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丫鬟所講,張小鳳是十天前最后一次見的周傳福。
可是根據周傳福的仆人所說,昨夜隱約間見到張小鳳在周家出現過。
也就是說,張小鳳是偷偷地去見了周傳福,當然了,這個張小鳳這會已經是厲鬼了。
然后周傳福死了。
誰也不知道張小鳳與周傳福說了些什么。
不過按照余玉的說法,她推測出,張小鳳應該是在為肚子里的孩子找父親。
畢竟按照丫鬟所說,張小鳳與周傳福之間,也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加上張小鳳身懷有孕,所以很大概率是在找父親。
當然了,首先找的就是余玉,畢竟最后一次見周傳福是在‘十天前’,也就是那會倆人應該是做了一個了斷。
后面張小鳳就一心一意的跟了余玉?
這樣說的話,找父親,自然先找的余玉。
于是倆人溫存過后,然后張小鳳提出讓余玉負責,余玉自然拒絕,然后憤而離去。
時間半個時辰。
繼續推測,余玉拒絕后,那么張小鳳接下來就去找了‘十天前’斷了聯系的周傳福。
估計周傳福也拒絕了,然后憤怒之下,殺了周傳福。
如果這個推測成立的話,那么張小鳳應該也會殺了余玉,以泄心頭之恨?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推論,不過這個推論很有可能變成現實。
因為——
經過執法者驗尸完畢,并且派人專門看守的張小鳳尸首,不見了。
“你們說,我今年是不是命犯太歲啊,家里出了鬼,出門遇到鬼,還有誰比我更慘?”
余玉苦著臉,看著丁巖與水安然一臉悲憤道:“問題是,這倆鬼還都跟我有關系,我招誰惹誰了。”
丁巖有些羨慕看了他一眼,這種好事自己怎么遇不到呢,要是有鬼主動去長生觀就好了。
這樣自己也不用費心費力的找鬼了。
這余老板的氣運簡直可以媲美自己師弟了,這種好事為什么總是他們的啊。
不過隨后一想,這種主動上門的鬼都是古道熱腸,自己可能不合適。
其實也對,有收獲就得有付出嘛。
這邊丁巖有些失神,水安然則是有些厭惡的對著余玉撇了撇嘴:“呵,你若是潔身自愛的話,怎么會招惹這等鬼祟。”
作為執法者,她自然要保護余玉的安全,以免他被厲鬼害了性命。
可是作為女人,她又特別厭惡這種有錢的公子哥逛青樓,對于這種行為表示極度的唾棄。
感性告訴她,余玉該死,逛青樓的都是活該。
理性告訴她,身為執法者,絕對要保護余玉的安全。
“天地良心啊,這是青樓,不是妓院啊。”
余玉大喊冤枉:“逛青樓,可并非只有見縫插針,也可以只談風月。”
水安然臉色一紅,啐了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丁巖,你說,我是那種逛妓院的人嗎?作為余家大少爺出身,什么樣的我沒見過?我當初既然成親,那就說明我玩夠了,就想找個老實人成親了。”
丁巖點點頭。
余玉自我辯解道:“這等庸脂俗粉,我怎么能瞧得上,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嗎?”
本來還臉紅脖子粗的他,當接觸到水安然那不善的眼神后,頓時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他剛才說的興起,差點忘了這娘們可是執法者啊。
“唉——”
余玉突然嘆了口氣:“想起當初,我與鳳兒也是花前月下,賞詞論賦,添為知己,日久生情,昨夜鳳兒想通了,我就前來找她。”
“可誰知,她竟然還背著我與周傳福那王八蛋來往。”
說到這,余玉就氣不打一處來:“來往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懷了孽種;懷了孽種也就罷了,沒想到居然還想讓我接盤。”
“想我余玉,也是一個癡情的人,對她有始有終,對她有情有義,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呵,這就是女人啊。”
“果然,青樓的女人不能談情。”
余玉瞅了瞅水安然,稍微醞釀修飾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昨夜還興沖沖的來找她賞詞論賦,可誰知道,她告訴我懷孕了,你也知道,我倆本來就是,所以對于這件事,我自然沒理由拒絕。”
“可是一聽說三個月了,我尋思,時間不對啊,我當時就憤怒的離開了。”
“現在想想,也幸虧我當時走的干脆,若是但凡有點不忍心,那個周傳福的下場,恐怕就會換成我了。”
“不過想來也可能是因為我不是罪魁禍首,所以鳳兒放過了我。”
余玉哼哼道:“哼,周傳福那王八蛋簡直就是太活該了,有了孩子還不想負責,這種人不配當一個男人,虧我以前還跟他稱兄道弟,簡直就是給男人丟人。”
水安然對于他的話自然忽略,淡淡的說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周傳福的。”
“不是就好,哈額…”余玉一愣:“你說什么?不是周傳福的?”
“不是。”
余玉臉都綠了,嘴唇哆嗦道:“那是誰的?”
不是周傳福的,也不是自己的,難道說還有第三個人?
“是誰的,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
說到這,水安然看了一眼丁巖,身為執法者,有些話她不方便說。
丁巖接過話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那第三個男人是誰了。”
余玉感覺有些亂,不過本著對丁巖的信任,他沒有多問,反正只要丁巖在自己身邊,他就有足夠的安全感。
“希望還來得及。”水安然有些頭大了。
她只能盡最大的力量,去抓緊排查,除了余玉與周傳福之外,張小鳳還跟誰有過接觸。
就在此時。
牛大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然后快速說道:“上峰,又有人死了。”
“誰?”
“徐員外的公子,徐天堂。”
水安然微微一嘆:“終究還是沒能來得及。”
徐天堂,就是那第三個男人。
丁巖有些默然,他們也是剛剛得知還有第三人,沒等去查,結果已經死了。
反倒是余玉,立刻跳了起來,大叫道:“誰?徐天堂死了?狗日的,他還欠我五千兩沒還呢。”
“真沒想到竟然是他,看來,接下來應該就是…”水安然說著說著突然止住了話,目光撇向一旁的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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