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可是隆重招待了滬海的幾位領導,從迎接到歡送,雖然領導們都沒有說什么,但從神情上,也不難看出領導們的高興。
有了這個皆大歡喜的結果,駱濤也就不枉此行。
去年本是說開設分店的事全權交給侯明處理,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事后駱濤就感覺有點大意了。
幾乎都忘了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在滬海任職。
三代里他雖然也已經結識了幾位長老,但一直沒有和大當家見過面。
就為了見其一面,駱濤百忙之中決定抽出時間來參加南方幾家分店的開業儀式。
這次來自然也把朱霖老師帶在了身邊,她現在可是駱濤的管家,有很多事需要她來處理。
要是見個洋鬼子,就駱濤那不比散裝英文差的小作坊英文實在說不出口,他自己丟了臉,載了面兒都沒什么,但不能給祖國摸黑。
朱霖現在的英語水平不敢說太好,但足以能應付得了那幫洋鬼子。
可惜來滬海都兩天了,也沒看到幾個鷹鉤鼻子,現在的滬海真的沒有一點后世魔都的國際化,要不是那片歐式建筑,真的難以讓人相信這是…阿拉滬海人。
在黃浦沒開發,在上交所沒城立之前,滬海還真沒有鵬城有活力,有國際范。
不過這個局面,要不多久就會徹底改變,九十年代以后滬海還將是那個曾經的滬海,遠東第一大都市。
領導們那差不多都是未來的長老。
駱濤也借機無意識地把劉浪加入了這個飯桌,算是還了上次的人情,駱濤現在是不喜歡欠別人的,特別是人情。
他們算是認識了,至于以后他們現在相處就不是駱濤能管的了,但愿大家都能好好的退居二線。
這幾年國內經濟發展真的是蒸蒸日上,在這個前景無限美好的環境里,自然也成了一些壞東西的沃土。
這兩年來可是對此加大管治力度,條文都明確規定干部家屬子女不能經商。
不過這條…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開業過后駱濤又在滬海待了三天,同領導洽談西昌菜籃子工程入住滬海,還有服裝廠等其他合作。
從去年開始西昌就忙活了怎么能經營好分店和廚師培訓,菜籃子工程這三大塊工作。
看此沒什么耀眼的成績,但是在駱濤眼里,現在的西昌要是能把這些給理清楚了,以后就只管往上蓋大廈吧。
這些事都是西昌的地基,只要打好了,以后的發展一日千里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復興就不需要像西昌這樣穩步發展,因為兩家公司的定位不一樣,西昌是要扎根國內做實業,而復興則是一家面向國外的投資公司,不具體接觸實業。
這一年多復興已經在海外收購投資了三十多家公司,并且還成立近百家皮包公司,就花錢買了一個名,沒人管理。
針對這種情況,駱濤也作了具體詳細安排,那就是培訓自己的人才,主要是管理和會計師。
已經向香江的大學,還有國內的多家大學尋求合作,復興出錢幫助他們改善教學條件,他們則是在經商管理和會計師方面多花點心思。
這是雙贏,不過,說實話還是他們占了便宜,但教育這事自古以來就沒什么便宜可占。
駱濤這是想打造一支專業的投資團隊。
只要一手管人事,另一手管錢,再加上他的超前的智慧,公司就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三天的時間,大家談的都很不錯,幾乎沒有什么阻礙,西昌就大規模地就進軍滬海市。
在雙方談投資的期間,不光滬海的媒體進行專題報道,連《新聞聯播》也跟著報道了此事,隨之而來的就是滬海的大街小巷這三天在議論西昌。
“這是真的嗎?”
“菜籃子工程是種菜的嗎?”
“這人可真是有錢。”
“老張,吃過快餐沒有?”
“嘿嘿!看不起人,唔吃了三回,今天人太多,沒去。”
“西昌樓那餐做的非常棒!”
