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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一 舍利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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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效,我這就找辜鴻那老怪物!”

  御沖霄自然是知道陸尋說的是什么,也知道對方最關心的是什么,因此他直接接口,讓得陸尋頗感滿意。

  “定波,你看好心月,若是有什么變故,直接通知我!”

  這位兵師院的院長,看了一眼已經進入煉化之中的孔心月,倒是沒有太過擔心,直接叮囑了一句。

  畢竟一個七境修士,想要煉化一件仙袍,需要的時間決然不短,作為兵師院的院長,御沖霄也不可能一直都守在這里,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當然,現在這第一件要事,就是完成對陸尋的承諾。

  哪怕他知道那個叫辜鴻的老怪物脾氣極為古怪,但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那就多謝御院長了!”

  陸尋朝著這位兵師院的院長深深一躬,態度表現得很是恭敬,這倒是讓御沖霄頗感滿意,小家伙很有禮貌嘛。

  可能連御沖霄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是,自陸尋解決了他們都解決不了的仙袍之事后,潛移默化之間,他對陸尋的觀感也發生了改變。

  這種改變很是微妙,也讓御沖霄的心中,生出一種“這小子也不是配不上心月”的古怪感覺,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不過…我不敢保證他一定會答應!”

  猶豫了一下之后,御沖霄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辜鴻那老怪物的脾氣,實在是太怪了,整個文師學院內,就沒有幾個人想和其打交道。

  若不是因為承諾,御沖霄一輩子都不想見到辜鴻,只不過這一次,他注定只能硬著頭皮去跟那古怪的老家伙交涉了。

  “沒事,御院長盡力就好!”

  陸尋是很懂得話術的,他這句話雖然說得輕巧,卻是讓御沖霄心頭暗罵一句“小滑頭”。

  這是在說此事若是不成的話,那就是御沖霄沒有盡力,這反倒是讓御沖霄打消了隨便說一說的想法。

  “這小子年紀輕輕,行事做風竟如此老道,心月若是跟他,少不得要吃虧啊!”

  一邊轉向朝著谷外走去,御沖霄心頭忽然生出一道莫名其妙的念頭,然后就被他甩出腦海,這想得有些太遠了吧?

  “心月師姐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小子也告辭了!”

  陸尋深深看了一眼那邊不時臉現痛苦之色的孔心月,知道這是煉化仙袍的正常現象,當下朝著兵師院諸強行了一禮,轉身朝著外間走去。

  事實上孔心月若能成功煉化這件仙袍,絕不是兵師院眾人想像的簡單,那其中還包括陸尋的一滴精血。

  或許正是因為這滴精血,才讓那巨闕劍靈影響了仙袍靈性,產生了一種柔和之意,讓孔心月煉化起來,不再那么痛苦。

  這其中的因果,陸尋連孔心月都沒有告知,按師兄的說法,若是沒有陸尋的這滴精血,孔心月一輩子都無法煉化成功。

  畢竟冥冥之中,巨闕神劍似乎只認陸尋。

  或許是因為他的血脈,又或許是因為百世輪回訣,這才是陸尋選擇祭出精血,保證萬無一失的真正原因。

  “唉,可惜了!”

  祝祺搖頭晃腦,良久之后,口中忽然發出一道嘆息之聲,讓得其他幾人都是深以為然。

  “或許他只是運氣好呢,兵師一道未必就有多高的天賦!”

  其中一個五短身材的兵師院先生,心頭似乎有一絲忌妒之意,看著那道消失在山谷之外的背影,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說起來這位乃是六品兵師鄭浩的師父,他自然是知道自己那弟子對孔心月有些想法,只可惜后者完全看不上鄭浩罷了。

  因此這位兵師院先生,在意識到孔心月有可能對陸尋有意之外,自然要為自己那個弟子抱不平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剛才他們只是看到陸尋和那仙袍“交談”了幾句,根本沒看到對方其他的兵師之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仙袍“交談”,這都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兵師一道,或許是什么其他的旁門左道,剛好派上了用場罷了。

  畢竟這些兵師院先生們,先前并沒有在演兵殿內,自然也看不到出尋扎實到妖孽的兵師理論。

  而此人這話一出,包括王定波在內的諸多夫子齊齊轉過頭來,他們的臉上,都是強忍著一抹古怪的笑容,忍得有些辛苦。

  這位的身份畢竟比他們更高上一籌,一般來說,夫子也不敢對先生不敬,但這位完全不了解情況啊,這是要被打臉的節奏嗎?

