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明白這些問題有什么好處嗎?”
還是紅玉迷茫的問道。
“好處?”陳銘微微一笑,想到自己那個世界的盛景,坐著悠然說道:“想明白這些問題能讓天下再無饑民,人人吃飽飯,年年換新衣,能老有所依,幼有所教,能飛天遁地,移山填海,能千里傳音,能操控天象。”
“公子所學真能如此?!”桃花豁然起身,美目死死的盯著陳銘問道,其余女子也皆震驚的注視著陳銘,實在是陳銘描述的場景太過嚇人,卻又讓人不禁悠然神往。
如果能做到這些的話,那豈不是圣人在世?
陳銘看了她一眼,輕笑說道:“樓主何必如此激動?在下只是隨口而言,即使是真能做到我所說之景,也并非一日之功。”
桃花這心里七上八下的,這到底是能還是不能?看著陳銘眼里的笑意,桃花暗恨的咬了咬牙,知道陳銘絕對是故意如此,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后又坐下,微笑說道:“公子勿怪,實在是公子口中所說之景即使是桃花一介婦道人家也不由心向往之,只是敢問公子所學何家?人族六國,諸子百家,桃花并無聽說有一家能做到公子所說之事。”
陳銘笑笑,帶有些惡趣味的說道:“我所學之道名為科學,包含萬物,是門內無數先輩融合百家總結而來,樓主沒聽說過也屬正常。”
你問吧,我都告訴你,你要是能知道才是見鬼了。
“科學…恕妾身未曾聽說。”桃花眉頭緊皺,但任憑她搜腸刮肚都不記得有聽說過這一門學派。
“無事,不如我們繼續音律之事,正好在下想起幾首曲子,以唱的形式也能更好的讓諸位姑娘領會。”陳銘笑道,輕輕揭過剛才的話題。
他心里早有打算,在這繡春樓謀取一筆功德后就該走了,青樓畢竟不是長久居住之地,他也懶得在這里勾心斗角,所以準備去城外找個地方建一所書院,要把那間書院布置的現代化一點,就算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但是他還是想多追尋一點現代的氣息。
畢竟那可是一個世界啊,他土生土長的世界,華夏人都講究落葉歸根,故土難離。
如何能輕易放得下?
就是不知道,完全掌握了這個世界的天道權柄以后,能不能回去?
陳銘目光中浮現一抹沉凝,就為了這個,他也得好好經營他的書院。
“哦?不知道是何曲?”
坐在陳銘側對面的墨染好奇問道,陳銘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姿色極為出色,肌膚細膩不說,整個人毫無風塵艷俗之氣,反而有股仙氣。
“一首我家鄉的曲子,諸位姑娘唱了便知。”陳銘微笑說道,隨后他開始揮毫,將整首曲子用簡譜的形式書寫了出來,這個過程中他還默默的利用天道種子兌換了一手書法,這玩意絲毫不貴,大概也就是之前教紅玉五線譜時獲得的功德量。
“仙歌音,玉笛靈,酒盞雨露清。”
“劍舞輕,瀟灑過白袍影。”
“…”
諸位女子伴隨著陳銘的揮毫輕輕念,有人好奇,有人皺眉,更有人已經嘗試跟著簡譜彈起了琴。
“這第一首,叫做謫仙。”陳銘輕笑說道,眼眸中有些懷念,他因為大學時期那個姑娘倒是愛上了古風曲,后來各類琴曲包括流行的古風歌曲他都時常聽一聽,此時教授這些女子音律,他倒也正好懷念一下,起碼,如果聽到這些歌的話,他會覺得沒那么孤獨。
寫完一首,陳銘扯過那沾滿墨水的紙張遞給她們,正要寫第二首,卻忽然停筆看向桃花,說道:“桃花樓主,有樂無酒太過無味,你答應在下的酒,可否現在送來?”
“自無不可。”桃花微笑著示意了一下青依,青依點頭離去,陳銘微微一笑,繼續提筆寫第二首。
“無何化有,感物知春秋。”
“秋毫濡沫欲綢繆,搦管相留。”
“…”
姑娘們有人在看第一首,也有人跟著念第二首。
“公子所寫之詞好生古怪,不似任何詞牌,但唱起來卻極有意境,曲子也好聽的緊。”
“姐姐說的是,陳公子所寫之詞雖然不似任何詞牌,但卻讓奴家好似看見那醉臥凡間的謫仙,這第二首更是在講一個自世外桃源西洲下山拯救蒼生的故事,不會就是說的公子自身吧?只是這關鳩是何詩何文?”
“可能是公子家鄉之詩文吧?又或為公子所寫。”
“…”
眾女低聲議論,陳銘也寫完了第二首,他將筆擱下后抓起手邊紅玉為他斟好的酒一飲而盡,酒色微黃,其味淡淡,還帶著一股甜味,就這酒,就這杯子,來個一千杯他也醉不了,雖然有些不盡興,但還算不錯。
“公子如何?”桃花明眸淡淡,似有笑意的凝視陳銘問道。
“還行,只是桃花樓主,不知如何在下才能喝上貴樓最好的酒?”陳銘有些遺憾的問道。
最好的酒?墨染等人面色古怪的看向桃花,她們誰不知道繡春樓最好的酒就是屬于桃花的那壇女兒紅?
陳銘也不等桃花回答,提起紙張笑著說道:“這第二首曲子名為吹夢到西洲,這兩首諸位姑娘即使是只用琴蕭來彈奏想來也是可行。”
說完,他將手中曲子遞與身邊的墨染,她微微行禮后接過,一雙美眸凝神觀看,這第二首的詞相比第一首就要多了不少,她秀美緊皺,看了一眼后將曲譜傳遞下去,然后轉頭看向陳銘說道:“這第二首相較第一首復雜許多,不如奴家先為公子試彈第一首?”
“哦?”陳銘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問道:“墨染姑娘已經能夠彈奏了嗎?”
坐在墨染對面擁有一頭柔順淡紫長發的小柒驕傲說道:“墨染姐姐可是我們之中音律最高之人。”
墨染微微一笑也不反駁,事實也是如此,她就是繡春樓音律方面的花魁!
“好!墨染姑娘盡可一試。”陳銘興致盎然的說道,隨后又端起紅玉為他斟滿的酒一飲而盡,在眾人為墨染送上古琴之時,陳銘又轉頭看向桃花,問道:“樓主,不知在下剛剛那個問題,可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