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群軍校生能把楊鴻儒撂倒...老楊真的可以找一塊豆腐撞死自己了。
七連、合成營、狼牙和路特大學的臉都被丟進垃圾桶里了!
說真的...這些教官的格斗水平都不一定比得上絕情坑坑主老白。別看老白是老末,但他是七連的老末,擱在一般連隊也是尖兵。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
七連那幫老梆子就是靠各種訓練抓出來的成績,每天的日常就是訓練一、訓練二、訓練三...而軍校生的擒拿格斗只是一項訓練科目而已。
文化課對他們更重要!
而且年代也不痛了九十年代的隊伍里流行擒拿格斗硬氣功。七連每年都有一筆經費去買磚頭。
干嘛?
劈磚!
當然...批完的磚也要重復利用。咋地?斷磚就不能蓋房子了?
那時候部隊修家屬樓用的磚基本沒有囫圇個的。都是被劈成兩半之后送過來的...
楊鴻儒套上西裝溜溜達達的走了,只給教官們留下群臉蒙逼。他們現在還是接受不了老齊被附中的一個平平無奇的語文老師給ko了。
老齊在這批教官當中擒拿格斗不算最頂尖的,但肯定不是最差的...他基本就代表著一個合格的畢業生的水平。
但是老齊在楊老師面前一招都走不過去?那簡直太恐怖了!
楊鴻儒換了一身休閑裝之后去學生宿舍檢查一番。嗯...他只能去男生宿舍,女生宿舍需要九班班主任幫他去查。
男老師去女生宿舍畢竟不太方便,還是讓其他女老師代勞吧!
楊鴻儒來到男生宿舍的時候,男孩子們正穿著小褲衩、光著小腳丫滿地亂跑。這在男生宿舍算是常態了。
這邊的孩子不太喜歡穿鞋,小時候就光腳滿山跑...楊鴻儒也不想去糾正什么。只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和藹的孩子們聊聊想不想家的問題。
大部分孩子都表示狀態良好,也有兩個比較想家。
畢竟孩子才十一、二歲,第一次離開父母來到寄宿制學校求學,想家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好在孩子們一周可以回家一次,不用像大學生似的半年回一趟家。
然后楊鴻儒就和孩子們天南地北的聊起來了。不管孩子們說的是什么話題,楊鴻儒都能很好地接上。
學生們都很喜歡這個見識廣博、背景深厚但是沒有架子的楊老師。
查完宿舍之后,楊鴻儒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敲了敲對門...張文凱不在家?
這都快半夜十一點了...您這夜不歸宿是怎么個情況?
楊鴻儒打開房門,坐在客廳里一邊看書一邊觀察對門的動靜。等一會兒張文凱回來,他必須要拷問一番。
果不其然,大約在十一點半的時候,老張菜面帶蕩漾的微笑返回宿舍。
老張正在開門,楊鴻儒跟鬼似的幽幽問道:“張先生...頭一天工作就這么敬業啊?十一點半才回宿舍...真就內卷從對門開始唄?”
大半夜的!楊鴻儒這貨跟鬼似的差點嚇得張文凱叫出聲來。
“哇靠!”張文凱驚叫:“人嚇人嚇死人的好吧?”
“只有心懷鬼胎的家伙才會心虛...周身無漏,神鬼辟易。而且你住在我對門,絕對不會鬧鬼的...”楊鴻儒說道:“我練過...”
然后楊鴻儒晃悠著二郎腿問道:“交代吧!去哪了?”
“交代什么?我就簡單地加了個班...”張文凱心虛地道。
楊鴻儒撇嘴:“去哪加班了?”
“辦...辦公室唄...”張文凱說道。
“我跟姜虎大哥(保安隊長)說過超過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如果初中樓依然有房間在亮燈,他必須要通知我。咋地?你在行政樓辦公室加的班?給你能的!”楊鴻儒戳穿了張文凱紙糊的謊言。
“好吧...我坦白...我去丁老師宿舍了。”張文凱坐在楊鴻儒的沙發上一癱:“有什么罪過嗎?男未婚、女未嫁...聊一聊人生,聊一聊理想,聊一聊過往,聊一聊曾經的校園...非要刨根問底嗎?”
