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鈞兄,你這看女人的眼光不太行啊,就這樣的女人,也能將你的狂雷珠騙走?”
陸尋沒有去管那邊氣得渾身發抖的梁緣,而是將視線轉到了雷鈞身上。
這幾句話,直接讓臉色蒼白的雷鈞,差點再次噴出一口老血。
說起來此刻的雷鈞,看梁緣的狀態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在那意亂情迷之時,他只覺這個女人無盡媚惑,愿意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對方。
可是現在,在知道自己上了大當惡當之后,他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女人極度厭惡,這女人就是處心積慮要騙自己的狂雷珠吧?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女人額寬眼吊,血盆大口,腰小屁股細,一看就生不出兒子,我勸你還是先去找個眼科醫師,好好治一治眼睛吧?”
陸尋依舊在那里喋喋不休,而聽到他對梁緣的那幾個評語,所有人都驚呆了,暗道小子的嘴,怎么比大街上的潑婦還要刻薄啊?
當眾人將目光轉到梁緣身上之時,卻又忽然有種感覺,陸尋的觀察還真是仔細啊。
這是將梁緣的一些小缺點,全都放大了十倍來說。
梁緣發際線是比尋常女子高了一點,兩邊眼角也有些下垂,嘴巴并非櫻桃小口,身形看起來有些纖瘦,屁股確實要比正常女人要小一點。
只是這些小小的缺點,平時在梁緣有意的掩飾之下,根本沒有人發現,現在被陸尋一語道破,卻是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無所遁形。
“你們再看看,她臉上那一層粉,抖一抖都會灑下三斤吧,晚上卸妝之后,雷鈞你就真的不怕看到鬼?”
陸尋在不遠處伸出手指戳戳點點,仿佛指點江山一般,讓得梁緣的身形都劇烈顫抖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個女人很會打扮,臉上也確實有一層脂粉,這讓他七分姿色在打扮之下又增添了一分,這一向是她的“不傳之秘”。
甚至月宮之中有不少女子,還曾向她請教過化妝之術,可惜都沒有得到精髓。
現在看來,這精妙的化妝術,反而是變成陸尋嘲諷的理由了。
陸尋的話語,一向都是怎么夸張怎么來,事實上梁緣并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濃妝,那是恰到好處的淡妝,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噗嗤!”
當云心羽聽到“灑下三斤”這幾個字時,終于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早就對這行事不檢點的女人極不待見了,今日總算是看到對方狼狽的一面。
當初梁緣被寧門找上門來,也是因為她欺騙了姜新的感情,但此事最后卻是不了了之,新任宮主僅僅是不痛不癢地處罰一番了事。
那也成為了云心羽脫離月宮的導火索,自那以后,她跟月宮就徹底決裂,月宮的烏煙瘴氣,她自然是極為看不慣了。
新月宮眾人的臉上也是齊齊浮現出一抹笑容,而月宮眾女的臉色自然是極不好看了。
這黑衣小子的口才,簡直是前所未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陸尋,你們今日大張旗鼓而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吧?”
錦嵐知道比口才應該是比不過陸尋了,因此她陰沉著臉開口,終于是將陸尋的目光,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上。
“當然不是!”
陸尋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見得他目光對著錦嵐,手指卻指向梁緣,輕聲說道:“讓她還回所有的東西,再跪地道歉,我今日便放你們月宮一馬!”
如此霸氣的言語,差點讓雷鈞直接流下淚來。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為了自己的私事,陸尋這個新月宮的宮主,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說實話,這一次雷鈞是沒有臉面對陸尋的,這才是他孤身一人找來月宮的原因。
他不想自己的丑事連累新月宮,更不想給新月宮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沒想到在自己即將被梁緣打殺的關鍵時刻,陸尋帶著新月宮的人突然出現,而且一進來就是如此霸氣,這讓雷鈞心頭極為感動。
“你覺得可能嗎?”
錦嵐臉色再度陰沉了幾分,直接反問了一句,而其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聽得她說道:“你別忘了,這里是月宮總部!”
“月宮總部又如何,是你月宮的人先騙人,而且還將我新月宮的人打成重傷,我就找你們月宮麻煩,怎么了?”
陸尋可不會像剛才的雷鈞那般憋屈,又或許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自信,如今的新月宮,整體實力已經遠在月宮之上了。
“梁緣,給你三息的時間,不照我說的做,后果自負!”
