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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章為美食紀錄片忙碌的駱濤【大章】

熊貓書庫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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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弄了一會兒自家的閨女,待朱霖來喊,駱濤這才麻溜兒的起床。

  一日三餐天天重復,一日一宿夜夜喊累!

  身體機制略有點差強人意,這鍛煉就不能有一刻馬虎,簡單洗漱一下,飯也顧不得上吃,就在院子里先打了一套太極拳。

  長期的實踐,讓駱濤知道練這玩意兒可比吃什么保腎丸,喝什么虎骨酒強太多了。

  既不會產生物理傷害,也沒有化學反應,真正做到了延年益壽。

  當然,什么事都不是臨時抱佛腳就可以解決的。

  昨兒夜還是銀銀艷語,今兒一早打一套拳,元氣就能恢復?這不是鍛煉身體,這屬于修仙。

  什么事都要節制和堅持,沒有一個度,再好的身體總有吃不消的時候。

  老爹駱少逸偷學的這套太極拳,駱濤找人了解了一下,再知道是武式太極拳,是武禹襄先生在趙堡太極拳和楊式太極拳的基礎上,根據自身練功方面的感悟而創編的拳式。

  樸實無華,人稱干枝老梅。

  與人交手,不重招數外形,注重接勁打勁,能做到制人而不傷人的地步。

  太極拳的延續創新,都不離道家理念,中醫思想,勤修苦練之后可以做到祛病健體,延年益壽。

  武式太極拳則開創了新的太極拳路數——文人太極拳。

  不光有道家養生、中醫保健、練武強身,還包涵著儒家文化。

  武禹襄不光是位武學大家,他還是一位古代標準的文人,家族世代傳文習武,兄弟三人,皆是文武雙全。

  他的兩個兄長進士都是及第,他本人也是秀才公。

  這也就能說清了武式太極拳為什么含儒家文化要義,拳架內固精神、外示安逸、體態端莊,從而達到養身,修身,強身的功效。

  武氏其拳宗法清初的王宗岳,(三豐百年后,三豐太極拳集大成者,亦是趙堡太極拳宗師。)其拳法自然精妙,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不過,駱濤所習武式太極拳,只能說練其行,不得其真義。

  常年習練鍛煉身體可以,要說拿來跟人逞兇斗狠那就屬于老太太上吊——想死。

  用太極拳來打架,也不是不可以,不說多的起碼得練幾年太極樁,把基礎給練扎實了。

  下盤軟綿綿的,一走路檔都晃蕩,架還沒打,褲子先濕了。

  別要說什么年輕人不講武德。

  小丫頭把著正堂的木門,探出頭,對著院里練拳的駱濤大喊:“爸爸,您還不吃飯,一會兒可就沒有了。”

  還有幾式就要結束,這時候沒必要前功盡棄,駱濤還是專心練著拳,背對著她問道:“怎么了丫頭?”

  “媽媽說,吃剩下的飯過會兒要喂石榴,您快點。”

  這話一說出口,駱濤沒氣過去,孩子是故意呢還是故意的?

  大清早起就開始埋汰他爸。

  駱濤拳打的很穩,內心實則很亂,想著過會兒飯不會真喂狗了吧!

  朱霖見小丫頭瞎胡說,一把把她拽進了屋里,按著她坐在板凳上,“胡說什么呢,趕緊吃飯,你看你哥哥都吃了兩碗了,…再不好好吃飯,你就是想挨揍。”

  小丫頭今年四歲了,正是好動的年齡,她吃飯的時候不能有別的動靜,不然小家伙一定要去看看。

  每天吃飯從來就沒有過老老實實,追著喂飯都是常事。

  俗語說:三歲四歲有點煩,五歲六歲老搗蛋,七歲八歲狗都嫌,九歲還有大半年。

  她現在就處于討人嫌的年齡段。

  說著往小丫頭遞了一勺米粥,小丫頭含在嘴里,腮幫子鼓鼓的,左看右看非常愜意地咀嚼。

  待她嚼完,“我才不想挨揍呢,你剛才就說要把飯喂石榴,媽媽不能騙小孩。”

