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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宣戰

熊貓書庫    天降路人女主的幻想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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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一股濕重的壓力落下。

  一股黑惡氣息自佐秋辰每一個毛孔滲透而出,環境,空間,時間被染成了黑色。

  類似于魔力濃郁實體化的物質噴涌而出,直挺挺的將還要反抗的刀疤臉黑衣壯漢摁倒在地,匍匐在地上,鼓囊的肌肉身軀不斷的扁平,墨鏡擠在眼眶,破碎不堪,脆弱的內臟傳來噗噗炸響,破碎墨鏡下充滿血絲的瞳孔難以置信的模糊間望見了這個氣質大變的年輕人。

  這哪里是個人類,壓根是只魔物才對。

  “咕嘰咕嘰!”

  窩在籃子里的兔子炸毛,表示百分之二百的認可。

  這股惡意的氣息沒猜錯的話大概都是食用過多惡念魔物的魔力所化,可人類不經過處理直接食用的話,還是這么大量,早就被腐蝕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魔力量僅是泄露一絲絲都是要比女主人更大無數倍,核電站一樣大的充電寶了。

  在這股重壓的作用下。

  “突然來這一手,要做什么,干嘛呀,不要嚇一只賣萌兔嘞,你強任你強,不要出來嚇唬小朋友哇,惡魔男主人是要做什么,難不成是要毀了這個世界嘛!?”

  黑衣壯漢明明確確的被當做了小朋友。

  布倫妮吞咽一口唾沫,有一種直覺,即便是自己的全盛時期都承受不了這股最純粹的壓力。

  為毛有一種兔生未來一片黑暗的感覺。

  另一邊。

  “嗚....哇....嗚......”

  被壓倒在地的黑衣人想要說什么,可一張嘴吐出的是破碎的血混雜著內臟,幻聽般傳入滲血耳膜中的磨牙聲讓他產生一種下一秒便會被魔物咬掉頭顱的既視感。

  (作者君o((⊙﹏⊙))o.:這都搞得哪樣,畫質都要崩了啊喂!)

  不管是惠的生命受到威脅,還是特勤組會下達殺害他們夫婦的命令,對自己產生殺意沒問題,可是圣人惠不行,也不允許,這次特勤組真的越線了。

  之前還能保持和平狀態的話,現在無疑是豎立了不死不休的敵對狀態。

  這也是佐秋辰第一次向世界的另一面宣布了能保護圣人惠的實力,更是宣戰。

  畢竟在他的原則中:

  “只有當你強到可以不接受束縛的時候,才是你能擁有悠閑日常生活的資本。”

  “否則...一切都是理想中的空談。”

  佐秋辰深信著這個道理,首先就要從這個人身上收取一點代價,對于一個手上沾過血的人,仁慈是不存在的。

  這就像是野外生存的法則,獵物,就要時刻做好被撲殺的心理準備。

  既然都成為了獵物,那就別想著逃走了。

  反正被重壓在地板上的黑衣壯漢逐漸扁平的身體,想要動一下都困難就是了。

  但還是有必要防止跑掉呢。

  “嗚.......”

  臉部貼在玄關地板上的黑衣壯漢努力的滾動著眼睛,已經逐漸充血模糊的眼睛只能見到一雙鞋子靠近,耳邊不斷的回蕩著震蕩心神的腳步聲,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心口上,宛如死神的降臨。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是魔法,見鬼了吧。

  雖然特勤組本就是對抗超自然時間的組織,可這超出常理的能力,本以為從槍械中噴吐出各式各樣能量的符紙子彈就夠毀三觀了,還有會噴魔法招式的魔物。

  可他從來沒聽說過人類還能爆發出這般恐怖壓力,準確來說是單純的時放出了宛如魔物一樣暴戾的能量,簡單說就是中二病喜歡稱呼的魔力。

  宛如實質的液體魔力壓在身上,這可比鋼鐵,金屬沉重的多,好像一座山脈壓縮到一個人大小,突然從天而降鎮壓下來。

  可參考包子被壓成餡餅的過程。

  萬金重的壓力落在身上,每一處血肉,骨骼,內臟好似都要被壓成一張紙。

  想要動一下都辦不到。

  漸漸的一股絕望自一雙逐漸接近的腳步在刀疤臉壯漢快要擠壓爆炸的心臟中生起,懊悔為什么偏偏要接這么一個鬼任務,懊悔為什么沒快點跑,懊悔為什么作死的去威脅這個隱藏在人畜無害羊皮下的怪物。

  “嗚啊!”

