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兩個老戰友在“平安城格勒”戰役的幫忙,李云龍在團部備好酒菜宴請孔捷和丁偉。炊事班老王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他以前在酒樓里當過廚子。
倆老戰友也非常給面子,現在小鬼砸的活動不像前兩年那么猖獗,動不動就就來個大掃蕩啥的。現在他們就是秋后的螞蚱,想蹦跶也蹦跶不起來了。
“哎我說老李呀!你可不夠意思啊!不聲不響打起縣城來了,有發財的機會不叫兄弟幾個!你也不告訴我和老孔一聲,你啥時候學會吃獨食兒了?我們打了半天阻擊,你得給點補償!”丁偉埋怨道。
李云龍這一次打縣城那正經是賺大發了,不僅僅是繳獲的鬼砸武器彈藥,還有各種生活物資、棉衣、糧食...這些才是讓孔捷和丁偉羨慕的。
李云龍放下酒碗:“哎嘿嘿,好說好說好說...咱們兄弟誰跟誰?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半口!”
“行!”丁偉眼皮一翻:“那就要點跑腿錢吧!四挺九二式,八挺歪把子,再饒四門迫擊炮。這價錢算公道吧?”
孔捷附和道:“得嘞!我的那份工錢跟老丁一樣!多一分不干,少一分不行!”
李云龍不干了:“干嘛呀?干嘛呀?打土豪啊!啊?真把老子當財主了?我代表獨立團鄭重表態啊--要錢沒有,要命也特娘的不給!”
“哎?你這不是耍無賴嘛!”丁偉打趣道。
“這小子,我最了解他!一向是許進不許出。那家伙,撿個秤砣都像金元寶似的藏著!還指著他下崽兒呢!”孔捷說道。
四個人(楊鴻儒作陪)李云龍放下酒碗道:“咱們言歸正傳啊,我今天請二位來主要是喝酒。其次是商量一下三個團協防的問題。咱們三個團往這一擺,比一個整編師都厲害。咱們今天要商量的問題是一旦出事,咱們三個團統一指揮的問題。”
丁偉也是個人精,他一耳朵就聽出來李云龍的意思:“等等,老李!你啥意思?統一指揮什么呀?有八路軍總部管著呢,咱們統一指揮什么?”
“當然是總部管啊!咱們不是通訊手段差嘛!一旦有了事兒,來不及請示。還不得咱們三個團聯合行動?”李云龍解釋道。
孔捷這個人就有點憨,他問道:“哎我說老李啊,你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你不是想指揮我們兩個吧?”
李云龍微微一笑,狐貍尾巴露出來了:“總得有個領導吧?論資歷,老丁當剛參軍的時候,我已經是入伍十個月的老兵了。這不假吧?”
孔捷用手點點李云龍,看他這副倚老賣老的德行!
“孔捷呢?就沒法提了!他背著漢陽造的時候,我背的是啥?快慢機啊!和我比,他孔捷就是個新兵蛋子!”李云龍牛氣沖天的說道。
“瞧把你給牛的!啊?知道自己姓什么嗎?不知道以為他是川陜根據地的負責人呢!”丁偉挖苦道。
“就是!人不大,他官癮倒是不小!沒人提拔他,他自己給自己升官。”孔捷給他定性道:“我們倆憑什么聽你指揮?就憑你腦袋大?就憑你娶著媳婦了?”
楊鴻儒說了句公道話:“二位團長,李團長不是非要指揮你們兩個。他這一次是嘗到甜頭了,這次打縣城我們獨立團主攻,你們新一團、新二團打援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
他先給倆團長帶個高帽,然后接著道:“為了干掉山本一木的特種部隊,不讓他們死灰復燃、春風吹又生,我們硬生生吧PA縣城給打下來了。如果要是按照規章請示上級,山本一木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團長就想啊--咱們是不是可以團結起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形成一個攻守同盟。這一次之所以沒帶上新一團、新二團打縣城就是出于這個考慮。沒有統籌的指揮,參戰人數增加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倆人聽楊鴻儒這么一說倒是放下了心里的芥蒂,不過這種事情畢竟很少發生。暫時也沒必要討論個結果。
這時李云龍問道:“老孔啊,你這些日子總從我這過,你忙什么呢?不是到我的地盤來搞擴張吧?”
孔捷哭笑不得:“哎呀!前兩天黑云寨的謝寶慶搶了楚云飛的物資,正巧被我碰上給截下來了。”
李云龍一聽精神了,這是來籌碼了!
“物資在哪?還給楚云飛沒有?”李云龍問道。
孔捷愣愣地道:“物資在我那,還沒來得及還。怎么了?”
