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與你為伍。”
有人譴責。
“趙兄啊,三位佳人我看你應付不過來,我可以為你分憂啊。”
“趙兄,我也是…”
“你們,哼。”
譴責那人甩袖離去,怎么沒有早點看透這群人的面孔。
惡心。
“小生見過姑娘,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我。”
秦沈鋒行書生禮后,又看向江源:“龜兄大義,小生心懷感激。”
洛若曦見面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道:“龜龜你熟人?”
江源搖頭:“不認識。”
秦沈鋒道:“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誰給你開玩笑,你誰啊,滾一邊去,別礙事。”
江源喝罵著。
周媚心生玩味,江源手中的詩詞畫作不就是從書生手中騙的,這下有的看了。
“龜兄,莫不是在玩弄我。”
秦沈鋒氣急敗壞,但還保留著和氣。
“若曦我們進去,不知道哪里跑來的神經病,我們快走。”
“哦。”
洛若曦進入四海書院,周媚跟在后面,有些詫異。
這就完了?
你的憤怒的?
她看了秦沈鋒一眼,這男人是個受?被罵也不還手。
沒勁頭。
“真不是個男人。”嘀咕一聲,周媚跟上洛若曦。
聽到嘀咕的秦沈鋒真的要瘋了。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忍他?
別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為隨欲為的啊。
見秦沈鋒交涉失敗,遠處的書生很快上前來。
“秦兄如何?是不是已經拿下了。”
“既然美嬌娘入了秦兄之手,秦兄的三個紅顏可否分給朋友們,也好讓她們有個去處。”
“滾,丟給我滾。”
秦沈鋒大怒:“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眾人見秦沈鋒這幅模樣,恐怕交涉失敗了。
他們是不是也有機會了?都在心中思量自己的可能性。
因為距離較遠,他們沒有竊聽的手段,并不知具體經過,只當是秦沈鋒沒有入人家姑娘的眼,才氣急敗壞。
進入書院,是一條長長的人工河,雖是冬季但荷花依在,綠水白鵝。
“這是儒家的言出法隨,只要靈氣存在,不被外部破壞這里的規則,便會四季如常,龜龜要是修習儒家修行法,未來你也會的。”
洛若曦和江源說著儒家的神異。
周媚混不在意:“用陣法也能做到,我就能布置,哪里像儒家,修行大半輩子最終也只能養花弄草。”
“小媚對儒道有點偏見了。”
“師兄。”
洛若曦見到熟人。
以前在楊老手下學習的時候,便是眼前的儒衫男子對她們最為照顧。
他也是楊老的關門大弟子,四海學院所有學子的大師兄。
楊笙。
周媚道:“本來就是嘛當然師兄你不一樣,你是變態早早就能修行儒法,但能和師兄一樣的,又有幾個呢。”
“片面了小媚,修行儒法更多在于修心,如你所言便是心亂了,若是修行儒法而急功近利,那么永遠不會入門。”楊笙道。
“我說的本來就是啊,再說了成天對著圣賢留下的書作念念念讀讀讀,頭都要疼死了,哪來的心情修心養性。”
楊笙笑道:“你還是那樣,所以才無法修儒道,圣上才會把你送去玲瓏。”
“修真可比修儒自在。”
周媚堅持自己的觀點。
“楊笙師兄,楊師在嗎?難得來一次大周,特來拜見楊師。”洛若曦還記得給江源討要儒家修行法的事情。
楊笙可惜道:“老師不在書院,要是早兩日還等見到老師,現在老師應該在玲瓏。”
“去玲瓏做什么?”周媚道。
楊笙道:“誰知道呢,你們也知道老師有什么事情都不會隨意與我們交談的,倒是聽老師的書童說,前幾日老師院子里大呼儒家當興,將要崛起了。”
周媚和洛若曦相互對視。
儒家當興的那只龜,就在這呢。
江源把頭縮進龜殼,他啥也不知道。
此時,
玲瓏圣地。
“上次見到楊師還是十年前,月瑤依舊記得楊師揮筆潑墨書畫的風采。”
“哈哈哈,十年前了,現在不行了,老了啊。”
圣地主峰正殿。
凜月瑤坐在主位,底下是楊浩和他的書童。
論輩分楊浩是她的前輩,凜月瑤雖然是圣地圣主,但是楊浩身為儒道大家,她以晚輩自居也不算自降身份。
“老夫就不玩虛的了,圣主應當知道老夫所來何意,不知圣主的意思如何。”
凜月瑤嘆道:“非月瑤不愿,定要駁了楊師,而是圣地也不知如何是好啊。”
“能夠做出傳世詞,必是儒生轉世!留在你圣地也無用,不如賣老夫個面子,儒家沒落萬年,崛起的希望就在眼前,能夠在余生見到儒家崛起,老夫也算死而無憾。”
凜月瑤為難道:“圣地也有難言之隱啊,楊師還是請回吧,人我們是沒有辦法交給楊師的。”
“可否讓老夫看看那首傳世詞。”
洛若曦從儲物戒取出不識君的手抄本,道:“非原本。”
楊浩接過,視若珍寶,一字一句的讀道。
“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好詩,不愧傳世之名。”
“不識君。”
楊浩連連稱贊,最終眉梢一挑:“怎會沒有作者留名。”
凜月瑤道:“這便是圣地不愿意的原因。”
楊浩不死心:“老夫知道與儒家交好的后果,可是有大才在儒家,儒家崛起只是時間問題,到時有儒家相助魔宗佛門不過是個笑話,難道…”
凜月瑤道:“楊師莫再多說,也不怕告訴楊師,做出傳世詞的是…”
一道隔絕天機的屏障被布置。
“正是圣地圣女。”
“洛若曦?那妮子,絕無可能。”
楊浩并不相信。
洛若曦曾是他的門徒之一,儒道水平可以說是毫無建樹,若是她能做出傳世詞,那…那他這些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信不信就是楊師的事情了。”
“老夫,知道了。”
楊浩搖搖頭,求不得,求不得啊。
圣女代表圣地傳承,他總不可能把圣女給拐走了吧。
他樂意,圣地也不會愿意啊。
而且,
儒家一群沒死的老匹夫也不會承認的。
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儒圣的話可謂深入人心,對這句話的見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解釋。
但他們說什么也不會承認帶領儒家大興的將要是女子。
“可悲,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