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這位刮痧女王不受到瑞茲這個老法師的制裁,陳逸沙后面一段路程那可謂是費了一點心神的,甚至給瑞茲講了一些比較隱秘的東西。
“嚯,原來當時班德爾城的那股空間波動是你引起的?”
瑞茲驚訝地看了一眼陳逸沙:“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將虛空力量帶來的影響給抹去,難道符文大陸之外的世界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準確的說,如果放在整個宇宙這個層面來看,你們這里純粹就是沒有發展進度,文明還處在了一個萌芽階段而已。”
陳逸沙耐心地給瑞茲解釋起了文明等級的定義:“就像有著不同實力的人一樣,不同的文明之間也有著不同的等級,有強有弱但也保持著一定的秩序,不會出現混亂的情況。”
“想你們這種萌芽階段的文明,大概都是一種停留在沒有足夠力量開辟,改善自然環境的地步,而不是因為過度改變自然環境而需要維護的階段。”
陳逸沙說道:“如果說到了后面那一步的話,那就是常規的起步階段了,也就是逐步有能力走出母星的束縛,朝著外部的宇宙開始進發。”
瑞茲皺眉:“萌芽階段的符文大陸,那我們的實力在其他地方看來,是不是也僅僅是小孩子揮舞玩具的那個層次?”
“這個倒不至于。”
降落到了下一個點位之后,陳逸沙依舊是炎魔法相現身鎮壓住了那個地方的能量生靈,讓瑞茲進行信息采樣和研究,不得不說這個分工確實相當的科學合理。
“文明這種東西,無論是集體主義還是個人英雄主義,最終的恒定標準都是大方向上的,不能說是一個人能夠毀天滅地傲視所有世界,那他所出生的文明就是高級文明,這不可能,除非那個文明本身就是個巨佬。”
“反之亦然,雖然說符文大陸的文明還停留在萌芽階段,但是你們的實力很強,并不是你說的那種小孩子揮舞玩具,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渴求超凡之力的諾克薩斯。”
“文明二字從來不是兒戲,對于外出闖蕩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信仰,一種寄托,當然二五仔那種東西就算了吧,那種純孤兒絕對是不能留著過年的,早早送他們去肥地是一個好選擇。”
瑞茲點了點頭:“懂了,等我這件事情辦完之后,我就去弗雷爾卓德把麗桑卓給弄死!”
“噗!”
一旁閑下來坐在石頭上喝水的陳逸沙使用了“水槍”,對地面造成了1點傷害。
“不是,我在跟你聊文明這種高大上的問題,為什么你要盯著弗雷爾卓德那邊,我覺得你有問題。”
“難道不是么,雖然說麗桑卓將歷史掩蓋了下去,但是她無法瞞得過我。”
瑞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歲月能夠掩蓋太多的東西,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如果有一個人能夠短暫地超出凡人存活的時間,那么某些東西就將會變得明朗起來。”
“雖然說麗桑卓這家伙最后沒有讓虛空占領了符文大陸,但是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她背叛了一同作戰的賽瑞爾達和阿瓦羅薩,甚至是那些追隨他們的冰裔和部落。”
“不是,這些隱秘的東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逸沙咋舌,按理來說三姐妹的事跡是在初生之土時期之后的,在符文大陸的話也算得上是上古年間的往事了,而瑞茲則是后面不知道幾千年之后,在第一次符文戰爭之中崛起的“氣運之子”,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見到了神靈,弗雷爾卓德的古老神靈,他們當中曾經的一位掌握著狂野魔法,曾經讓對抗這股魔法的麗桑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熔爐與鍛造之神奧恩,傳說當中鍛造了大地的神靈;天穹與雷暴之神沃利貝爾,還有冰霜與新生之神艾尼維亞,他們三個才是弗雷爾卓德最初的統治者。”
“道理我都懂,但是按理來說這三位不應該是隱匿在了弗雷爾卓德冰原的深處,一般人很難見到么......”
陳逸沙突然閉嘴,他想起來了,當時普雷希典的那個鍛造師都能夠見到奧恩,瑞茲憑什么不行?
他懂了,所謂的弗雷爾卓德三古神很難一見這句話,應該是針對那些無能之人,普通人而言的,對于像是瑞茲這種實力暴強或者是鍛造師那種一技在身的人來說,那就不是很難了,只要誠心或者是目標堅定的話,見到應該不難。
通俗點,那就是一句話,諸如什么“我佛不度無緣人”,“少年你和我西方有緣啊”什么的。
對于那三位來說,除了像是瑞茲這種避不開的之外,和那些想要和他們見面的凡人碰一碰,大概就跟粉絲見面會一樣,大概算是一種放松或者說娛樂。
少年,你和我北方有緣啊!
當然了,至于之后你能不能得到一些好處,或者說干脆被沃利貝爾的利爪給撕碎,那就是看個人操作的時候了。
“行了行了,弗雷爾卓德的事情你先別管,那邊的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那兩位崛起的戰母也不是什么好騙的家伙,弗雷爾卓德那邊的事情讓他們本地人自己解決就好,實在不行的話還有那三位兜底。”
陳逸沙說道:“如果是虛空的問題的話,那到時候你再以這個角度去介入弗雷爾卓德的事情,這樣的話對方應該比較能接受一點,也不至于鬧出什么不愉快來。”
“我可不怕。”
瑞茲輕蔑地一笑:“就弗雷爾卓德那片地方,我還真不信了有什么東西是能夠讓我忌憚的。”
“那三位是神靈,原則上來說并不會干涉凡間的事物,而我從本質上來說還是算一個凡人。”
瑞茲一笑,笑容有些得意。
“只要我不動用世界符文的力量,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活了很長時間的大法師而已,就算是我用法術隨意轟炸,那三位也不會真的出來和我撕破臉,當然了,前提是我動手必須要有個合理的理由。”
“不過呢,一般而言我是不會這么做的,人的生命都有著他們各自的使命,就算有著強大的力量也不能隨意剝奪對方的生命。”
瑞茲輕聲說道,隨后眼神當中有一絲懷念,顯然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普通的大法師?”
陳逸沙拍了拍手:“老凡爾賽人了呀,普通的大法師瑞茲,不知道我倆在這里吹牛的時候,你查探出什么東西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