  被壓爬在地的刀疤臉猛地感受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在重壓下還有一點知覺的四肢,忽然他的右臂一股疼痛過后,徹底失去了知覺。

  他只能嘴巴貼地,極力扭動的眼白這才隱約看清一雙緩慢抬起的鞋底。

  對方還在動作,鞋底逐漸按壓在了左臂上,鞋印深深的嵌入了進去,此刻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因為壓在身上的重壓似乎又加大了力度,死死的將他的頭摁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哪怕他對地板的強度嚴重懷疑,誰家的地板遭受這么強大的壓力還能完好無損。

  而且玄關的地板還是木頭的,甚至連他的一排壓印都沒有留下。

  是的,整顆腦袋被狠狠的摁在地上,牙冠磕在地板上,都不需要再進一步休整歪七扭八的牙齒,這次是全部平整的排列組合,一口血水憋在喉嚨里,難受的要窒息。

  緊接著四肢的疼痛已經無法再讓他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從立體人物仿佛正在遭受次元壁的力量,從三次元的3D人物朝向二次元的紙片人物轉變,這個過程注定是漫長的。

  黑衣壯漢此刻再面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身份已經互轉了,從獵人轉變成了獵物。

  獵人要做的是再打到獲得獵物后,要將爪子困住,一面逃脫。

  佐秋辰則更為直接了一些,不過多描述,只是以往生活中的習慣罷了,雖然他并不認為這個已經被他列入黑名單的人能夠逃掉。

  全程佐秋辰只是自顧自的釋放著如泰山一樣的重壓,很少會做出這幅姿態,一是這樣會讓他微微受到不理智的左右,有股暴戾的情緒會滋生,使他會更朝向動物的思考方式,不過卻能讓他像隱藏于黑夜中的捕食者,冷靜,沉著,也與他在小時候原始人一樣的生活環境有關,畢竟要填飽肚子嗎。

  二是不喜歡像這樣另類的招搖,還沒蠢到沒點常識認為這樣很正常,這樣本就是怪人了好吧。

  三嘛,很簡單,這樣氣息下百里范圍內連一只生物都沒有,想要獵只野豬都辦不到,況且作為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獵人,學會隱藏自己的氣息才是最基本的常識。

  接觸過現世后多多少少了解過自己跟家里的老頭子每天當做食物的獵物,很可能與現實中人們認知的動物并不一樣,現實中的人們所食用的肉類,比如豬肉,都是家養的豬,一百斤,兩三百斤都還正常。

  可他時不時獵到的野豬,有過幾十斤的野山豬,肉質比較柴。

  還有肉質非常棒的重達千斤的獠牙野豬,皮厚,一般的刀具破不了防,獠牙能輕易洞穿百年老樹,體型健壯,肉質肥美,這也是他喜歡當做食物的肉食,他認知中的每一只野豬如小山包一般的大小,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動物,成精了都沒這么大體型的吧。

  還有被家里的死老頭丟到野外荒野求生,碰到的那特么都是什么怪物啊。

  身高五米的,滿嘴腥臭獠牙的獅虎獸,類人型的鳥類怪物,還有成群結隊的惡狼,更是有超乎想象的毒蟲猛獸,哪一種對當時還是孩子的自己都是死亡的威脅,屁股上不知道被多少蟲子叮咬過,合著他的毒抗都是一點點用體內淤積的毒素堆起來的。

  能活下來佐秋辰都認為是天大的幸運了,不過也正是在這種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的生存環境中,磨煉出的生存意志,和這幅最不愿意回憶的慘痛實力的代價,想想還是真恨不得欺負老年人一次。

