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縣老爺看著狀紙,一開始是憤怒,接著是震驚,然后又是狂喜,急忙對著那押差問道:“那遞狀紙的人呢?何在!”
那押差見知縣老爺這幅模樣,以為又要挨罵,膽戰心驚的回道:“遞了狀紙之后就…走了!”
“先不管了!傳我命令,讓那都頭李云連夜帶領衙門里的所有人去百丈村捉人…不,本知縣要親自去,趕緊備馬!”說完,一腳朝那押差踹去。
話說知縣老爺連夜點了近二百人,騎著大馬,舉著火把,朝百丈村浩浩蕩蕩的開去,路人見狀皆是好奇,跟在后面要去看熱鬧,李逵混在人群中與那官兵一同趕到那李鬼家中。
那知縣老爺見地上果然捆著四人,心中大喜,又命人去那李鬼家中查探,將二人使用的蒙汗藥,刀具一類通通搜出,除了那一籮筐的人骨和頭顱之外,又陸陸續續在李鬼家的周圍挖出了近百個頭顱,老老少少皆有。
那圍觀眾人皆是大怒,有不少失去親人的便開始懷疑自己的親人就是讓這二人所害,皆要上去打殺二人,這時候那近二百官兵也發揮了用處,讓現場不至于亂成一團。
待那官兵將四人又捆了一圈,通通帶走之后,夜已經深沉,李逵心中大喜,暗嘆:“可算是解決了四個魔頭!”接著便又來到了自己“哥哥”李達下山的必經之地,打算隨便睡一晚上,第二日一早護送二人下山。
只是還未等他上樹,便察覺到身后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李逵忍不住轉頭一看,卻見一雙如同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正發著綠光看著他,同時還傳來一陣低沉的怒嘯聲。
“糟糕!”李逵心中大驚,定睛看去,只見一只長近三米的吊睛老虎此時正齜牙咧嘴正瞪著他,那哈喇子從血盆大口里不住滑落下來!
“我的天叻…”他可沒有武松的那個天賦,加上此時又是夜里,更利于貓科動物捕獵,雖說他也能借著月光將老虎看個仔細,但只是看到那老虎的兩只巨掌就讓他不禁心生退意。
就當他心慌意亂地時候,卻摸到了腰上的兩把包漿板斧。
“老子有板斧,怕你作甚,來吧,看老子今天宰了你泡虎骨酒喝!”
將兩把板斧握在手中,李逵頓時也有了底氣,只是心中暗嘆:“這應該不算是獵殺保護動物吧?若是把老虎打死了屬于自保嗎?”
就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老虎怒吼一聲的同時已經朝他撲了過去。
看著那速度極快的猛虎,李逵猛地一個閃身避開,本以為已經躲開了老虎的攻擊,可那老虎竟然生生在空中扭動身子,兩只前掌朝他撓去。
看著那兩只比人頭還大,布滿鋼爪的虎掌,李逵也不閃不避,將板斧猛地揮了上去。
“鐺啷…”一聲脆響過后是一聲虎嘯聲,那而在這一聲嘶吼過后,老虎似乎爪上吃了痛楚,明白眼前的李逵不是好惹的,轉身一瘸一拐的朝著林子深處跑去。
而在剛才與老虎的對博之中,李逵直接讓那老虎給掀翻在地,后背重重的摔到地上,板斧也是掉落在地,他顧不得背上疼痛,心中血性也上了頭,撿起板斧便打算要以命相博,可這時候卻見那老虎遁走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遺憾,但卻又如釋重負。
“靠,虎骨酒沒得喝了…”
翻身上樹片刻之后那陣沸騰的熱血已經冷卻,又開始擔心那老虎再來偷襲,哪里睡得著覺!
