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和史今都不在,成才又來到了三班和許三多敘舊。
“哎呀!三呆子啊!壯了!也黑了!”成才感嘆道。
“那啥...我們那個訓練場,風可大了呢!那風!”許三多感嘆道。
成才顯擺道:“知不知道我現在用啥槍咧?”
這時候,側躺在床邊看書的甘小寧哼哼道:“聽好了啊!又過來吹了!”
白鐵軍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成才嘿然:“什么叫吹咧?你們現在用啥槍?八一杠是不是?”
“八一杠咋了?”甘小寧晃悠著腳問道。
“八一杠那就不叫吹!”成才撇嘴。
白鐵軍堆笑道:“成才!給根煙!”
如此沒有立場的行為氣得甘小寧給了丫一腳。
成才看了白鐵軍一眼,然后給他丟了一根煙:“哎!說好了啊!去外邊抽去!否則一會兒又罵我!”
白鐵軍樂呵呵接過煙,一看到過濾嘴臉色就垮下來了:“哎我說啊!剛才還是紅河呢,這咋改春城了?”
成才沒搭理他,白鐵軍憤憤地把煙收起來。
成才轉身向許三多問道:“接著猜!我用啥槍了?”
“不...不是機槍嗎?”許三多囁嚅道。
“比機槍輕,但是比機槍打的遠!啥槍啊?”成才啟發地問道。
“不知道!”許三多迷糊的搖頭。
“八五狙咧!”成才驕傲地道。
“哼!”甘小寧不屑地道:“人那槍的子彈跟導彈那么大!”
成才一聽不以為意:“我那子彈就是跟他們不一樣呢!八五狙你見過?”
“沒見過!”許三多搖頭。
成才拍拍許三多的肩膀:“沒事兒!下次打靶的時候我帶你去!你去看看!我那個靶都是專用靶呢!”
甘小寧氣呼呼地從白鐵軍兜里把成才送的煙翻出來丟在地上,看得白鐵軍郁悶不已。你們斗氣歸斗氣,別跟煙過不去啊!
“真帶我去?真的?”許三多驚喜地問道。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要從副機槍手轉成狙擊手嗎?”成才樂呵呵地道:“告訴你!我的目標已經提前完成了!”
“祝賀你!成才!”許三多是打心眼里為成才感到高興。
“三呆子!你也不錯咧!都已經從一個八流班轉到咱們一等一的鋼七連了!也是個進步呢!”成才拍拍許三多的肩膀鼓勵道。
“成才!成才!”三排長在走廊喊成才,成才連忙回答:“是!來啦來啦!”
“我先去了!咱們改天再聊啊!”成才急忙往外走。
許三多跟戰友們介紹道:“他是我們同村的老鄉。”
白鐵軍操這一口唐山話笑著道:“三多啊!你那個老鄉不地道啊!知道不?”
見許三多迷茫的眼神,白鐵軍道:“兜里邊揣著三盒煙十塊錢的塔山是給連長、排長的,五塊錢的紅河是給班長、班副的,這一兩塊錢的春城啊...才是給咱戰友的!”
他總結道:“這哪個連都有這樣的兵!七連啊...就這么一個!”
“誰對誰好啊?”甘小寧哼哼道,他放下手中的技術資料:“我們還是你的戰友呢,還是你的室友呢!”
許三多連忙從行李里抽出一條煙,挨個戰友發煙。眼見有了煙抽,戰友們算是把成才這一話頭給繞過去了。
甘小寧愁眉苦臉地踹了一腳白鐵軍:“白鐵皮!你參數背完了嗎?”
“背?背個屁!腦瓜子都快炸了!這文書也真不是人揍得!天天給咱們安排背這個,背那個...他怎么不背呢?”白鐵軍吐槽道。
甘小寧又給他一腳:“這話你敢當著楊文書面說嗎?”
“那肯定是...不敢啊...”白鐵軍慫的理直氣壯:“誰不知道,他才是七連的天花板!每次考核都是科科第五!騙鬼呢?瞎子才看不出來他就是在玩!”
然后他轉頭對許三多道:“三多呀!跟人學要跟對人!你那個老鄉可不咋地道!要學你得學學咱們文書!你看看他再看看成才,就知道做人的差距有多大了!”
“你說的是楊鴻儒、楊文書?”許三多問道。
“對!奏是他!”白鐵軍道:“同樣是新兵,人家來鋼七連立馬就站住了架勢!聽說他把二排長都給訓哭了!但是別看他把二排長訓哭了,但是他對咱戰士可是從不盛氣凌人。誰沒煙了都往他那蹭!去他那抽煙純看運氣,運氣好了能抽到中華,運氣不好還能碰上哈德門!不過人家可從來不見人下菜碟,只要趕巧了,連長也得抽哈德門!”
“人家可是個大學生,跟咱們這幫大老粗可不一樣!”甘小寧哼哼道:“我就是自己找罪受,非要去報名參加那什么培訓班!”
“那你別去啊!你看看連長抽不抽你就完了!”白鐵軍露出滑稽笑看著甘小寧。
甘小寧:......
他就是被楊鴻儒套過麻袋揍過的倒霉蛋之一...好吧,老兵沒被楊鴻儒揍過的不多!誰能想到一個新來的新兵這么能打?而且還會玩陰的!
這貨動手賊快,往你腦袋上套上軍裝就是一頓錘。然后取下軍裝撒腿就跑,而且這貨跑得賊快,你追都追不上。
而且他還不怕群毆,在某次訓練的時候,老兵組團針對過剛來的楊鴻儒一回。然后...撲街的是老兵們!楊鴻儒一個人錘了二十來個老兵滿場跑。
在新兵這,楊鴻儒是新一代的帶頭大哥!
在老兵這,楊鴻儒是個惹不起的混蛋刺頭!
甘小寧已經是一期士官了,當然和老兵們是站在一塊的!
在高城的要求下,甘小寧不情不愿地加入了學習班。他是受到高城看好的兵之一,因為他足夠聰明。
所以楊鴻儒的口碑在鋼七連是兩極分化的,被楊鴻儒錘過的老兵有些至今還在耿耿于懷甘小寧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鋼七連又是一個崇敬強者的地方,所以甘小寧最多也就是對楊鴻儒有些怨氣。仇恨啥的倒也談不上。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甘小寧還是折服于楊鴻儒的學識之淵博,現在在許三多面前只是嘴硬罷了!
看著老兵們不善的眼神,許三多覺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