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那高手,真的有那么厲害?”
議事廳。
眾人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白緣忍不住了。
怎么聽來聽去,這幫人一個個的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什么高手不高手的,這年頭是個人都叫高手嗎?
這樣的我見過,來的時候牛哄哄的不行,結果怎么著,師兄一拔劍,跑的賊快。
所以,在沒有交手之前,誰也別說誰強。
“白道長有所不知,他的實力…”
葉無道說到這,目光掃過八大掌門,嘆道:“諸位掌門應該都知道。”
言下之意,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說,那你認為我吹噓啥的還能理解。
可是大家都知道,江湖上公認的,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緣咂咂嘴,小聲嘀咕道:“這年頭,裝樣子的太多了,來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個。”
“嗯?”
葉無道奇道:“什么遇到了一個?”
“高手啊。”
白緣撇撇嘴:“就你們嘴里說的那種高手,我跟師兄之所以來晚了,那是因為來的路上,我跟師兄遇到了一個你們說的那樣的高手。”
“誰啊?”
這下不光葉無道奇怪了,就連其他掌門也都來了興趣。
要知道白緣說的那句話:遇到了一個你們說的那樣的高手。
這句話,就表明了遇到的那個人,至少也是他們這個級別的。
可是,這種級別的,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在座的各位,哪怕不認識,為此聽說過。
再說了,這種級別的存在,如今幾乎都已經坐在這里了啊。
可是白緣遇到的,這種級別的存在,又是誰?
“我也不認識,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倒是比較儒雅,可是口氣卻大的沒邊。”
白緣哼哼道:“聽那意思,是專門來找我師兄的。”
于是,白緣將過程說了一遍,這下,大家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因為,根據白緣所描述的那樣,不少人只感覺有點熟悉。
可畢竟沒有見過,所以也沒多想。
可是,根據那人的口吻,說話的語氣以及姿態,倒不像是那種放空炮的存在。
能夠修煉到這一步,豈是無知之輩?
好歹也是同級別的存在,多多少少也會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
所以他們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人應該不是放空炮。
可是張玉溪卻臉色凝重,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讓人忽略的細節。
那就是對方跑了?
怎么跑的,那可是在丁巖拔劍之后跑掉的。
丁巖的實力有多強,他不知道,但是他卻親眼見過丁巖一劍秒殺亡靈巫師一族的鎮北大將軍。
根據氣息來判定,鎮北大將軍的實力,可是與自己相等。
換句話說,丁巖擁有秒殺八大掌門的實力?
當然了,如果這么說的話,可能有些過于夸張,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丁巖的實力,絕對很強。
即便不能秒殺八大掌門,但是估計也得在八大掌門之上。
盡管這個結果他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這就是一個事實。
一個從秒殺鎮北大將軍事件中就能看出來的事實。
可就是這樣,在丁巖拔劍后,居然還能逃了?
說是逃了,可是根據白緣的描述,嚴格來說,應該是在丁巖出劍后,對方從容離去了。
這得需要什么樣的實力?
大家都看到了對方跑了,可是卻沒有看到,對方可是在丁巖出劍后跑的啊。
試問,有幾個能夠在丁巖出劍后還能活著的?
這個問題,丁巖也想到了,這也是他從始至終沒有提這件事的原因。
白緣之所以提,那是因為他這算是忍不住吐槽。
可丁巖不會這么想,也不會去吐槽。
因為,沒人能夠比自己更清楚對方的實力。
張玉溪剛才想的不錯,可他卻不了解當時的情況。
那可是在丁巖等級飆升后,第一次全力以赴的一劍。
當初前往迷夢沼澤的路上,那會丁巖全力以赴的一劍,所造成的后果,所波及到的范圍,就已經讓他后怕的不行。
這次,在等級飆升后,再一次全力以赴的一劍,威力可想而知。
可是——
對方卻跑了?
這還是自丁巖出道以來,第一個從他劍下從容離去的人。
沒有之一!
甚至可以說,這還是丁巖第一次失手!
可想而知,丁巖心里說不震駭那是假的。
所以,這事他沒準備說,因為對方并不是‘落荒而逃’。
可是——
葉無道臉色更加凝重。
“丁道長,你說那人長什么樣?”
丁巖有些詫異,想了想:“就是很普通一個中年男子,給人一種儒雅隨和的感覺,說話不徐不疾,非常沉穩。”
葉無道眉頭擰成了一股繩,他想了想,再次問道:“還有什么特征嗎?”
丁巖挑了挑眉,這是幾個意思,聽這話的意思,葉大人好像認識?
就連其他掌門也都紛紛好奇的看向葉無道。
葉無道全然不在意,依舊看著丁巖。
丁巖沉吟道:“沒什么特征啊,就是很普通一個人,扔進人堆里都不起眼那種。”
葉無道有些不死心,剛準備說什么,只見丁巖突然哦了一聲,補充道:“哦對了,他的嘴巴左側,有一顆痣。”
此話一出,葉無道臉色猛然就變了。
不僅如此,八大掌門各個都是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甚至,不少人還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一時間,議事廳內響起一道道沉悶粗重的呼吸聲,接連起伏。
丁巖與白緣對視一眼,都是一頭霧水,這是咋了?
葉無道喘著粗氣,沉聲道:“葉道長,你能確定嗎?”
不就是一顆痣嗎,這有什么不能確定的,自己又不會看花眼。
“當然,那顆痣還挺明顯的。”
葉無道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有些復雜的看向其他掌門,發現大家一個個的都在喘著粗氣,臉色異常沉重。
就連唯一的女性萬青竹,這會臉上也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丁巖微微皺眉,這是咋了,怎么都一副見鬼的樣子?
“葉大人你認識這個人?”他不由得問道。
葉無道苦澀的點點頭:“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了。”
“誰?”丁巖好奇。
葉無道看向他,緩緩的說道:“法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