陸尋依舊沒有看向梁緣,但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這個女人,讓得后者將求助的目光,轉到了宮主錦嵐的身上。
對上雷鈞這個初入六境修士的時候,梁緣自然是極為硬氣,可那日在文武交流會之上,她可是親眼看到陸尋打殺了武師學院的初入七境武師蕭旭。
同境同段的修士,除了本命劍師之外,絕對不可能是武師的對手,既然陸尋能殺蕭旭,那就說明有殺她梁緣的實力。
到了這個時候,梁緣也只能是求助錦嵐了,讓她真的將騙來的東西還回去,還要跪地磕頭,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陸尋,你敢在月宮總部動手?”
被梁緣求助的目光盯著,錦嵐不得不再次開口,她終究只能強調這里是月宮總部,學院的某些規則,還是能保護這私有之地的。
“三、二、一,時間到!”
陸尋并沒有理會錦嵐的言語威脅,而是自顧數了三個數,然后他就伸出手來,說道:“梁緣師姐,我要挑戰你,請賜教!”
突如其來的話鋒轉變,讓得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下一刻,雙方所屬修士的臉色卻是各有不同。
新月宮這邊,所有人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笑容,而月宮那邊則是臉色難看之極了,暗道怎么將這個給忘了。
當初陸尋只敢堵寧門的大門,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才只有五境圓滿的修為,所能挑戰的最多也就是六境小成的修士。
如果貿然強闖寧門總部,寧文忌這些強者,就能毫無顧忌地在自己的私人領地出手,將陸尋直接打殺。
可是現在,不僅是陸尋實力大進,新月宮的整體實力,也遠不是當初新建之時可比,可以稱得上是強者如云。
陸尋以六境圓滿的修為,對一個初入七境的月宮天才發出挑戰,合情合理,以學院的規矩,對方根本就不能拒絕。
這里是月宮總部不假,錦嵐這些強者也能對陸尋出手,但現在的陸尋可不是孤家寡人,你當孔心月和玄十三是擺設嗎?
一旦錦嵐先行對陸尋動手,那孔心月他們也就有了還手的理由,兩大勢力混戰之下,覆滅的一方,多半會是月宮。
“梁緣師姐,兩個選擇,你只能任選其一!”
陸尋盯著對面的這個女海王,微微頓了一頓之后,又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陸尋手下,從來不會有完好無損的敵人!”
后頭一句話,明顯是讓梁緣心頭一顫,因為她赫然是想到了陸尋的心性。
無論是當初寧門那些被挑戰的天才,還是文武交流會上跟陸尋戰斗過的武師學院對手,下場都是極為凄慘。
這不是被廢就是丟掉性命,梁緣還沒活夠呢,也還沒有當夠天才呢,若是一朝被廢或是身死,她還如何在男人之中縱橫?
可是陸尋給出的第一個選擇,實在是太過苛刻,還回狂雷珠這些寶物也就罷了,跪地磕頭這一點,她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陸尋根本沒有給對方更多的時間,見得他話音落下之后,其整個身形忽然出現在梁緣的身前,抬起右手的兩根手指,就朝著對方雙眼怒插而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得月宮眾女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錦嵐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氣息,下一刻卻是心頭一凜,感覺到一股力量已經鎖定了自己。
側頭一看之下,錦嵐當即發現孔心月的目光注視著自己,讓得她當即知道那股力量正是屬于孔心月。
而且錦嵐有種感覺,相對于上一次劫殺孔心月的時候,這個原本的月宮之主,實力恐怕又有精進。
別的不說,就是對方身上穿的那件衣裙,據說是兵師院院長親手煉制的一件仙袍,以錦嵐七境圓滿的修為,連破防恐怕都做不到。
在心中權衡了一番之后,錦嵐不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現在她的盟友們還沒有趕到,混戰之下,月宮不免要吃個大虧。
“嗯?”
而當錦嵐再次將目光轉到那邊的戰斗之時,卻是大吃一驚。
因為不知什么時候,梁緣手中的那枚狂雷珠,竟然已經落到了陸尋的手里。
這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錦嵐完全沒有看清楚陸尋是如何做到的。
不管他的戰斗力有多強,兩者之間終究是六境和七境的差距啊。
既然已經動手,那梁緣肯定是不會主動將狂雷珠送上的,這么說來的話,就是陸尋靠著自己的本事了。
他到底是如何在一招之下,就奪到狂雷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