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降了，”吳胖子一直盯著電腦屏幕，上面的頁面停留在年度最受歡迎好劇排行榜。
除了兩部劇，他往下翻了幾頁，所有劇都有不同程度的票數下降，甚至一部排名第六的電視劇，一下降了幾萬票，結果瞬間跌出前十。
“這哥們是不是有點太給力了，”吳胖子有點興奮，“但咱們這是不是有點太顯眼了，就咱們的兩部劇一票都沒少，會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我看看，”凌陽接過筆記本一看，還真是，“沒事，反正咱也沒刷票，只是出于熱心幫助網站完善反刷票機制而已。”
這個時候，網友們也發現了官方網站上排行榜的劇烈變動。
“怎么回事，網站出bug了嗎？”
“這是被黑客攻擊了吧？我喜歡的電視劇直接掉出前十了，這是黑幕嗎？官方不出來解釋下？”
“確實，一下縮水了一大截，就好像減肥了一樣。”
“什么鬼，這是官方后臺在篡改數據嗎？太過分了！”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排行榜上有兩部劇不但數據沒有縮水，還在不斷往上上升？”
“盲生，恭喜你發現了華點！”
“我也發現了，按理說，這兩部劇的導演應該不會去刷票的吧？也沒必要去搞這些歪門邪道，他連求票都沒求過！”
“《同窗》《萬萬》就是這兩部劇沒錯了，《同窗》票數是1359萬票排第一，《萬萬》564萬票排第4了，本來它們一個第二一個第10的。”
“嘖嘖，這也太明顯了吧！凌導牛皮！上哪找的黑客，相信其它導演恨死你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有些人表面上說什么要退圈要休息淡泊名利，暗地里卻用這樣的手段名利雙收，就是智商不太夠的樣子。
這樣搞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好歹再弄幾部其它劇進去，別搞得這么明顯！”
“這真是凌導干的嗎？怎么沒有典禮官方人員來回應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覺得凌導沒必要做這種事，這不是舍近求遠嘛，和粉絲求個票就可以做到的事，何必非要用這種手段呢？”
“官方是怎么回事，還沒恢復數據是什么鬼？”
“快出來解釋下，不然找上門去了。”
此時，頒獎典禮的官網維護中心，已經是一片緊張的氣氛。
“有沒有發現入侵者？”
“是不是網站的bug，還是黑客入侵？”
在辦公室內，一排排整齊的正方形格子間內，無數的程序員正緊張地敲擊鍵盤，不管有用沒用，態度總要擺出來。
技術總監李鴻飛有些焦急地摸了下額頭的汗水，剛剛總經理已經打電話過來了，限時一個小時內解決問題，還把他臭罵了一頓。
現在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老大！”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
這名程序員猶豫片刻，才開口說道：“老大，我覺得看起來像是黑客入侵，但他似乎并沒有惡意。”
“我不管他有沒有惡意，將他找出來，追蹤他的地址，將他交給警察！”
總監李鴻飛急得僅剩的幾縷頭發都飄了起來。
“老大，我實話說了吧，技術差距太大，咱們不可能抓住他的，只所以能發現他的存在，還是因為這段話。”
“什么話？”李鴻飛眉頭一皺，一個小跑嗖得一下就出現在此程序員身后。
“你們的投票系統太落后，bug太多太呆板，刷票的好多，我幫你們修改了一下，剔除了所有刷票數據。
——留言人：好心的。_”
“呸，什么，就是個黑客而已，裝什么裝，報警，我就不信網警也抓不住他！”
“老大，其實…”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其實這位大神…”此程序員被李鴻飛瞪了一下，趕緊改口，“這黑客技術確實好，我們剛剛測試過了，能將百分之99的刷票數據識別出來。”
“那也不行，趕緊給我把數據恢復過來，不然怎么向網友們交代，把你交出去嗎？”
“老大，”此程序員小心瞅了李鴻飛一眼，“這就是我要說得第二件事了，后臺修改權限被鎖了，加密之后我們打不開…”
李鴻飛眼神一陣變幻，“也就是說要么咱們清除掉所有數據，投票重新開始，要么就只能承認這個結果？”
“事實上，清除掉所有數據也沒有，我們的數據備份過很多了，已經還原過一次了，結果還是一樣！”
李鴻飛一拍桌子，罕見地罵了粗口，“那你他娘的不早說，拖這么久一點用都沒有！”
“你們繼續找這個人的蹤跡，我去跟總經理匯報下，”李鴻飛留下一句話，匆匆忙忙走了。
“阿陽，網上現在輿論對咱們已經非常不利了，要不眼澄清一下？”
林妙妙有點擔心，網上現在普遍的觀點都是，誰受益誰搞鬼，認定了是凌陽用非法手段拉低其它電視劇的票數。
“陽子，你找得這個黑客靠不靠譜，該不會反手把咱們賣了吧？”
“放心吧，不會的，”凌陽很有信心，因為假如混子真得叛變了，那該擔心的肯定不是他了，而是全世界所有人。
因為機器人會毀滅世界，終結者也可能真正出現了，輪不到他來擔心。
網上評論對他很不利，他也知道，現在就等官方公布消息了，要是官方真得公布是被黑客入侵了，那他也沒辦法。
但在他剛剛的面授機宜之下，混子只要達到他的要求，讓官方暫時無法修改數據，同時還提供一個更可靠更優秀的投票平臺，官方應該不會選擇自曝其短才對。
凌陽瞅了眼后浪上的評論，在他是評論區已經吵成一團了，要他出來澄清的有，罵他的也有，還有起哄架秧子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就在這是，官方網站的通告出來了，一大群網友一窩蜂擠進了網站。
“阿陽，官方的通告出來了，快看看他們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