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
看到尼克·弗瑞露出這種表情，小丑更是得意的不行：
“不要這么看著我，畢竟我可是反派啊！而且他看起來就快要不行了哦~”
尼克·弗瑞低頭看去，只見美隊身上的皮膚已經完全轉化為了深紅色，隱約有鱗片狀的角質層從中透出。
看起來確實是向著魔鬼的方向進一步變化了。
尼克·弗瑞必須立刻做出決策。
不過這個決定，已經不需要尼克·弗瑞來做了。
在察覺到自己無法支撐之后，史蒂夫以所有人等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從尼克·弗瑞手中搶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別！”
向著魔鬼轉化的身體給史蒂夫帶來了強悍的力量和無與倫比的速度，無論是尼克·弗瑞還是托尼·斯塔克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來不及阻止。
啪~啪~啪~
小丑站起身，向著史蒂夫拍手，并且鞠躬致意：
“真是個品格高尚的家伙，可敬而又可悲…”
“…這個國家配不上你…”
隨后魔法陣中央的小丑影像也越來越淡，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托尼看著史蒂夫的尸體久久不能平靜，他本來是有些厭惡這個和自己父親有些關系的落伍老兵，但在隨后的許多事件中，史蒂夫都向他展現了自己高尚的品格。
現在看著他就這么死在自己面前，托尼感覺心中十分難受。
尼克·弗瑞正想說點什么安慰一下托尼，畢竟之后他還會有很多很多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一陣尖利的笑聲從史蒂夫的尸體上傳來。
“桀桀桀桀！”
“你們以為這就完事了么？”
“那就大錯特錯了！”
先前魔法陣散發的紅色光芒完全轉化為黑色，而后化為一道光柱直沖天際，密集的烏云也都被染成不祥的墨色。
史蒂夫的尸體搖搖晃晃的從地面站起，轉過頭來看向眾人。
只見他太陽穴上的大洞依然存在，但是他的胸口上卻出現了面容慘白、笑容詭異的一個小丑面具。
在張煜的靈目之中，無數的邪氣不再由向史蒂夫匯集。
相反，自連接天空和地面的黑色光柱中，無數更加強大的惡魔能量借由史蒂夫的身體進入現實世界，涌入躺在地面上的數萬罪犯身體之中，所有的罪犯都開始惡魔化。
“儀式反轉了？”
張煜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巧的儀式設計。
這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的黑暗陰險風格，顯然是地獄中魔鬼的手筆，這些喜愛騙取人類靈魂的家伙，對這種東西最是精通。
魔鬼，惡魔，墨菲托斯怕是將整個地獄都拉上了吧。
“當純粹的正義與邪惡之血，同時注入逆五芒星，地獄的大門將會打開，無數的惡魔將會從中涌出，將人間變為自由的天堂。”
小丑操縱這史蒂夫的身體，用一種幾乎是詠嘆調的語氣，好想在吟詠歌劇一樣的說：
“無知的凡人們啊！不必驚慌，不必反抗，死亡之后，地獄才是真正的天堂，在那里你們將得到永恒的自由。”
“你放屁！”尼克·弗瑞不屑的說道。
史蒂夫·小丑似笑非笑的看著尼克·弗瑞，緩慢的說：
“你以為混亂便是邪惡么？”
“不，混亂才是真正的自·由·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到最后近乎是直接尖叫起來。
局勢越來越糟糕。
紐約警局大樓的天臺上的環境已經變得越來越不適合人類，就連狂風中都裹挾著無盡的惡意，就連受過專業訓練的神盾局特工和向來不怕死的記者們也不敢繼續呆在這里了。
并且，罪犯們的惡魔化現象越來越嚴重，已經有些開始暴起傷人了。
現在正是需要有人指揮全局的時候，但尼克·弗瑞卻偏偏被絆在了這里，無法離開。
他不敢再給小丑一槍。
之前史蒂夫自殺導致儀式反轉，打開了地獄大門，要是在給他一槍會發生什么？
面對這種完全未知的事物，尼克·弗瑞也不能冒這個險。
下方的指揮和防務還有國民警衛隊，再過一會軍方也會出動，現在更重要的是小丑，必須把他完全根除。
想到這里，尼克不由得看向張煜。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一直在劃水。
看我干嘛，這個鍋我可不背。
張煜翻了一下白眼，不想搭理尼克·弗瑞，我劃水劃得有那么明顯？
張煜和尼克·弗瑞的眼神交流還沒有結果的時候，小丑說話了：
“不想再給我來一下嗎？”
“沒關系，我幫你！”
“就…選你了！”
小丑嬉笑著沖托尼打了一個響指。
“識別到不明指令，遭遇不明入侵！”
賈維斯的警告聲還沒結束，托尼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心中冒出的無名怒火了。
他紅著眼睛，方舟反應爐上光芒凝集，一道滿溢的能量光炮就向小丑轟去。
糟糕。
看到這一幕，張煜心中不禁暗叫不妙，托尼的方舟反應爐所應用的技術核心，正是其父親霍華德·斯塔克通道解析宇宙魔方而得來的。
宇宙魔方雖然只是空間寶石的容器，但它本身也是相當強大的神器。
凡人之軀甚至無法觸碰，否則就會被它的能量所侵蝕，或是像紅骷髏一樣被傳送到宇宙的未知角落。
當然也有例外。
如同驚奇隊長就是被宇宙魔方賦予了強大的神力，從而一舉成為威震一方的天父級人物。
不過張煜不敢去賭，尤其是使用和宇宙魔方同源的力量去攻擊它本身 接下會發生什么，張煜真的不知道。
因而張煜緊急打開幻想鄉，籠罩己方眾人，而后迅速關閉，將宇宙魔方的力量隔絕在外。
要說有什么東西在張煜心中是要勝過由宇宙魔方，那就只有來歷莫名的系統和它的自帶空間幻想鄉了。
張煜帶著托尼和尼克·弗瑞小心翼翼的從另一個出口離開幻想鄉，將還在沉睡的娜塔莎、科爾森等人留在幻想鄉之內。
這里離紐約警局大樓并不遙遠，大概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在這可以直接看到那里的情況。
尼克·弗瑞看向那邊，嘴中不由得發出感嘆。
“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