  小嘴又開始叭叭個不停。

  朱霖也沒想著要跟這丫頭掰扯清楚這事。

  見她嘴巴里已經空了,一點不想聽她說話,趕緊又給續上了一勺,頗為埋怨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小嘴。”

  這時的駱濤神清氣爽走了進來,看她們娘倆拌嘴,笑了笑,摸了摸正在專心吃飯的小丫頭的小腦袋。

  小丫頭扭過頭,見是駱濤,趕緊告狀,“爸爸,媽媽又欺負我。”

  這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放下碗就怨娘。

  駱濤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拎得清,自然不會幫助閨女說話,轉到自己的座位上板著臉道:“少來這套,抓緊時間吃,今兒還剩飯,中午就讓你吃剩飯。”

  這閨女就是剛,一點都分不清當下的戰局,在沒有爺爺奶奶的庇護,你想想你爹是你媽的對手嗎?

  她見家里最疼她的爸爸也都不幫她說話,十分生氣對駱濤哼了又哼。

  幽怨的小眼。

  這都跟駱濤沒有一點關系。

  此時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那還有閑心管別的事。

  駱濤心里面非常的堅信朱霖肯定說了剩飯喂給石榴的話。

  埋頭大口嚼著沒有加洗衣粉的油條,喝著京城最地道的豆腐腦。

  小十月仰頭喝完碗里的豆腐腦,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手里拿著半根油條。

  “媽,我吃好了。

  我去上學了。”

  風風火火地往西廂房跑,再看人已經到了院中。

  朱霖望著小十月急匆匆的模樣,笑著道:“這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小丫頭要溜,一把抓住了她,嚴厲的說道:“你干嘛去?今兒不吃完不準走。”

  小丫頭小腦袋一歪過于機靈道:“我也要去上學。”

  一看她那雙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就知道這是借口。

  “你連飯都吃不完,上什么學,你看看你哥哥吃的多干凈,快,張嘴大口。”

  朱霖顯然已經沒了多少忍耐度。不過,這兩年她被這丫頭磨的棱角都沒了,性子也更穩重,再怎么生氣,她都能忍著。

  “我才不學他呢,哥哥是個大胖子。”

  駱濤聽小丫頭這么無情的吐槽她哥哥,剛吃進嘴里的豆腐腦,也忍不住噴了出來,還好手快給捂住了。

  不然今兒的早飯是沒法坐下來繼續吃了。

  朱霖也是忍著笑,“不準說哥哥胖,小心讓哥哥知道,他以后不帶你玩了。”

  這“胖”字可是小十月最不喜歡聽到的字眼。

  朱霖這么一說,小丫頭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以最快的速度偷偷向外面瞅了一眼,沒發現哥哥的身影。

  才扭過頭,捂上了嘴。

  好一會兒,在朱霖以要把她說她哥哥胖的話告訴小十月的要挾下,小丫頭才乖乖聽話把已經涼了的米粥喝完。

  這丫頭在家里有時候還真的怯她哥哥小十月的勢。

  小十月平時也沒有兇過她,更多的是愛護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愿意聽他的話。

  也許這就是血脈壓制。

  用過早飯,駱濤非常機智地接過了洗碗這項家務。

  其實家里有何姐跟二梅在,這洗碗的活怎么也輪不到駱濤親自動手,今兒洗碗無非就是做個樣子給朱霖看。

  主要是昨兒夜里,戰也戰了,就是當主持人這事兩人還是沒談攏。

  不過,局勢也已經出現了傾斜的姿態,駱濤是處于下風的地位。

  朱霖當主持人,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過,這還得在她有能力駕馭,那么這檔美食紀錄片的主持人才真正屬于她。

