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歌到7點多鐘的時候，兩人停下來吃了頓飯，這頓飯是葉菲做的，這又讓凌陽一陣驚奇。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凌陽當時確實是非常的驚訝，這年頭，長得漂亮一點的女孩誰還會做飯啊，姐姐能下個面都已經擊敗大部分的女生了。
“這有什么，剛開始還沒有出名的時候，那個時候只有基本工資，想去外面吃也得能吃得起啊。”
“你嘗嘗，只是家常菜，炒得不好吃，見笑了。”
凌陽隨手夾了塊紅燒豆腐，意外地感覺味道還挺不錯的，“挺好吃的，就是有點辣！”
作為一個在羊城呆了將近十年，在滬市也呆了將近十年的人，只能吃一點點辣，這種又辣又麻的菜讓他忍不住一個勁地吐舌頭。
“川妹子嘛，怎么能不吃辣椒撒，”葉菲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川味，聽起來還別有一番風味。
“你記到，等哈莫說我吃了辣椒，柳姐總不讓我吃辣，今天也幸虧你來，我才能吃上一回。”
“你是川省人嗎？”凌陽點頭答應下來，辣椒下飯，平常十分鐘吃完一頓飯的他，這次5分鐘就解決了，吃完之后還是感覺肚子里火辣辣的，一身的汗。
“你也不問問我吃不吃辣，哪有你這樣的，這菜完全是為你自己做的吧？”
對于凌陽的吐槽，葉菲一邊吃飯一邊回復，吐字都有些不清晰。
“你不想吃辣，每天都可以嘛，而我想吃辣只有等柳姐不在的時候才行，而現在柳姐和我住在一起，那你說應該按誰的口味來？”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在空調房間里，凌陽都出了一身的汗，全身黏糊糊的。
“對了，剛剛你說柳姐她們不會回來吃飯，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一聽這熟悉的否認三連，凌陽就清楚了，這不是和他撒謊被戳穿時，死不認賬的模樣一樣么。
吃完飯休息了半小時之后，兩人繼續開始練歌，一直到晚上9點多，凌陽才看到姐姐和柳姐一臉滿足的回來了。
凌陽看著姐姐紅潤有光澤的臉頰，本來就白皙的皮膚，現在是白里透著粉，粉里透著紅，連頭發都變得更加柔順有光澤了。
*********
這樣的練歌一直持續了5天，凌陽對于葉菲的勤奮很是咂舌，他來的時候葉菲在練歌，在他走的時候她還在練歌，果然能成功的人沒有一個是僥幸的。
就算是他這個開掛的，每天研究觀看各種影視劇、音樂、動漫的時間也要十多個小時，總不能拍戲的時候，他到時候還要掏出手機看看那地方應該怎么拍吧？
“今天練歌的效果已經不明顯了，歌曲已經唱得非常熟練了，我覺得應該沒有必要再練下去了。”
凌陽放下耳機，朝錄音室里面的葉菲招手，姐姐自從來了一次之后，之后便沒有再來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小不受女孩待見的林妙妙，竟然和柳姐的關系很好，每次他跑葉菲這里來，柳姐都會約姐姐出去，每天晚上回去，他都感覺姐姐還挺開心的。
葉菲接過凌陽遞過來的溫水潤了潤嗓子，“接下來就是水磨的功夫了，慢慢找讓我感覺最滿意的那個點吧。”
凌陽覺得葉菲唱得這兩首歌，已經超過了圓夢APP中的原唱，所以他也沒辦法再提供其它意見了，不是說唱功，而是感覺。
也許是因為關系親疏的原因也說不定，感覺這東西有時候是騙人的，他也不好再發表意見。
“你準備什么時候發專輯？”
“發專輯？”葉菲長嘆一口氣，精神都變得有些萎靡了，“我也不知道這張專輯什么時候才能發出去了。”
“怎么回事？”
“唉，還不是因為合同的事，算了，這些事太煩心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凌陽眉頭一皺，“影皇娛樂？”
“嗯，公司不想讓我走，合同還沒到期，現在要想發專輯的話，必須要經過公司同意…”
凌陽懂了，這是娛樂公司的慣用手法，學名雪藏，不允許接通告、接代言、接廣告，讓明星的曝光率接近于零，得虧了葉菲有作品在身，被雪藏半年多了，還有一大批的粉絲。
她靠著這些粉絲維持曝光率，還可以吃一段時間的老本，可要是遲遲不發新歌，這些粉絲也可能會慢慢流失的。
“那你如果想強行解約的話行不行？”
凌陽想起了李英俊，還有他告訴自己的，一些關于熊經國的隱秘，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這個影皇娛樂的董事能不能幫上忙？
“當然可以，只要付得起違約金，”葉菲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別看我是什么大歌手大明星，其實我的收入不高，大部分都被公司抽走了。”
“現在我身上最值錢的，估計就只有這套房子了！”
凌陽沉默，沒有馬上大包大攬的開口，他不確定抓住了一個影皇娛樂董事的把柄，能不能搞定這件事，如果不能，那就是給人希望又把希望打碎，這種事情太殘忍了。
更何況，他本來是打算用這個把柄在關鍵時刻，打熊經國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用來幫助葉菲是不是值得呢？
不怪他功利，對于葉菲的勤奮和天賦他很欣賞，努力他也看在眼里，但他們之間畢竟還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關系，這個熊經國卻是曾經想打姐姐的主意。
他應該用這個把柄交換葉菲的自由嗎？
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必須要幫，熊經國現在暫時無法對他和姐姐造成威脅，而他也不可能看著葉菲這么被一份合同給約束住，最后被資本用這種慢性折磨的方式毀滅。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用太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凌陽安慰了葉菲兩句，看著她萎靡的神色還是沒有多少起色，還是忍不住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我也許可以幫上忙…”
葉菲一愣，眼中猛地閃過一絲驚人的神采，“你不是要拍新片嗎？我不能跟你借錢，再說了，你廣告費和版權那點錢也不夠。”
“違約金是多少？”雖然凌陽不是想要通過給錢的方式，不過還是有點好奇。
“一個億。”
“嘖，”凌陽砸吧嘴，“那個時候你還沒有成名吧？這違約金就有這么高了？”
“這是第二個合同了，第一個合同簽了5年，那個時候違約金還沒有這么高，只有幾百萬，合同到了第四年的時候，那時候我的歌開始火了，公司又拿出了這份合同…”
“那你就簽了？”
“不簽不行，那個時候距離解約還有一年多，合同的條件比剛開始寬松了一點，傭金也降低了一點，只是把違約金提高了很多倍，如果不簽，一旦被雪藏，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葉菲一臉淡淡的表情，仿佛這些都不算什么，但凌陽還是從她的眼神深處看到了憤怒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