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特的地方就在于,就算是搖晃的幅度已經快要趕上美顏下短視頻女神扭胯露腿的級別了,陳逸沙他們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一頭走獸,一只飛鳥。
不過這樣的局面反倒是讓他們放心了,對于這種地下勢力,走獸飛鳥這種很容易就被當作探測炮灰的東西怎么可能讓它們自由生長。
這種清理干凈了的,肯定有問題!
他們應付的方法必然就是像陳逸沙老家那邊有些家伙的做法一樣,上面有人來查之后連忙從外地運過來裝個樣子什么的,都是上行下效的老套路王了。
可惜這一次這些家伙遇到了硬茬子,在大股部隊還在隱藏的情況之下,陳逸沙直接飛到半空用搖山神通實施降維打擊。
就算是那些人的前哨看到黃光大放,以他們的反應也根本來不及傳回信息,搖山符文的力量就足夠讓里面的人基本上失去戰斗能力了。
陳逸沙從戒指當中拿出了信號槍,毫不拖沓地裝彈射擊,這是和蓋倫商量好的進攻信號。
心音道體的家伙他也不是沒見過,這種體質的女孩子一般長相氣質什么的都不差。
簡而言之,娑娜這種體質的人都會被各種宗門當做寶一樣護著,內可做仙苗,成長之后護衛宗門,外可做絕佳的廣告效應吸引生源,絕對的人形寶物。
對于這些人的能力,也就是娑娜的“局域網聊天室”功能的承受能力,陳逸沙內心還是有點數的。
自己現在說話對方能夠聽懂,純粹就是因為系統后輩有各自帶的翻譯系統的原因,本質上自己說話所用的語言還是相當復雜和高級。
對方是心音道體,系統的翻譯功能自然是能夠屏蔽的,但偏偏又因為道體的功能能夠聽得懂自己說的話,還能夠自動翻譯給聊天室當中的其他人,這就有些僵硬了。
理解一句話當中音節甚至是抑揚頓挫那些玩意兒,其實也是法則的一部分。
如果自己再說一句話,估計娑娜整個人就直接超負荷工作了,到時候別說什么也別爭論到底是D還是E了,整個人都有直接白給的風險。
“斥候現身,所有人在斥候的帶領下沖鋒,找到的暗道之類的設計各小隊按照就近原則解決,務必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蓋倫拔出了暴風大劍,帶領著已經從各個地方摸出來的小隊朝著山丘沖了過去!
“什么人,這里是......啊!”
不出所料,這個地方果然有前哨的人守著,不過可憐的是,這些家伙只能看到一只朝他們的胸口抓過來的大手,隨后就只能干脆地去磚廠報道了。
“前哨的人已經處理完了,至于游走于其他地方的暗哨只能你們自己處理了,我這邊要直接殺進去了,大師的武器將由我親自帶回來!”
塞拉斯的黑袍上沾上了還算熱乎的鮮血,但是對方基本上不在乎這種小事情,當年自己給搜魔人當狗的時候,他手上沾上的是德瑪西亞同胞的鮮血,而且是那些無辜同胞的鮮血!
現在這些家伙是擾亂德瑪西亞穩定的罪人,哪怕這些人的血是臟的,他也不在乎。
他本身比這些人臟多了。
無論是被迫的還是被唆使的,他的手上沾上了太多無辜同胞的鮮血。
“就讓我,來做這個罪人吧。”
塞拉斯緊了緊身上的黑袍,身上陰冷的黑色能量再一次包裹住了他全身上下,整個人猶如融入陰影當中一般迅速朝著山體內部進發。
等到蓋倫等人沖到了山體內部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一地的遺體,還有墻壁上,地板上那些看起來有點讓人心驚肉跳的血痕。
“閣下,這......”
蓋倫揮斷了對方想說的話,面色復雜地看著這一地狼藉。
“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也是那個人執意要做的。”
“既然有人的手要變成黑暗籠罩的邪惡之手,那就由我這個罪人來擔當這一份罪孽,為我所愛的國家贖罪,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這是他的原話。”
蓋倫嘆了口氣:“我收回之前對他作為罪人的評價,他是一個真正的德瑪西亞人,他深愛著這個國家,只是大家所用的方式不同罷了。”
“清理現場,收取資料并且取證,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的性質給定死了,讓那幫家伙誰都說不出話來,而且務必不要留下任何一個活口,都仔細檢查好了,今天這不是一件小事。”
沒錯,塞拉斯其實并沒有完全聽取陳逸沙的建議,在士兵準備的這一段時間之內,塞拉斯其實去找過蓋倫,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雖然說蓋倫震驚于對方的決意,甚至產生了想要阻止對方的想法,但是在塞拉斯的據理力爭之下,蓋倫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以塞拉斯“逃脫的罪人”的名義動手,其實把這些人全都干掉也沒有什么問題,畢竟原則上來說這些人還算是他的合作方。
只要在這件事情之后,他宣揚那些人已經背叛了弗雷爾卓德,并且已經重歸了德瑪西亞的腐朽當中,這樣的做法其實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不被某些家伙關注。
雖然說事到如今其實完全就是官方行動,但是在和嘉文三世聊過之后,陳逸沙他們一致覺得,如果這件事情能把官方摘出去,那就是最好的。
塞拉斯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最后自認為腦子不怎么夠用的他想到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那些人真的不知道事實是個什么樣子么?
難,相當難,畢竟那些人也不是傻子。
但是塞拉斯愿意為了德瑪西亞去博取這么一個微小的可能,哪怕這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相當危險的未來!
他,無悔!
“以吾一人之身,換得所愛太平安康!”
愈加沉默的殺戮,愈加火熱的內心,塞拉斯無情地收割著一路過來任何一個生命,身上的黑袍都因為鮮血的厚度變得沉重了許多。
求饒?
咒罵?
野狗狂吠罷了。
好巧,我也是狗,還是條瘋狗。
殺了你,只不過是想要阻止你變成和我一樣會亂咬人,甚至是去咬無辜同胞的瘋狗罷了。
塞拉斯一路沖過來,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濃厚得讓人覺得這家伙再屠宰場的血池里泡過澡一樣。
但是這樣的進度是喜人的,沒過多久的時間,深得陳逸沙傳授的閃電戰精髓的塞拉斯就找到了陳逸沙留下的那根長槍。
“已經到這里了么。”
塞拉斯閉眼,平復了一下自己心中依舊在奔騰咆哮的殺意。
陳逸沙明明白白地告訴過蓋倫他們,只要你們一直沖臉,只要去到自己長槍的那個位置就行了。
這么幾天過去,那些家伙肯定已經放松了警惕,長槍必然已經是處在了被研究的初期階段,找到長槍這個“副本”其實已經通了大半段了。
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了。
某個身上一大堆危險物品的家伙信誓旦旦地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