  忙完家務,駱濤準備從魚缸里撈出兩尾,一公一母朱頂紫羅袍送人。

  駱濤可做不到蒼蠅從眼前一過就知道公母,這分辨金魚他還得一尾一尾撈上來看。

  這幾年老爹駱少逸可沒少跟魚把式們學習養金魚的知識。

  幾年下來他也頗有一點心得,之前的兩尾朱頂紫羅袍,現在已經繁衍出三十多尾。

  自從魚市這玩意兒一出現,很快就成為了京城金魚圈里的稀罕物,在天壇公園和牛市街都炒到了幾百塊一尾,要是一公一母出售價錢還要翻幾番。

  從這不難看出“玩兒”,沒錢那是不行的。

  駱濤倒是不缺這點賣金魚的錢。

  他都是送人,今兒趁老爹不在家,手里握著小網兜趕緊抄。

  別等他回來看著了,又該舍不得送人。

  他這邊正小心翼翼撈著金魚,就聽旁邊的魚缸也有動靜。

  駱濤一回頭就見小丫頭趴在旁邊的魚缸邊,“丫頭,一邊玩去,不準碰金魚,小心你爺爺看到了,揍你。”

  這一天小丫頭就沒老實的時候,什么事她都想摻合一下。

  這不她見駱濤拿小網兜撈金魚,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找一棍,正攪動著缸里的水,尋找快樂。

  駱濤越說她越來勁,攪的更歡。。

  駱濤見狀趕緊跑過來制止她的危險行為,就見魚缸里的睡蓮這會兒真的成了睡蓮,叫都叫不醒,躺在水面上。

  “喲!你看這睡蓮的莖都被你給弄折了,看你爺爺回來,怎么收拾你。”

  這丫頭太過機警,見駱濤生氣,趕緊扔下了手里的棍,邁著小短腿往屋里跑,她這是準備跟她剛做的壞事撇清楚。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駱濤只能苦笑著道:“這丫頭就做壞事在行。”

  沒了小丫頭的調皮搗蛋,駱濤偷魚的大業進行異常順利。

  撈出來一尾,就小心裝進事先準備好的罐頭瓶里。

  小丫頭進屋也沒干別的,而是在門后偷偷觀察著院中。

  看爺爺是否回來。

  駱濤撈足了金魚,便到東院跟朱霖招呼了一聲,“那什么,我得去王先生那里一趟,要是天明導演他們來了,記得呼我。”

  重點拍了拍自己的腰間掛著的BB機。

  這BB機以駱濤兩世為人的眼光來看,就兩個字:很土。

  可這也架不住它在八十年代是高大上的代名詞。

  平時駱濤很不愿意戴這玩意兒出去,正跟別人談事,不一會兒,就一陣“噼、噼、噼”的響聲。

  煩都煩死了。

  這個時候在別人眼里腰里別個BB機,這就是有錢人的象征,談生意,拍婆子,裝13的神器。

  要是這么理解,那就顯得十分的俗,俗不可耐,俗到家了。

  人類創造出來的科技永遠趕不上人類的想象。

  更何況駱濤還是個重生者。

  今兒艷陽高照,是初春難得好天氣。

  左右兩邊的抄手游廊的木柱上栓了幾根長繩,上面搭著花花綠綠的被子和被單。

  此時,朱霖正拿著藤拍在仔細拍打著每一床被子。

  見駱濤過來也沒停下手里的活,也沒多過問他這時候去王先生家干什么?

  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駱濤自然是聽出了她的小埋怨,便假模假式的幫著抻了抻被子。

  “回頭兒,你去學習一下,…拍這檔紀錄片雖然說是咱自家的買賣,但也不能馬虎。”

  駱濤想了一夜也知道為了這點小事,不值得兩口子發生冷戰。

  “知道了。”朱霖還是那么淡淡的回了一句。

  駱濤自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便不再多說。

  他前腳剛離開東院,身后就聽見朱霖的自信。

  “哼,就知道你會來求我當主持人。”

