過大都不被允許隨意開動。

  就算是最高領導人來訪,這噪聲轟鳴的車子也得照樣開來開去的巡邏,每年的高考卻是最為安靜的時刻。

  劉東開著小了很多輕型巡邏車圍繞在金陵中學旁邊,他們第七編隊就負責這片區域。

  半年時間匆匆而過,他的容貌不僅沒有衰老,還因為境界的提升,延壽了可能五六年,頭發變得烏黑光亮了不少。

  若是邁入第五境鐵血境之中,打通第二第三生命洪爐,可以提煉精血之后,壽命恐怕能暴增半個甲子有余。

  具體不清楚的緣由是因為第一代超凡者還沒死,死了的也不是自然死亡,所以尙還不確定具體的壽命有幾何。

  “看緊點了,這里可是李大哥妹妹的場子!“汪衛端著個胖臉,臉上很是嚴肅,汗水淋漓的,即便身體上穿著的衣服帶溫控效果,仍是抵不住他由內至外的炎熱吐息。

  不過那張圓圓的大臉已經小了三分之一,在徐圍和陳義的不斷催眠和攛掇攻勢之下。

  不情不愿的汪衛終于下定決心去減肥,這樣胖實在是有些影響健康了,更不談他不是超凡者,身體素質遠遠不如劉東陳義他們。

  徐圍仍舊是鍋蓋頭,臉上的青澀稚嫩倒是消減了不少,他也不似從前那般怕生和小心翼翼,也能開懷大笑著和陌生人交流。

  一旁倚靠在輕型巡邏車旁邊的陳義微微垂眸,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實則機敏的很。

  陳義一向很嚴苛,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實則對每一步都有精密嚴苛的要求。

  他舉起手說道:“我去調控一下頻道,確保信號正常。“

  在這些細節上邊,他可以永遠被隊友相信并依靠。

  超凡編隊負責考場外邊秩序,但不能干涉內部,并且任何源能的催動都需要上級首肯才能解除限制。

  而在內部,又是另外一番的光景。

  考場里邊擁有近乎最變態的鏡頭捕捉,以任何形式呈現出來的作弊手段都被不允許發生。

  所有的可疑動作都會在同一瞬間傳播到統一的審核室當中,分為AI和人工兩個流程,并且同步傳輸到監考老師的虹膜視角里邊。

  基本上,敢在這種條件下作弊成功的,只有第八位階的超凡者。

  為什么只有第八位階?

  那是因為源能波動的探測十分苛刻,基本上所有的高于水平線的波動都會被捕捉,隨后被經過最短時間的審核敲定是否為異常波動。

  天機組也會專門下派人員參與這些事情,坐鎮在各個核心城市當中,遠程參與近乎所有的考場的考試。

  若真是第八位階,踏入止境的人,在整個世俗界里邊,唯有神龍衛周易夫一人。

  要是周易夫親臨給某個考生作弊,那只能說無可奈何。

  但神龍衛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就還有那么多天陪在最高領導人身邊,寸步不離當做貼身保鏢。

  所以請來神龍衛作弊,這也只是無稽之談罷了。

  李荀坐在家里邊,他不斷地凝眸聚神,思考著心里邊的問題,這個問題已經纏繞在他的心頭數月之久,仍是剪不斷,理還亂。

  “金家二少,你究竟是不是黑袍使者?“

  李荀不能隨意露面,他害怕金家財團背后勢力,那是和定風波安保集團有深入合作關系的恐怖勢力。

  雖然比上官方的勢力要弱上一線。

  但他畢竟只是單槍匹馬,還有個剛成年的孩子需要照顧。

  李荀有些難過的捏了捏眉心,他沒有辦法從這錯綜復雜的關系網之中跳脫出來。

  出門找線索,必然暴露在對方是眼線之中。

  不出門找線索,那就是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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