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后,孟星辰更加的無語起來。
想辦法讓他們進去?
我也知道得讓他們進去,可關鍵是,怎么做啊,沒看到我也在為難呢嗎?
這貨的頭腦一直都很簡單,孟星辰也懶得跟他多說什么了,他微微皺眉,不禁有些沉思起來。
見狀,中年男子出主意道:“要不我直接將他們強行送進去?”
孟星辰聞言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弱智。”
他現在很懷疑對方的智商,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出來呢?
還強行送進去,要真那樣的話,還用得著讓他們去救人這么費勁嗎,直接一巴掌將毒龍領拍成灰豈不是更干脆?
“孟星辰,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中年男子頓時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
頓時整個山谷之中所有的生靈都低聲嗚咽,匍匐在地。
孟星辰呵呵一笑:“然后呢,你打得過我嗎?”
“我…”
中年男子雖然很想非常硬氣的直接跟他干一仗,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確實實打不過他,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悲傷的事情。
說來也奇怪,他怎么也想不通,孟星辰這貨修為怎么就進境這么快?
兩千九百年前,孟星辰的修為還比自己略低一線。
一千六百年前,孟星辰的修為就已經追上了自己,與自己持平,能夠跟自己打個平手。
可是八百四十年前,孟星辰的修為就已經徹底超過了自己…
這讓他整個人都是懵的,這貨的修為怎么就進步這么快?
要知道到了他們這一步,修為每增進一絲,那都是需要對天道的感悟更深一層。
感悟,豈是那么容易的?
這得需要機緣,需要運氣,需要天賦,需要實力。
可是這一切,就好像對孟星辰沒什么影響似的,該怎么增進就怎么增進,從比自己修為低到超越自己,僅僅用了不到三千年。
尼瑪,自己這么多年是活到了豬身上去了嗎?
孟星辰見到對方那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打擊他,而是返回了剛才的話題:“還是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進去。”
“廢話,我也知道,可問題是,能有啥辦法?”
中年男子終于找到了懟他的機會,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我還以為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沒想到全是廢話。”
孟星辰也沒在意,而是沉吟道:“要不,借助執法者的手來推動?”
“怎么借?”
“他們不是向執法者發送情報詢問了嗎,讓執法者回復一下不就行了。”
“讓執法者回復一下?說的真簡單,你去跟執法者說?”中年男子翻了翻白眼。
兩人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聽到這話恐怕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這不是書信往來,這可是傳訊玉啊。
傳訊玉是什么,整個江湖上的修士誰不知道?
哪怕沒見過,也會聽說過。
要知道能夠使用傳訊玉的,在江湖上無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者門派,普通修士是用不到傳訊玉的。
其實也不是用不到,而是沒有,因為傳訊玉太珍貴了。
可是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夠截住傳訊玉上的內容的。
要是那么簡單就被攔截,甚至修改內容的話,那么傳訊玉也就不會珍貴了。
可是現在,看兩人交談的內容,說起這件事來居然如此的輕描淡寫?
孟星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還不快去。”
中年男子剛想動身,突然反應過來:“你咋不去做?好你個孟星辰,這種背地里攔截傳訊玉的偷雞摸狗的事情讓我去做,你在面上充當好人?”
“你這話說的,不是我不去,而是我做不到。”
孟星辰抿抿嘴:“俗話說的好,術業有專攻,這是你的專業,試問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雖然你這話我比較愛聽,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中年男子笑瞇瞇的看著孟星辰:“你敢說你做不到?”
“術業有專攻是不假,我能做到也沒錯,但是孟星辰,你敢說你做不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中年男子有些鄙夷的看著他:“你就是懶,有事讓徒弟出馬,你躲在后面偷懶,現在有事又指使我去做,你還是躲在后面偷懶。”
孟星辰呵呵一笑,沒有解釋什么。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偷懶,我也明白其實你能做到。”
中年男子腦袋一揚:“但是就憑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愛聽,所以這事交給我了。”
說完后,只見中年男子一甩衣袖,然后整個人憑空消失不見。
空中隱隱約約傳來一道聲音:“我去了,我會告訴你徒弟,進去后給我狠狠地教訓那幫家伙,不用給我留情面。”
然后——
空中傳來的只有微微的輕風。
不是借助法寶,也不是御劍飛行,而是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甚至。
空氣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就好像此地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如果有別的修士在場的話,恐怕會再次嚇癱瘓。
原地消失不見,這等手段,整個江湖上也沒見到過。
甚至就連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法尊,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當然了,也只是不一定,畢竟還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法尊出手的時候。
更別說,見識法尊的巔峰實力了。
原地的孟星辰沒有任何反應,對于中年男子走后留下的那句話,他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不過他也懶得說什么,反正對丁巖,自己還是很了解的。
這孩子非常忠厚老實,哪怕對方將傳訊玉上的內容改成他臨走時留下的話,自己的寶貝徒弟即便接到了消息,恐怕也不會照做。
畢竟。
自己徒弟不僅忠厚老實,還很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