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吟唱起娓娓動聽的詩歌。
拉莎閉上眼眸,將散發著盈盈綠光的法杖伸向前方。
光芒灑落在慘目忍住,面目全非,如同一團破抹布似的阿朱身上,溫柔的將他全部包裹。
很快,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起來,連體內斷裂的骨骼也在迅速復原。
魔法的本質。
是生命體通過意識去操控、解析、重組能量體的組成結構以及振動頻率。
人們在施展魔法時,可以通過規律性的語言影響能量體。
從而使意識能夠更高效的調用自身及外界游離的能量,達到增幅效果。
這便是最常見的魔法詠唱。
但這種增幅,會隨著施法者對某一種魔法的日益熟練使得效果越來越低。
因為本質上,只是加速和穩定了魔法本身的效果而已。
然而拉莎剛剛施展治愈魔法時,使用的方法卻截然不同。
詩魔法,一種極難掌握的術式吟唱方法。
用美妙的歌聲唱出魔法咒文,并且其本身也是一種魔法。
從而與所施展的魔法相互共鳴之下便可爆發出更大的威能。
腫脹的眼泡恢復如初,阿朱視野中出現了拉莎美麗可親的臉龐,
終于能看清楚東西了。
“咦…我沒掛?”
慢慢爬起身,阿朱揉了揉腦袋,記憶還停留在被猴群暴打的階段。
當時嚇壞他了,還以為死定了。
心想以席瑞拉那母獅性格,既然有本事幫他們復活,肯定不會救人的。
四下張望一番,發現學員們都人模狗樣的坐在四周盯著他。
這么看來,自己應該是最后一個被治療的…
“好啦,治療工作結束,大家今天早些休息,明天的訓練依舊很殘酷哦。”
拉莎拍了拍手,對眾人示意溫柔的笑容。
隨后,便推起輪椅上的星婭回女宿舍去了。
“我感覺星婭的身份可能有問題…”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蒼小聲嘀咕了一句。
“星婭怎么了?鄙人沒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糍粑怪用小白球摸著圓鼓鼓的下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那名殘疾少女與他們一同出謀劃策,實施計劃并遭受磨難。
除了有些靦腆之外,沒看出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今天沒有受傷。”蒼似乎若有所指。
“你是怎么知道的?”付哲星有些驚訝。
他是第三個清醒過來的,當時星婭和蒼安然無恙的坐在屋里。
還以為是拉莎先給倆人進行了治療。
就連烏拉維奇和上官日天都被揍暈了過去。
除非使用了特殊手段,否則付哲星不認為蒼能夠保持意識清醒。
“我全程都躲在泥潭里,沒敢出來…當時看見星婭被樹妖捆綁起來,然后就一直被那樣綁著,沒有再遭受任何襲擊。”
“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關系戶。”蒼坦言說道。
眾人沉默了半晌,感覺這事好像不是很有所謂。
他們的關注點更多放在了蒼今天躲過一劫上面。
聽那意思是躲進臭臭鯢所在的臭臭泥里…
懂了,臭臭泥會被魔法陣判定為自己人,所以躲在里面面能瞞天過海。
至于臭臭鯢,那東西咬人不怎么疼,忍一忍就好。
看來明天不用挨揍了,眾人各自心里有了盤算。
見沒人接話,上官日天率先開口道:“哼,投機取巧之輩罷了,不必理會。無法通過訓練強化己身,最后吃虧的是她自己。”
“她的事不重要。如此一來,我們以后做事是否應該對其回避一二。”
付哲星剛說完后,又搖了搖頭更正道:
“不對,無需回避。從圖書館之事就能看出席瑞拉那女人對誰都是霸道無比,即使星婭有心告密她也不會去聽的。”
“今日的行為,應該是拉莎對其放水的結果。但席瑞拉卻默認了這樣的行為,看樣子星婭身份不低…”
剛剛思緒都集中在明天怎么鉆泥潭了,一時間說錯了話。
在付哲星的記憶里,席瑞拉全程坐在舒服椅子上,魔法陣是拉莎操控的。
如果蒼沒有看花眼的話,星婭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萬一是大祭司的私生女之類…
可惜雷汀斯大陸明面上的婚姻制度只能有一位正妻,其他的都是情人。
否則以徐扉的顏值勾搭起來應該有不小希望。
話說,上官日天應該還尚未婚配吧?
付哲星默默撇了某耿直男一眼。
“嗯?”
感受到某人的怪異目光,上官日天蹙眉,突然有種惡寒的感覺。
“總之這是件好事,有星婭在隊伍里,說不準咱們能憑她的關系獲得更多訓練資源。”
徐扉拍了拍付哲星肩膀,示意他別動歪心眼。
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龍虎山那樣的勢力兜底,整出點幺蛾子就不好收場了。
既來之則安之,踏實修行比什么都強。
徐扉現在的心情很好,除了對席瑞拉的敬畏之外,又多了點莫須有的信任感。
遇襲了一整天,精神無時不刻都處于緊繃狀態。
沒想到訓練結束后,他的意識竟然和身體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
近三個月來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用,竟然靠緊張感起了效果。
這樣下去,估摸不出個把月,自己就能從亡靈過渡到半死狀態吧?
剛進入針葉林的時候對訓練內容還很迷惑,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現在想想,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席瑞拉雖然懶惰,但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種無限遭遇襲擊的訓練,除了可以加速徐扉與身體關聯外,還能加強眾人的遇襲反應速度以及危機應對能力。
極大的提升了未來面對危險時的生存可能性。
“星婭是誰無所謂啦,我們明天不會還繼續進行這種訓練吧?”
幕拉爾有些擔憂,手指撓了幾下頭皮,從漂亮的藍發中抖出一堆葉片和泥土。
這一天下來,至少摔了七八十跤,老慘烈了。
剛臭了半個月出來,又遭遇這種非人待遇,有點要崩潰的感覺。
“應該會持續進行汪,等我們完全適應后,可能還會提高難度汪。”
烏拉維奇重重吐了口氣,將狗舌頭耷拉出來散熱緩解壓抑的心情。
聽到狗人的話,付哲星和上官日天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龍虎山也有類似的訓練方法,只是沒有席瑞拉這個變態。
其實烏拉維奇沒有說全,即使以后改換其他項目,這個訓練也會周期性進行的,因為要階段性鞏固形成本能反應。
“啊!我真是瘋了,好好的來雷汀斯大陸遭罪。都怪圣都的傳說太唬人。”
暮拉爾哭喪著臉喊道。
他所在的大陸也受到了惡魔侵襲,懷揣著從圣都搬救兵的心思進入了傳說中的門扉。
結果來這一看,雷汀斯大陸比他們那邊更慘,幾乎三分之一的陸地都被攻占了。
沒法子契約已經簽訂了,無法反悔。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踏踏實實在家繼承鑄器產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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