“怎么就沒罪過了?你拽著我們初一的班主任聊到十一點半...班主任休息不好就帶不好班,帶不好辦學年學風就上不去,學風上不去就更別談校風建設了。因為你一個人,毀了整個民大附中的校風!”楊鴻儒一開口就是誅心之言仿佛張文凱就是那個“滅國鐵釘”(注一)。
張文凱張大了嘴巴這就是文人之言嗎?小小的聊天都能成罪人?果然字字如刀啊!
“當然!你要是跟我提前報告,這件事情就不能如此定性了...”楊鴻儒扒了個桔子丟給張文凱:“張文凱老師為了緩解新同事的思想問題,自愿利用休息時間予以開導。讓老師保持積極、健康心態...為我校的人文環境建設貢獻了屬于自己的一份力量。”
嘆為觀止!
張文凱嘆為觀止!
這話怎么說都在于楊鴻儒的一張嘴啊!
這就是話術嗎?
為什么我覺得自己和這嗶讀的大學不是一所?難道這貨畢業之后又資助進修了扣帽子學?
楊鴻儒又用小刀唰唰唰地給自己削了個蘋果,然后他左手托起蘋果,右手輕輕撫摸:“你不應該瞞著我的...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
“而且你害怕欠我人情...”楊鴻儒咬了一口蘋果道。
張文凱訥訥:“我害怕再次卷入到站隊...你是副校長的人,副校長遲早要走的。”
“我了解...你在東北受過治,日子過得不太好,工作做得也很憋屈。有校長和主任打壓你...你現在想要自己努力,所以你不需要我這種朋友。”楊鴻儒把玩著蘋果道。
“不...我只是不想在身上打上你的標簽。我不想讓別人說自己是靠著你留下來地,是靠著你站穩腳跟的。”張文凱說道。
楊鴻儒嘿然:“終于說出心里話了...現在好受一點了吧?”
張文凱低頭:“對不起!”
“沒誰對不起誰,我想找個幫手,所以我把你留下來了。雖然沒有我你也可能留下...但是肯定沒有現在這么順利。”楊鴻儒攤手道:
“所以你已經洗不清和我的關系了。但是這并不重要,上邊不會看你是誰的人因為我總是要走的。我的編制在帝都,我來到這里僅僅是提職稱之前的支教環節罷了。”
“至于我為什么如此拼命...那是曾副校長求我的。他初來乍到沒有得力幫手,他想要跨過副處到正處的坎需要業績。而我,就是能給他帶去業績的人。不管怎么算,我都是他帶來的人我天然就是副校長派的。”
“但是...我會走,副校長也會走可能一年,可能兩年,可能三年。那時候他去當正校長,我當大主任...等回到總校之后,曾副校長以前在總校的職位就是我的總校正主任...副處級!”楊鴻儒淡淡地說道。
“你現在想跟我劃清界限,保持距離...說實話是一個昏招。你和誰都可以保持距離唯獨和我不行...你害怕大老王在我們走了之后和你算賬?”楊鴻儒說道。
張文凱點頭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再次落到在東北工作時候的境遇當中。
楊鴻儒說道:“這里的平臺比你想象的要寬廣。你以前的學校晉升渠道是堵死的,所以學校里分幫結派斗的亂糟糟。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誰都想在小蛋糕上多劃拉一塊填飽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所以他們會打壓有能力的新人,會嫉賢妒能,會提拔自己的親信來鞏固自己的派系...”
楊鴻儒指了指窗外:“但是這里不一樣...這里的蛋糕足夠大,大到會撐死每個領導。而且附中的領導沒有一個是目光短淺之輩...在分校發展到頂峰之前,是沒人會打壓任何人的。只要你做的好,就會得到提拔。而你身后有我,有曾副校長,你做得好更會得到提拔。”
“分校的校長在整個集團校體系當中只是個中層...大老王還有更高的位置等著他呢!你以為只有老曾呆不長?實際上,咱們分校的大主任、校級領導都呆不長。咱們分校相當于集團校的后備干部培養搖籃...”