  駱濤差點沒被她這句話憋出內傷了。

  下一秒,一抬頭就讓駱濤心驚肉跳,便見小丫頭趴在石桌上,在拿著小棍敲打著罐頭瓶,驚嚇罐頭瓶里的金魚。

  大喊一聲,“別動!”話音剛落,便飛奔了過來,一把抄起罐頭瓶抱在懷里。

  小丫頭明顯是被駱濤的大喊嚇著了,呆在原地看著駱濤。

  父女倆四目相對,駱濤一點不掩飾自己的氣勢,小丫頭閃著大眼睛,神色狡黠像只小狐貍。

  非常自然的放下手里的小棍,然后沒事兒似的,大搖大擺地從駱濤眼前離開。

  “這孩子不管管是不行,太調皮了。”

  駱濤也就嘴上說說,真要她管小丫頭,他一準下不手,說白了他就是嘴上說說,過后不會采取一丁點實際行動。

  管孩子這事還要數朱霖是專家,她眼睛一瞪,小屁點立馬老實。

  至于能管多長時間,這還得看小屁點的心情。

  駱濤推著自行車,頂著初春的溫涼,帶著兩尾朱頂紫羅袍,不急不躁地往王先生家去。

  今兒拜訪王先生還是為這次拍攝美食紀錄片的事。

  他老人家不光是文玩大家,更是位美食大家。

  駱濤就是看中了老先生的一身才華,從去年有意要拍攝紀錄片,駱濤就先后登門求了他很多次,他老人家才勉強同意給做美食顧問。

  錯過上班的高峰期,街上顯得很是清冷。

  白色頂子,海洋色的無軌電車拖著兩節長長的車廂在馬路中間穿梭。

  大街還有著國人口中稱贊的“爭氣車”公交車。

  更多的還是兩節車廂有著“紅棺材”之稱的公交車。

  名字是有一點嚇唬人。

  現在要說人們主要的通行工具還是要說是,“嘀鈴鈴,嘀鈴鈴。”

  手指一動,這就是響亮京城的二八杠自行車。

  自行車的王國可不是白叫的。

  看著馬路中間身穿制服的同志吹著哨,雙手揮舞著旗子指揮交通。

  這便是八十年代的交通現狀。

  這也屬于回憶這個年代最好的片段之一。

  離開寬闊的馬路,駛入相對狹窄的胡同,這時自行車的響鈴聲就顯得更加悠長。

  東城芳嘉園胡同。

  駱濤抱著罐頭瓶進了王先生住的大院。

  剛進院就碰到一位大爺端著碗,坐門墩上,見來人是駱濤,麻溜起身打了招呼:“喲,這不駱爺嗎?吃了嗎您吶?”

  駱濤也沒想到還有人給他打招呼,忙回道:“謝謝您嘞,剛吃過。”聞著味,還不忘朝大爺碗里瞜一眼。

  “嚯,這大清早的,您老胃口真好,鹵煮火燒。”

  鹵煮火燒京城非常地道的小吃,(就是地道,說京城美食沒地道這兩個字,就缺少了靈魂)