  要不是親子鑒定過兩人身上流淌著相同血脈,真的會忍不住動手的。

  無法否認,是這樣如原始人一樣的生存環境,讓他換來了能夠保護值得守護的人的力量,倒無法用吃虧來形容,是等價交換。

  再真正逃出H市那個給他童年帶來了極其不美好的山頭后,來到G市,考入東林城大學,面對那同樣有點熟悉氣息的后山,真就如同回家一樣的感覺,向不適應都難。

  接觸到外界的生活,真實的普通生活,還有宅文化的洗禮,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生活的環境,還有東林城大學的后山都是同樣不值得去探索的鬼地方。

  細致來講,其實他才是從世界的另一面突然降臨平凡的闖入者而已,是怪人才對。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選擇了自甘平凡,徹底擺脫童年的陰影,擁抱嶄新的,哪怕與幻夢中的生活相差甚遠的普通到乏味的日常。

  而體內如下水道堵塞得不到釋放的力量,俗稱的魔力,大概也只是食用過多魔物造成的負荷,只是這點負荷在他看來無關輕重,雖然無法使用魔法之類高大尚的招式,反倒是能偶爾用來客串魔力洪流當做限制敵人行動的武器,類似于魔法結界,有種朝向魔法少女偏離的既視感。

  但佐秋辰只是對無處釋放的魔力最淺顯的運用,多數這只是對身體造成負擔累贅。

  絲毫沒有發現窩在籃子里的賣萌兔此刻已經抹著口水饞哭了。

  當然,他有他的行事準則,甘于平凡,融于平凡的生活,當個自由自在的普通人有什么不好的,加藤惠的出現,夫婦兩人,最溫馨的日常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像是這樣的平淡的生活反倒是能讓他感受到生活的樂趣。

  可哪怕甘愿做一對平凡到每天只有日常生活的夫婦,可還是有人將臟手伸到了他們夫婦的生活當中。

  就像是輕小說中時不時會出現的小劇情,只是簡單的作為一個過客參與一下就好了,前提是不要有危險,有危險也要在兩個人在一起,佐秋辰有能力保護加藤惠的前提下,否則就別怪他不講道理掀桌子了。

  這樣也僅僅是平淡生活的調劑品,無傷大雅。

  但是有人盯上了他們夫婦的生活,以威脅生命的代價敵視,危害到家庭的安全。

  一想到日后可能會發生加藤惠被襲擊,很可能會遭受生命威脅的可能。

  不怪佐秋辰小題大做,當危機真正降臨,像輕小說劇情一樣當懷里抱著的是一具冰冷的尸體的時候,這里暫時還是現實的世界,哪里去找什么復活術,甚至連魔法都還沒接觸過,等到這時候再來一場爆發式的大吼,成功復仇,尸體都涼了還有什么用。

  比起事后轟轟烈烈的爆發,他更喜歡平平淡淡中讓隱性的敵人走向滅亡。

  像是上周四加惠遭遇的不可控危機就是為佐秋辰敲響的警鐘。

  能暫時按耐下來沒找特勤組的麻煩,那是有圣人惠在其中作為調節,這次特勤組直接將目標盯上了惠的性命,明目張膽的殺向家門,必殺意圖明確。

  再無視下去...佐秋辰真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而他現在要解決掉的,只是敵人的馬前卒,可有可無的角色。

  就像他說的,用來“宣戰”勉強夠格。

  至于宣戰的做法,用什么樣的態度宣戰,可以說這個刀疤臉黑衣人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前五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可以說是用來發泄不滿,和用來打幕后之人的臉用的。

  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態度。

  站在目前營造的普通人的立場上,將這個人處理掉,就是最大的挑釁。

  “嗚!嗚!嗚!”

  再看向那名精神臨近崩潰的刀疤臉黑衣壯漢,身軀扁平了一半多,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被無形的這么久都沒血染臟地板了。

  干脆人家主人是一個愛干凈的人,就連地面上都不知什么時候覆蓋了一層輕薄的魔力薄膜,將他身上的污穢統統與地面隔絕,做到環保無污染。

  心理上的打擊簡直要比肉體上的傷害嚴重千倍萬倍。

  知道必死后,有一瞬間是多希望能步前五名同伴的下場,那反倒是最好的結果。

  可惜一切都遲了,甚至臨死望著胸口上嵌入的刀柄,不明不白,連反派最后搬后臺以勢壓人的求生守則都沒能用出來,一切都在無聲中開始,在無聲中結束。

  只剩下一灘扁平的爛泥被丟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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