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怨氣深重，卻無半點戾氣，可以順暢的往生輪回。
這代表，她殺的無一不是罪有應得之人。
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張煜的話說的寒意凌然，既是表達自己的怒意，也是對凱文·施耐德小心思的警告。
在場的無一不是聰明人，自然不會不識趣。
“很好。”
張煜繼續說：
“這種厲鬼的產生只是小概率事件。
死前遭受折磨，怨恨難消，執念不散，化為厲鬼。
他們會首先攻擊那些對他生前造成過傷害的人，而這些人也全都是死有余辜。
他們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幾乎無法阻擋，但實際上危害不大，只要專業人士出手，很容易就可以祛除。
東瀛本地的僧侶，陰陽師，巫女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科爾森聽出了張煜的意思，連忙說：
“你的意思是，小川桂子只是個孤立事件，和滿東瀛接到的那些妖怪目擊事件并沒有關聯。”
“沒錯，這就是我的意思。”
張煜點點頭說：
“無論從數量，還是個體強度上來看小川桂子只是恰巧出現在了這個萬妖出世的檔口，只是個小問題。
相比之下，那些妖怪們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為什么，他們之間差別很大嗎？”
史蒂芬還是不太明白這些東方妖魔鬼怪的區別。
“當然。”
張煜肯定道：
“早在人類建立文明之前，妖族就已經有了發達的文明，他們中的一些個體，甚至可以比肩神明。
這樣的存在怎么是一個初生的厲鬼能比的上的。
厲鬼只是妖怪的一小部分。”
“所以他們很危險？”
娜塔莎問道。
“倒也不是。”
張煜否定道：
“人類與妖靈精怪都是這個世界的生靈，如果妖怪對人類濫殺無辜，也會被天地厭棄。
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
“那這么說，他們其實不危險？”
聽到張煜這么說，其他人都放心了幾分。
“到也不盡然。”
張煜再次否決道。
“妖怪們除了天地靈氣，還以人類的恐懼為食，怎么可能不危險。”
“…”
“那到底是危險還是不危險啊？”
張煜看大家已經快被自己繞暈了，就笑了笑說：
“世上的東西哪有那么可以一概而論的。
妖族是一個和人類一樣復雜的群體。
也會分不同的派系，首領，親近人類或者厭惡人類。
有的妖魔殘忍嗜殺，那就除掉。
有點精怪與世無爭，那就不要打擾。
還有一些則可以結成同盟。”
張煜看了雪女一眼，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
“說到底，就像人類一樣。
世間多的是兩條腿的惡人，就是再多條尾巴又何妨。”
原來如此。
神盾局眾人一副懂了的樣子，實際上還是不知道如何應對他們。
東瀛自衛隊陸上參謀長湯淺正無最先沉不住氣，起身問道：
“那請問張君，我們究竟該如何應對這次百鬼夜行。”
“我說了，妖怪自有妖怪的規矩，也并非無法交流，這次的事件，如果能夠和平解決當然是最好。”
張煜回答。
話音剛落，湯淺正無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么，荒川區出現妖怪暴動？”
面對這有些打臉的一幕，張煜的面色卻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微微皺眉，然后淡定的說道：
“一般來說不會，不過究竟發生了什么，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煜掐訣，數千張挪移符以他為中心布滿了整個院子，結成短距群體傳送陣。
“乾坤萬里，一念隨心。”
白光閃過，再睜眼，眾人就已經到達東瀛自衛隊在荒川區的前線指揮部。
忽然冒出這么多人，反而把本就精神緊張的東瀛自衛隊士兵嚇了一跳。
還好前線軍官認出了湯淺正無，這才免除了危機。
“到底怎么回事？”
面對自衛隊的這些軍官，湯淺正無到可不像之前那么沒有底氣。
畢竟湯淺正無相當于陸軍總司令，是所有東瀛路上自衛隊的最上級，而東瀛又是一個等級觀念嚴重的國家。
“報告參謀長，十分鐘前，突然接到大量報警，有妖怪在前方大樓出現，并發生大量戰斗。”
“戰斗？”
東瀛還有人有這本事？
湯淺正無這才開始細細打量這里的位置，剛才都沒來的及自信觀察。
“這…”
認出了是誰在與妖怪發生戰斗，湯淺正無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湯淺大人您認識？”
“是手合會。”
作為東瀛陸軍的一把手，湯淺正無當然知道自家為數不多的幾個超凡組織。
手合會就是其中最好用的一家。
手合會是起源于東瀛八百年前的一個忍者組織，精通甲賀，伊賀忍法，做的也都是接單暗殺的工作。
雖然原著里把手合會和主角方的圣潔會渲染成邪惡與正義的兩方。
好像手合會就是一個信仰“獸”的邪教，是瘋狗式的暗殺組織，只有圣潔會是正義的。
但要是真信了，那就說明還是太年輕了。
同為忍者，同樣接單殺人討生活，誰又比誰更正義？
兩者直接從根本上就沒有什么正邪之爭。
有的就只是利益之爭。
所謂同行是冤家，只有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而且，就算手合會真的邪惡，在湯淺正無和東瀛政府看來也未必如此。
因為手合會就是再怎么跳，在怎么邪惡，也終究只是一個接單殺人的暗殺組織而已。
說白了，就是一個打工的，就是東瀛政府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對于東瀛政府來說，是甲賀還是伊賀；
是手合會還是圣潔會，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把刀鋒不鋒利，工具從來只有好不好用，沒有邪不邪惡。
甚至兩者之間相互競爭，相互牽制，對東瀛政府來說更是一件好事。
這可以有效的避免一家獨大，店大欺客的局面。
而且這種相互仇視的局面，更有可能就是東瀛政府可以引導的。
都是千年的狐貍，這一套他們可是熟的緊。
現在妖怪攻擊手合會，無論結果如何，湯淺正無都不開心。
要是妖怪贏了，東瀛政府就少了一個好用的工具，超凡傳承再少一支。
要是手合會贏了…
那就要重新評估他們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