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安靜啦!安靜啦!”在大家鬧鬧哄哄聊天的時候,在門口負責迎客的那個翻譯走了進來:“今天是平田一郎閣下的四十五歲生日,現在請平田一郎閣下給大家訓話。”
這時留著仁丹胡,臉上寫滿不好惹的憲兵隊長站起身來,虎虎生威地走到場地中間:“平田一郎です。ご來場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他說完之后擺了擺手,跟在身邊的翻譯官趕忙翻譯:“我平田一郎,感謝大家的光臨。多謝了!”
(后邊為了不水字數臺詞就不寫日文版本了)
接著,平田一郎又說了一個小笑話,能聽懂的鬼砸哄然一笑,但是華夏人卻一臉懵逼。緊接著翻譯官翻譯道:“作為一名霓虹軍人,按說從他脫掉便服交出私人物品,就意味著同后方的個人生活完全訣別了。因此,這樣的生日宴會是十分奢侈的。自滿洲事件以來,我平田一郎從來沒有享受過比軍馬更好的待遇。陸軍只用了一張明信片就把我從母親身邊征集來了...”
說著說著,平田一郎竟然留下了四年家鄉、思念母親的淚水。
那邊平田一郎母慈子孝的戲碼根本沒被李云龍看在眼里,他一邊往嘴里夾菜一邊向楊鴻儒問道:“這干什么呢?又擦鼻涕又抹眼淚的?”
“想他媽呢!”楊鴻儒言簡意賅地總結道。
“他還有媽?我還以為他是從石頭縫里比蹦出來的呢!”李云龍一邊摟席一邊嘀咕道。
楊鴻儒感覺同意和李云龍出來吃飯是一件特別不理智的事情...咱獨立團伙食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也不能把人丟到小鬼砸這里啊!他李云龍好歹也是個名人,他的腦袋值一萬現大洋!如果讓小鬼砸知道獨立團團長是這樣的人,賞金不知道會不會折半!
周圍坐著地小鬼砸看李云龍的時候面色寫滿了不善,要不是看在楊鴻儒和東主平田一郎的面子上,絕對會站起來起身訓斥。
不過這時候楊鴻儒也餓了,看著李云龍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他覺得這一桌子菜可能不夠他一個人吃的。所以他連忙阻攔道:“你少點吃!給我留點!”
“你是個大戶!咱是窮人!我再吃一口!”李云龍嘟嘟囔囔,然后端起盤子咣當一聲發出了一聲巨響打斷了正在哭娘的平田一郎。
這回坐在楊鴻儒附近的小鬼砸坐不住了:“巴嘎!”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李云龍是楊鴻儒帶進來的,你個少佐說罵就罵?
“犬の日、あなたは誰を罵りますか?(狗曰的,你罵誰呢?)”楊鴻儒一句帶著華夏風情的霓虹話就問候了過去。
手下挨罵,作為東主的平田一郎必須要撐場面。他氣呼呼地走了過來,他看楊鴻儒是個生面孔,于是質問道:“あなたは誰ですか誰があなたを入れたの?(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旁邊的翻譯把話翻譯了一遍,李云龍聽明白之后笑瞇瞇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軍獨立團團長李云龍。”
平田一郎雖然沒聽懂,但是翻譯卻快嚇尿了:“太...太軍!八路!”
平田一郎一愣,緊接著就要拔槍射擊。但是楊鴻儒反應是何等迅速?他一個手刀砍在平田一郎的喉結骨上,只聽咔嚓一聲,這個憲兵隊長的年齡便永遠定格在四十五歲...
孫銘看到楊鴻儒利索的身手瞳孔頓時一縮--是個高手!而且還是個隱藏的極好的高手!孫銘都不敢保證他自己能殺人殺得這么干凈利索!
說是遲,那時快,為了防止被桌子阻斷視線,李云龍非常利索地把桌子掀了,只可惜動作沒有烏鴉哥那么帥氣。飯菜稀里嘩啦落地之后,有鬼砸軍官想要掏槍準備射擊,但是他那動作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楊鴻儒是何等槍法?他的快速射擊術去給特警隊當教官都足夠!
啪...啪...
只聽兩聲槍響,楊鴻儒一手一槍就干掉了兩個鬼砸軍官。其余人立刻停下了手,唯恐下一秒就被子彈招呼。
“云飛兄,是不是該現身了?”李云龍向里邊招呼道。
坐在墻角的楚云飛和孫銘被李云龍點了名,也不藏著掖著了。倆人對天啪啪兩槍,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晉綏軍三五八團團長楚云飛在此!”
“云飛兄,兄弟我送你個人情。這些鬼砸二狗砸你拿回去請功吧!”李云龍吆喝道。
楊鴻儒可沒這么好的興致,他緊緊的盯著在場的敵人,只要有人有摸槍的意思,他立刻就是一槍招呼過去。楊鴻儒的槍法可比魏和尚好多了,他的子彈槍槍命中眉心。
“云龍兄,這份人情我可受不起!楚某要這些烏龜王八蛋有什么用?”楚云飛說完之后就瘋狂地開槍輸出,二十響盒子炮的優勢非常明顯--子彈多!來賀壽鬼砸漢奸也就七八十號人,六把盒子炮加上楊鴻儒的兩把勃朗寧在不換子彈的情況下足夠干掉這些鬼砸和二狗砸了。
當酒樓里的敵人全軍覆沒之后,楚云飛和李云龍分開逃離。楊鴻儒這家伙在離開之前優哉游哉地打包了好些剩菜--尤其是肉食,這些玩意都是好東西啊!離開之前,他又從掌柜的那里買了好幾瓶好酒,然后才施施然地離開聚仙樓。
在縣城里邊亂套的時候,李云龍和楚云飛已經從縣城逃離。在城外,雙方人馬順利會面告別。
“多謝云龍兄冒險赴約。”楚云飛拱手感謝道。
李云龍笑道:“云飛兄客氣了。”
“云龍兄前途無量啊,但愿你我兄弟別在戰場相見。”楚云飛遺憾地道--如果李云龍是果軍該有多好!
“真要有那么一天也沒辦法,你云飛兄出手我也不能不接招。”李云龍強硬地道。
倆人相對無言,最后只能拱手齊聲道:“保重!”
在夜幕的掩護當中,李云龍帶著楊鴻儒往獨立團的的方向趕路。得虧倆人是騎著馬往回趕,要不然天亮之前可能都回不了團部!
關于楚云飛的話,李云龍覺得是會有那么一天的。畢竟果供也不是沒打過仗的,當年長征不就是為了轉移根據地嗎?誰逼得?不還是果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