  “怎么?我說錯了?這小子最多也就是五品兵師罷了,要說兵師之術,我兵師院隨便一個六品兵師,都比他強得多吧?”

  這位兵師院先生也將眾夫子的臉色看在眼里,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這話出口后,旁邊的幾位先生都是點了點頭。

  這幾位雖然心性厚道,對陸尋也頗為感激,但兵師之術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根本。

  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憑什么跟自己教導多年的弟子相比?

  “賀先生,你這話有些太武斷了吧?”

  王定波終于有些忍耐不住,聽得他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之前在演兵殿,你那個弟子鄭浩,可是被陸尋教育得心服口服呢!”

  “哦?有這種事?”

  那姓賀的先生微微一愣,旁邊卻是有人眼前一亮,直接就問了出來。

  看來自己先前沒有去演兵殿,好像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諸位先生,聽我細細為你們道來,之前在演兵殿啊…”

  當下王定波從陸尋進入演兵殿說起,到他指出鄭浩等人的鑄兵破綻,將所有在演兵殿鑄兵的兵師天才們,全都教導了一遍之后,諸先生都是面面相覷。

  “王定波,你在開玩笑吧?”

  其中一位先生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王定波的話,他此言一出,旁邊幾位先生都是深以為然。

  畢竟這樣的事,若不是親眼所見,哪怕是王定波祝祺他們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可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怎么不相信,它也還是事實。

  “此事可不是我們幾個看到了,賀夫子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去問問鄭浩,看看他怎么說?”

  王定波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擺事實講道理,頓時讓那賀先生臉色陰晴不定,輕輕跺了跺腳,直接轉身便走。

  現在的這位賀先生,已經有七八分相信王定波不是說謊了。

  如此說來的話,就算陸尋礙于年紀,兵師品階不高,但這理論基礎,可是相當扎實力。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陸尋的理論造詣,都不比他們這些兵師院的夫子先生差多少了。

  這樣的結果,賀先生有些接受不了,他有一種極深的危機感,看來孔心月這個兵師院的院花,真要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給摘走了。

  陸尋回到預備弟子區域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

  說起來陸尋進入文師學院,三日之中有兩日都是在內院打混,而且做成了兩件外院預備弟子完全無法想像的大事。

  這對陸尋來說,也是一個意外之喜,現在他只需要等待高遠圣和御沖霄的消息就行了。

  如果這二位學院座師,能夠說服那個叫辜鴻的長春宮仙師,那陸尋也會少了許多麻煩。

  畢竟現在的他,在文師學院,根本沒有什么話語權。

  對于楊沾衣主動上前來的噓寒問暖,陸尋隨口將之打發,然后就急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榻之上盤膝坐了下來。

  陸尋右手伸出,緊接著一枚圓滾滾的東西,便是憑空出現在他手中,散發著一抹厚重之氣,讓得他眼前一亮。

  “舍利石的力量,終于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陸尋心頭有些欣喜,看著那原本有雞蛋大小,現在只有櫻桃大小的圓形之物,他知道真正的舍利子,很快就要現身了。

  這枚珠子,明顯就是當初陸尋從白寧寺祖塔之內得到的那枚舍利子,這是西方佛國某位高僧的坐化遺留,還差點將陸尋忽悠進了佛門呢。

  當時陸尋得到的舍利子,外間有一層舍利石保護,必須得經過不斷地消磨,才能磨掉舍利石,露出其中真正的舍利子。

  這枚舍利子乃是土屬性的至寶,于陸尋的五行淬體來說有著大用,這一路之上,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契機的到來呢。

  咔!咔!咔!

  在陸尋目光的注視之下,已經只剩下一層薄薄石皮的舍利石,終于是攀爬起密密麻麻的裂縫,最終破碎而開。

  這就像是一個煮熟的雞蛋被剝離了蛋殼,而當陸尋看到其內露出那顆散發著幽幽黃色光芒的珠子時,差一點迷離其中。

  “入我佛門,即為佛子!”

  陸尋的腦海之中,毫無征兆地浮現出這八個字,讓得他精神都有一些恍惚。

  仿佛冥冥中看到了一個年輕僧人,正在召喚自己,忍不住就想要答應。

  “哼!”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哼之聲隨之在陸尋的腦海之中響起,讓得他恢復了幾分清明,又有一絲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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