“大老王是從大學派來主持工作的,以前就是個副教授職稱的院系主任。他上邊還有院長、院書記、校主任、副校長、校長...”楊鴻儒繼續科普。
“所以以后分校的局面可能是鐵打的老師、流水的校長。新來的校長一定會無比重視有能力的老師、中層領導...而你如果要執意洗清和曾副校長的關系...你以后的發展也就是個中層領導。”楊鴻儒撇撇嘴。
“曾哥三十出頭就要從副處往正處提自己估摸他家在集團校當中的能量吧!再說了...誰告訴你老王和曾哥關系不好了?”楊鴻儒歪著頭問道。
“不明顯嗎?”張文凱問道。
楊鴻儒啞然失笑:“不要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你應該是看見曾哥和大老王爭辯的時候了吧?爭執不一定意味著關系不好你還和你爸爸吵過呢!”
“他們倆人的核心矛盾在于曾主任的發展速度...曾主任打算在這只待一年,一年之后去桂西秦州分校當正校。但是大老王覺得曾哥這么干太飄...因為這邊的分校沒有業績,他去了那邊也難以服眾。所以大老王想把曾哥在這留三年等有了第一批中考生和高考生見成績之后,再讓曾哥去秦州...”楊鴻儒指點道。
張文凱張大嘴巴:“這么說...校長是為了副校長好?”
“你覺得總部會在建校之初就派來兩個有仇的正副校長勾心斗角嗎?集團校總體來講是呈擴張趨勢的,各個分校的干部都不夠用!哪里還有時間內耗?”楊鴻儒鄙夷了一番張文凱。
“這里和你老家是不一樣的...這所學校也和一般學校不同...”楊鴻儒說道。
“抱緊曾副校長這根大腿,你會受益無窮。老張,不要怕站隊,有的時候上邊有人罩著會活得很輕松。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打壓你也得顧忌一下曾哥,甚至曾哥背后的力量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你乎?”
張文凱沉默了良久,終于悶悶地道:“是我狹隘了...謝謝你!”
“你我父子,大兒何故如此客氣?”楊鴻儒假裝摸了摸自己莫須有的五柳長髯。
“你給我滾!”張文凱郁悶道。
楊鴻儒把自己盤過的蘋果一口一口吃了他的手又不臟,大道圣人,不惹塵埃。
“你這是看上小丁了?”楊鴻儒問道。
張文凱被楊鴻儒突然的神轉折扭折了腰:“額...稍稍有些好感...正在培養。”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楊鴻儒悠悠道:“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串詞了!”張文凱嘀咕道。
楊鴻儒撓頭:“串了嗎?沒有吧!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張文凱:“好吧...你的離奇斷句讓我蒙圈了。所以你給點建議唄...”
“我靠!追女生這種事兒你問我這靠譜嗎?”楊鴻儒摸摸自己的帥臉:“我都是被追的啊!”
張文凱久久不能平靜,顫抖著用中指比出國際問好手勢對著楊鴻儒:“淦!”
“當然...雖然咱沒實踐過,但是也算是博覽群書。曾經有好朋友跟我科普過三浪真言”楊鴻儒回憶道。
張文凱:“你的好朋友是胡一菲吧?你當我不看電視劇的?”
楊鴻儒:......
好吧!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樣!
不過我的三浪真言還真就是胡一菲教的!手把手教的!
“那就包治百病唄!”楊鴻儒說道:“送她包!送她鉆戒!送她跑車!送她別墅!”
張文凱:“有沒有點經濟適用的方法?我就是工薪階層啊!”
“我也是工薪階層啊!咱倆工資也就差個半萬唄...”楊鴻儒說道:“當然,我零花錢多...一年兩千多萬那種。”
張文凱:“淦!”
狗大戶!
信不信嫩洗你繼承你的支副保啊!
你這一聲聲大兒可不能白叫啊!繼承你點遺產我是不是就有錢追女生了?然后張文凱默默地提臀起立,惡形惡狀如人形黑熊一般逼近楊鴻儒。
“喂!你的想法很危險啊!”楊鴻儒嚷道:“少年!不要走上違法犯罪的深淵!生命對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來好好坐下,冷靜冷靜,說聲我錯了...”
張文凱聽話地坐好,坐姿端正,雙手背到后邊去,仰著大臉柔聲問候:“爸爸!我錯了!”
楊鴻儒心滿意足地抄起鋒利地水果刀挽了個刀花,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又削了個蘋果。
他把蘋果丟給張文凱之后笑瞇瞇地道:“乖”
“你不講武德!仗著寶刀之鋒利耀武揚威。”張文凱叫囂。
楊鴻儒嘿然:“君子藏器於身,古語有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裝嗶賣老,一刀撂倒...古人誠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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