  最初是宮內的吃食,名叫蘇造肉(蘇灶肉)以五花肉為主,后來又以豬下水等為原料,再加入丁香,甘草,肉桂等制成,又稱為“藥膳”。

  后來從宮中流到民間,普通老百姓哪能吃的起五花肉,經民家烹飪大師改良,就演變成了現在的京城鹵煮火燒。

  光聽名字,檔次就掉了不止一星半點。

  民間做法主要食料是火燒配豬下水,輔料以炸豆腐片、鹵汁,加蒜汁、醬豆腐汁、香菜等一起文火慢煮。

  做到有肉、有餅、有湯。

  聽著不好吃,聞著真香。

  有人覺得肉爛不膩,老湯醇厚,隨便一口都是滿嘴咸香。

  也有人認為口味偏重、咸腥難入口。

  如果豬下水處理不到位,確實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味道。

  老年間的人說:吃鹵煮火燒最佳的時間就是冬季,天上飄著雪花,饑腸轆轆的窮漢子們裹著破薄棉襖,邁著小步子走在大街上,老遠聞見“鹵煮火燒”的香味兒。

  花上幾個小錢,來上這么一碗,在小販搭的竹棚下或蹲或站或坐。

  喝著碗里的鹵煮高湯,就著火燒,也許這一刻能使他忘記了貧窮。

  不過,現在這年歲大清早吃這玩意兒的可不多見。

  清早起來就吃豬下水,想想都膩的慌。

  大爺笑瞇瞇道:“咳,這都是昨兒傍晚吃剩下的,這不,丟了怪可惜的。”

  他還用筷子撥了撥碗里的豬腸,豬肺…看著就知道配菜不少,這丟了喂狗是可惜。

  “您老真節儉…”遞給了他一棵煙,便又道:“您忙著,我找王先生有點事。”

  大爺接過煙,就夾在左耳朵上,笑著回道:“哎,您忙。”

  駱濤作別了大爺,又抱著罐頭瓶往里進,后面又陸陸續續碰到了幾個熟人,駱濤也都一一打了個招呼,散了棵煙。

  到了王先生居住的最后一進院。

  進院就看見王先生裹著大灰色棉襖,胡子拉碴,戴著老花鏡,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找的樹枝,在院中愜意地逗弄籠中鳥。

  “嗬!您老真悠閑。”駱濤腆著臉,面帶笑容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老先生聞聲扭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又扭了回去繼續逗鳥,“今兒干什么來了?”

  老先生很不待見駱濤。

  就是這孫子把他的清閑時光都占了去,現在就連刮胡子的時間都沒了,妥妥的資本家,連老年人都不放過。

  駱濤也知道老先生有點怕他,沒錯就是怕。

  做為一名恪守著尊老愛幼的原則不變的時代好青年,駱濤是會想辦法把自己變的讓大家都喜歡。

  “咳!這不是天兒暖和了,就想著來看看您老和袁先生。”

  “那你就抱個罐頭瓶灌兩尾金魚?”

  這話什么意思?

  老先生是覺得自己帶的禮物重了?駱濤想入非非。

  “呵呵呵,兩尾是少了點,您老也知道這玩意兒不好養活,金貴著呢。”又忙著說:“要不明年,我再送您老兩尾。”

  老先生鳥也不玩了,這才扭過正臉看著駱濤,笑呵呵道:“這還像點話。”

  駱濤此時此刻就有一個想法,王先生是不是最喜歡坑人,猶記得去年…還是在這院中,還是一老一少兩個人。

  駱濤好不容易從別人那里勻來的兩只點子沒了。

  今兒更慘四尾朱頂紫羅袍。

  更要命的,今兒這兩尾還是趁著老爹不在家,順來的。

  要得被老爹知道了,他肯定是不會來找王先生的麻煩,自己…這不能再接著往下想了。

  現在已經覺得頭皮發麻,后脊梁骨發涼。

  不用說了,這一切駱濤都只能由他獨自面對。

  現在他是有所求,也只能默默吃下本不該他這個年齡該承受的苦果。

  “您老喜歡就好,不知道這給您放哪兒?”

  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在駱濤看來此時就有一個詞能形容老先生:眉飛眼笑,眉飛色舞。

  這老頭兒太壞了,故意下套。

  手往墻角一指,極其堅定道:“那兒!”

  打眼望去,嚯!

  老先生這是早有預謀啊,連魚缸都備好了。

  怪不得年前一直詢問金魚的事,他這是早就算到了有今兒。

  駱濤面對此情此景只想…靜靜。

  還得屁顛屁顛地給他清洗魚缸,換水,…又回家拿來魚食和睡蓮。

  苦哈哈忙活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

  要不是袁先生買菜回來了,他還不知道要被王先生使喚去做什么呢?

  換煤氣?清理下水道?修自行車?翻蓋房子?當孫子?

  好像以上都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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