“太好了!想啥來啥!這物資你不能還給他,我這兩天正琢磨著怎么算計楚云飛呢!”李云龍咬牙切齒地道。
丁偉勸導道:“我說老李呀,咱們和金穗軍好歹也是友軍,好久也沒鬧摩擦了。你可不能腦子一熱,你惹事兒!總不至于前腳剛表彰后腳就被撤職!”
“是啊老李,現在畢竟是郭工合作時期。槍口一致對外,咱們現在和果軍的關系相當微妙,也很敏感。所以有些事兒,咱們要睜一個眼閉一個眼。”孔捷教育道。
“哎呀!我說兩位政委啊!我可沒請你們來給我上政治課,楚云飛的一顆大釘子已經釘進了我的地盤了!這小子往大孤鎮扎了兩個營!”李云龍這個氣啊!
楊鴻儒來到地圖前邊指了指大孤鎮的方位:“這是交通要道,前出可以進入平原,后退可以進山據守。萬一有個風吹草動,楚云飛隨時可以把我們獨立團的地盤切成兩半。”
丁偉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這樣!楚云飛這一手可是撒手锏啊!搶點很準,大孤鎮這個位置的確是個要命的地方。平常還真看不出來,一旦我們和果軍進入對峙狀態,楚云飛這個三五八團肯定是占據了有利態勢。”
“楚云飛的眼光看得很遠啊!抗日戰爭還沒結束,他已經考慮下一場戰爭了!”孔捷感嘆道。
李云龍笑了:“來,喝酒...不是我老李要和他爭一時之長短,這家伙這一手看似平常,實際上很陰險。他還別拿我李云龍不識數,我這些天和小楊就琢磨怎么對付他了!”
楊鴻儒嘿嘿一笑:“我們在大孤鎮的外圍擺了三個營進行軍事演習,每天必須早操晚訓搞起來!他們的步兵營和炮營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丁偉擔憂道:“你們用三個營的兵力和楚云飛斗氣?那可是你的全部主力,鬼砸一旦逼近根據地你怎么辦?”
李云龍歪嘴一笑:“你知道現在老子有多少人馬?說出來嚇你們一跳!不多不少,整整八個營!”
孔捷被嚇一跳:“八個營?老天爺啊!都知道你李云龍今年發了財,沒想到你小子成了暴發戶!部隊擴充了近三倍!”
“那是啊!這還不算上團直屬連、警衛連、騎兵連、偵察連、工兵連、炮兵連...如今我是真正地主老財有錢人!”李云龍自吹自擂道。
丁偉叫囂道:“又該打土豪了啊!”
楊鴻儒放下酒碗向孔捷問道:“孔團長,聽說你們新二團想要收編黑云寨謝寶慶一伙人?”
孔捷點點頭道:“是有這個想法?怎么,你們獨立團也想收編他們?二百來個會用槍的土匪,改編好了就是半個營啊!”
楊鴻儒搖搖頭:“我最近正琢磨怎么干掉他們呢!我調查過,這伙土匪的風評并不好。尤其是他們那二當家山貓子,更是個草菅人命的家伙。我們的六營、七營、八營的裝備雖然已經配齊,但是部隊沒怎么上過戰場,讓他們去剿匪也算是實戰演練。”
“嘶...你小子手挺黑啊!那伙土匪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不過真要是按照你所說,他們真的欺負了百姓的話還真不能留他們。”孔捷郁悶地道。
“以前咱們跟小鬼砸針尖對麥芒沒時間收拾他,但是現在咱空出手了,也是時候造福一下周圍的百姓們了!”楊鴻儒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正義到孔捷都沒話反駁的地步。
而且孔捷是欠楊鴻儒巨大人情的,他能升回團長是因為在圍剿山崎大隊的時候立下的功勛。如果沒有他帶著一營去后勤處嘚瑟,山崎大隊偷襲完野戰醫院可能就跑了,哪能輪到他孔捷立功?
所以孔捷絕對不可能為了一伙土匪惡了楊鴻儒,這個面子他得給!楊鴻儒可比一伙土匪值錢多了!讓他多給新二團的工兵上上課,新二團的戰斗力能提升一截!
“謝寶慶他們我可以不收編留給你去打,不過你得幫我訓練二十個工兵!你們打縣城的時候工兵太有用了!這個你小子得答應我,不許耍滑!”孔捷拽著楊鴻儒的手道。
丁偉插言道:“反正都要開辦了,你干脆把新一團的工兵也一起訓練一下!新一團可是你得老部隊,你得把真本事交給你的兄弟們!”
楊鴻儒:......
得嘞!能咋辦?教唄!
“不過咱有言在先,你給我送人不能把啥歪瓜裂棗都送來--相當工兵至少得識字吧?不識字也行,但是必須要聰明的!如果不合格的話我可不管!”楊鴻儒先把丑化說在前邊。
楊鴻儒當老師的過程中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沒有學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可去你大爺的吧!孔子牛幣格拉斯不?他三千弟子就七十二個賢人!學生不行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