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雙頭鯊一個擺尾將啞伯打飛出去,爾后朝著一旁的曲懷沖撞過去。
曲懷耗費大半靈力凝聚的利刃,擊在雙頭鯊頭上刮出一道深刻血痕,鯊巖兩兄弟速度絲毫不減,反而被刺激得狂性大發,蒙頭沖去。
“不好。”
啞伯翻滾在地,本就蒼老的臉上更顯灰白。
之前在一旁的曲懷還能輔佐騷擾下,后來鯊巖兩兄弟干脆不管啞伯,換了目標,一個勁朝著曲懷攻擊,啞伯逼不得已直接用移形換影過去救援。
隨后的戰斗,啞伯反而要分心保護曲懷,成了他的累贅。
場中最開始凝聚的靈力分身已沒有多少了,啞伯法決一變,再次朝最近的分身換了過去。
“早就等著你呢。”
鯊巖一臉壞笑,頭上道道血痕,顯得有些猙獰,這些傷痕都是曲懷之前打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曲懷一個勁的只往他頭上招呼。
此時兄弟二人驟然一轉方向,對著剛剛轉換過來的啞伯施展著神通。
兩個疊加的吸力漩渦牢牢吸住啞伯,措手不及的一如被粘住的蒼蠅,奮力掙扎,卻難以脫困。
“啞伯。”
呆愣的曲懷瘋狂攻擊著鯊巖二人,圓圓的小臉上滿是悔恨,戰斗后的自己不僅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害了啞伯。
道道利刃打的他們二人血流一片,其實只是破了表皮,好似刮痧般的傷勢,鯊巖二人不管不顧,更加專心的催動著神通,大張的巨口等待著食物,中間的啞伯眼看就要被二人一口分尸。
隱身趕來的蚌小火直接用秋霜劍將鯊巖眼珠插爆,如此近的距離,鯊巖應當有所察覺。
只是正在施展神通的他,不便移動,而且啞伯即將隕命,沒太在意,直接閉上眼睛用眼皮阻擋,哪想秋霜劍鋒利異常,一劍穿刺而過。
“啊。”
鯊巖右眼霎時血流如注,疼痛難忍,劇烈搖擺著腦袋,欲將上面的蚌小火甩落下來。
曲懷也瘋狂攻擊著另一邊鯊石眼珠,鯊石也閉上了眼睛,利刃打的眼皮噗噗作響。
漩渦中的啞伯慢慢減緩,此時的吸力已勉強夠啞伯掙扎脫困。
蚌小火只手緊握著秋霜劍死死貼在鯊巖大腦袋上,跟著搖擺的秋霜劍如同湯勺攪拌,疼痛難耐的鯊巖,控制著雙頭鯊身體開始四處暴走。
嘭嘭。
海溝兩壁震得咚咚作響,飛散的土石被蚌小火用蚌殼擋在,一只手死死摳著鯊巖眼眶,不讓自己掉下去。
鯊巖徹底發狂了,搖頭擺尾的朝著一黝黑的巨大礁石撞去。
另一邊的鯊石卻不想硬挨一記,直接從雙頭鯊內裂解出來,兩人又重新分為單獨兩條,最后分出的鯊石和跟上來的啞伯打斗在一起。
鯊巖上面的蚌小火牢牢固定著身形,遮蓋的紫色蚌殼開始蕩漾著紫色波紋。
黝黑的礁石堅硬無比,反而撞得鯊巖腦門上血肉模糊,只是他上面蚌小火所在的位置,卻毫發無損,之前蚌小火用天賦神通迷惑了鯊巖感知,所撞位置偏移了一大截。
礁石上掉落的石塊打在蚌殼上鐺鐺作響,撞后的鯊巖還有些迷糊。
爬起來的蚌小火躬著身子,用力的將秋霜劍往里面捅著,末了還大力攪了下。
鯊巖一尾巴狠狠抽在礁石上,急轉身形欲再次撞擊。
蚌小火抓著劍柄,緊緊伏在鯊巖眼眶處,背后的紫色妖紋不停變化催動到最大程度。
不遠處的鯊石正張著大嘴對著啞伯猛吸,啞伯竭力固定住身形,他突然一尾巴抽擊過去,突然受力不穩的啞伯,只來得及匆忙凝聚靈力盾阻擋。
“嘿嘿,老家伙不行了吧。”
鯊石看著吐血的啞伯滿臉戲謔,正要繼續攻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嘩啦水響,驚動了鯊石。
鯊巖在蚌小火神通的影響下,將鯊石當做了黝黑礁石,兇猛的撞了過來。
霎時一聲悶響,如同水雷炸裂,四處激流震蕩,水泡沸騰,遠處的黑藻不自主傾斜,遠處的游魚也受了驚嚇,正四處逃離。
場中的兩只虎頭鯊互相撞了個頭破血流,而鯊巖上面的蚌小火直接被甩了出來,在空中不停地翻著跟頭。
最終被趕過來的啞伯攔了下來,兩人一下抱作一團摔倒在地。
“小水,快打他們。”
蚌小火搖了搖腦袋,連忙對一直四處飄蕩的蚌小水大喊。
回過神來的啞伯也是抽出黑魔匕沖了過去。
此時鯊巖,鯊石兩兄弟正眼神迷離,一腦漿糊,有些摸不著北。
直到鯊石被襲擊的血水巨人覆蓋,一身粗糙厚皮腐蝕的滋滋作響,黏稠的血水讓人格外難受,鯊石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只是覆蓋的血水巨人好似一件掙不脫,壞不掉的血衣,緊貼身軀。
另一邊啞伯爬上鯊巖后背,用黑魔匕直接鑿擊著鯊巖的另外一只眼睛。
雙目受傷的鯊巖一時有些不習慣,只能通過神識大概感應敵我,而上面的啞伯如一開始的蚌小火一樣用黑魔匕一鑿一坑洞,疼的鯊巖不停蹦噠。
期間鯊巖,鯊石還嘗試過變回人形,血水巨人和啞伯還是一樣死死纏在他們背后,因為體型的變小,反而更加容易受傷。
沒過多久被蚌小火幾人群毆而死,蚌小火也抽出秋霜劍,收起妖丹,朝著花晴煙那邊趕去。
只是對面的紅玉夫人早有察覺,見場中形勢不對,最后化作一只只血玉小蜘蛛四散而逃。
花晴煙手中雷芒四射,遠處的血玉小蜘蛛好似一片片血花綻放,又示威性的將一顆礁石打爆,場中一時安靜一片,最終蚌小火幾人乘著海大胖揚長而去。
“田兄,剛才怎么不上?”
“哼,你怎么不上?”
枯寂的海溝幾道人影慢慢現出身形,互相謾罵一句,分了地上尸體,最后各奔東西。
“就是這里了。”
幾人最終來到一處石壁前,雜亂的海藻攀爬,花晴煙抱著銀月兒上前道。
白皙的手臂在銀月兒身上一撫,昏睡的銀月兒皺了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一滴鮮紅血液對著石壁一彈,原本堅固異常的石壁驟然坍塌,露出一黝黑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