過了接近一個小時,見那老虎的確已經遠去,那顆心徹底才平靜下來,只是依然睡不著,無聊之下,便在樹上琢磨起那開采石場和建城堡的事情來,在地圖上幾番斟酌過后,也沒能敲定了自己第一座城堡的位置,反倒是在樹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松林之中涼意陣陣,不少鳥兒已經早起打鳴,李逵睡的正香之際,忽聽得下方傳來一陣言語聲,低頭看去,卻見是那李達正扶著老娘往山下走去。
“娘啊,咱們今兒個就去縣里定居…”李達昨夜一夜未眠,但今日卻依舊精神抖擻,因為包袱里那五百兩銀子,讓他完全沒有了后顧之憂,想到再也不必為那五斗米折斷腰,哪還有心思睡覺。
“老娘都已經好久沒有下山去了,想當初還是躲避仇敵這才躲到了這山上…這下有了銀子,咱們便能住到那熱鬧的縣城了,兒啊,切忌財不外露,咱們過好自己的便是…呵呵呵。”老太太此時也十分開心,笑呵呵的道。
李達聞言直點頭,答應道:“兒都聽娘的。”
二人沿著山路一路往下,李逵便在后面跟著,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李逵就將那老虎趕跑的緣故,這一路下來也沒碰上那老虎,倒是讓李逵一直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與此同時,衙門里,那知縣老爺一大清早便開堂審理那朱貴,朱富,以及李**婦二人。
四人由于李逵的強力蒙汗藥原因,還在昏迷不醒,那知縣老爺以為四人串通裝睡,便讓那衙役使出了十八般酷刑通通折磨一番之后,四人這才才紛紛醒來。
四人醒來見自己身處于公堂之上皆是詫異,接著便感覺到了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劇痛無比,特別是三位男子,要害之處就如同針扎一般的劇痛,疼起來那是撕心裂肺,冷汗直冒,只叫人深入骨髓。
那知縣老爺見三人醒來,一拍驚堂木,呵道:“呔,堂下那大膽梁山賊人,朱貴,以及從犯朱富,你們二人開設黑店,屠宰過路客商,更是那梁山探聽消息的耳目,如今死到臨頭,你們二人招還是不招?”
二人聞言大驚,此時甚至還不知道為何會在這公堂之上,只是下意識的虛弱的喊道:“冤枉啊,知縣老爺!”
“還敢狡辯,給我打!”說完,便有兩個衙役拿著木杖上來指著二人腰間屁股狂打,一打之下,難免牽扯到那“要害”之處,二人是被活活痛暈又被打醒,想要馬上招認,可無奈嘴里含糊不清的言語,在旁人聽來是只顧哀嚎。
那都頭李云一開始并沒有認出被李逵打成豬頭的朱富,這一聽知縣老爺念罪狀才知曉過來,那人不正是自己的徒弟,朱富嗎?
想到這里李云便對著那知縣老爺道:“老爺,這二人是不是梁山賊寇還有待商榷,莫要打死了,還是先審那夫婦吧!”
那知縣老爺聞言捋了捋胡子,覺得這李云說的甚是有道理,便道:“且先住手!”聽到知縣老爺的命令,那二位衙役這才收了手,只是此時那朱貴二人的背后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感覺到背上和要害處的劇烈疼痛,二人此時皆是在心中悔恨不該去幫李逵,更不該去找那女子,只是哪怕悔斷了腸,也不能將事情回轉!那些被兒二人害死的冤魂更不會同意!
接著,那知縣老爺又一拍驚堂木,沖著那還有些迷糊的李鬼二人喝道:“呔,你們這對賊夫婦,竟敢在那百丈村劫殺過路之人,手段殘忍,簡直是令人毛骨悚然!如今罪證確鑿,你們二人招還是不招!”
那二人被這驚堂木驚醒,雖心中知道這事情就是自己干的,可一想承認之后那是必死無疑,又哪里會認,皆是大呼道:“饒命啊,我們二人是冤枉的!”
那李鬼的娘子頭腦轉的快,指著那朱貴二人喝道:“全是他們二人干的…”
那李鬼這時候也是虛弱喊道:“對…”
“哼!”那知縣老爺見狀大怒,喝道:“我看你們兩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們認了為止…”
接著,那兩名衙役便又拎著手上的刑杖上前來,指著二人劈頭蓋臉的打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這二人惡性的痛恨,手上皆是使盡了全力,那其中一位衙役甚至直接使用“回旋杖”朝那李鬼打去,只打得那李鬼頭破血流,而那婦人也是被打得滿地找牙。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招了。”那李鬼娘子實在是吃不住打,不停喊道。
臨了,那衙役還踹了那婦人一腳,當即將腳上的官鞋都踢爆開來,而那婦人直接頭一歪,暈死過去,看樣子是活不長久。
那知縣老爺見那女子暈倒,便對著李鬼:“且將你二人如何犯案仔細說來…”
那李鬼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可又怕被打,只得虛弱的將自己如何劫道,他那婦人如何勾引男子,用美食誘拐兒童去屠宰的事情說了一遍,短短幾句話,卻說了半天的時間…李鬼一邊說,那師爺一邊寫,待那師爺寫完,便叫二人畫了押,李鬼也再也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那知縣老爺見案子塵埃落定,滿意的捋了捋胡子,又一拍驚堂木道:“李**婦如今已經畫押,打入死牢,擇日處斬!朱貴朱富,二人且先收押,待二人醒了再重新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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