西樓開業三天,食客幾乎天天爆滿,駱濤是小看了滬海人民的熱情,這三天外灘的馬路那是天天都堵人。
就這兒吃飯的場面也就這時候能看到了,就這件小事不光被滬海的媒體天天報道,居然連《新聞聯播》都爭向報道了。
藍背景,音樂響起,然后出現世界地圖,再是金邊的雄雞,最后出來白色字樣的新聞聯播四個字,下面還有一溜綠色的英文。
這就是1986年《新聞聯播》的片頭。
現在的《新聞聯播》片頭不像2000年后,一個片頭能連用好多幾年都不帶換的,八十年代基本上是一年一換,不重復。
1985年的片頭,音樂是沒變,也沒有地圖,節目組就在新聞聯播四個字上下了功夫,先是連著出幾組平躺著的“新聞聯播”字樣,然后又轉變成立體,白色字變成粉紅色,還有底下出現帶熒光的英文“新聞聯播”。
經《新聞聯播》這么一報道,起碼有一半的國人都知道了,西昌可以說已經躺贏了。
駱濤一行人在滬海過了一個七月的節日,四號上午,冒著綿綿地細雨,即將要離開這座未來成為魔都的城市。
“黃書*記,這幾日真是太感謝市里的照顧。
還勞您來送行,真是不應該…還請您代我們向兩位領導表達我們夫婦的感謝。”
雙人重重地握手,他笑道:“賢伉儷的感謝我一定帶到。…你們這次來滬海可是為我們滬海人民帶來了福音…我代表市里歡迎二位再次來滬海。”
“呵呵呵,一定,一定。…”
駱濤攜朱霖和五位公司人員,踏上了去往臨安的火車,又同送行的黃書*記等人揮別。
火車上,“哥,這滬海的領導就是不一樣,個個氣場都那么大,特別那江市,第一次見他,我小腿肚子都打顫。”
徐樂還偷偷望著已經看不見的滬海火車站。
徐樂一直跟隨著駱濤,負責駱濤的安全,徐樂可是一身的功夫,特別是手上的功夫更是了不得。
當年在西陜的火車上他要不是為了臥在駱濤身邊給人當眼線,駱濤真治不服不住他。
侯明也是跟著來的,不過他這次主要是負責帶著人打前站,為的是不耽誤駱濤接下來的行程。
想想今年要跑十幾家分店,這一行還是坐火車,也是夠辛苦的,好在有媳婦陪著。
“沒出息的樣兒,不就是見個市領導嗎?在京城你少見了。”
駱濤嘴上是這么說,但心里面對這位市領導崇拜的相當厲害,一點都不亞于那位貴省的領導。
又特別挺好奇徐樂什么時候也有了“特異功能”,對大人物還有心靈視警的能力。
“快走,這人你惹不起。”
他的重點一直都在自己為什么面對江市很緊張,此時他的面部的表情,足以說明他內心的糾結,“我也說不清。”
駱濤很認真看了他一眼,這家伙不會真會那玄而又玄的迷信吧,“說不清,就不要說了。去,把臨安分店的資料拿給我。”
這種事還真說不清楚,但是要想驗證這事,也特別簡單,去筑城和廈門就可以了。
徐樂要是見到他們還緊張,嘿…未來就有保障了。
重生都能出現,那多個尋龍師也是很合理。
滬海到臨安不到二百公里,這么短的距離在后世,也就分分鐘鐘的事,但現在那就可能要半天,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
徐樂去拿資料。
原在認真看書的朱霖,悄悄貼著駱濤,說了句沒頭沒尾,讓駱濤摸不清的話,“江市是不是?”
手往上指了指。
駱濤心里明白朱霖的意思,但這事可不是瞎胡鬧的,“瞎操心,你要是沒事就想想咱們晚飯吃什么?別一天凈胡沁。”
“我…不就是順嘴說說嗎?”見駱濤那一臉嚴肅,朱霖心虛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事你少打聽,也少說。”駱濤臉上沒有表情,語氣也很嚴厲。
朱霖面兒上倒是有點掛不住,但是沒有發作,手抓緊了書本,有點委屈。
“來,喝點飲料解解悶。”駱濤拿了汽水給她,剛才的話是重了一點,但也是為了她好。
朱霖人很聰明,但有時候會忘了什么,對,好奇害死貓,還有就是他丈夫駱濤的特殊身份。
摟著她,“我剛才的話是有點重了,你別往心里去。”
“我能不往心里去嗎?”她臉上帶著一點傷心的情緒,這在駱濤眼里,則是帶著另樣的目光來看待她。
是喜歡。
這有點不適合了,喜歡自己媳婦生氣的樣子,毛病。
“咳,怪我不會說話,那是應該的往心去。
對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蘿卜爛地里了,牙壞了,媳婦懷孕了?是什么嗎?今兒就告訴你,這可以了吧!”
朱霖聽駱濤服軟,她就已經不把剛才的事記在心上了,這是七年來她自己悟的夫妻之道。
不要老揪著對方的錯不放手,他要是知道自己錯了,又用實際行動改正了,那就要朝前看。
她秀氣的捋了一下自己的秀發,滿不在乎地問:“是什么?”
這個謎語,可是在她夢里飛了好幾天,在家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兩本謎語大全,也沒有從中找到。
當駱濤知道她翻看謎語大全的時候,心里那就更得意了,我這謎語要是在謎語大全上找到了,編寫謎語大全的這幫人就應該那地兒涼快,那地兒待著。
駱濤對自己出的謎語十分地自信。
駱濤笑了笑,也不打算逗她了,“附耳過來。”
朱霖很聽話照作,駱濤忍著笑,道:“拔晚了。”
這可真是個天才的謎底。
朱霖還有點納悶,一下子沒有想通其中的意思,嘴里還又把謎語,小聲念了一遍。
“蘿卜爛地里了,牙壞了,媳婦懷孕了?”
這時徐樂沒心沒肺地過來了,“哥,你要的資料。”也打斷了朱霖的思考謎面和謎底的關系。
當看到駱濤和朱霖坐在一起,感覺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那什么,哥,資料在這兒,我出去透透氣。”點頭哈腰,“你們繼續。”
駱濤沒好氣,“你小子麻溜的滾旦,一天天凈想些什么呢。”
“樂子,什么繼續?我看你小子這兩天是皮癢癢了,回頭我就告訴你媳婦,讓她…”
一聽到媳婦,徐樂立馬就從心所欲了,“霖姐,我錯了還不成嗎?我去餐車那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我給您買去,中不中?”
朱霖被他那最后一句中不中給逗樂了,也回了他一個字,
“中。”
徐樂再一次出去避難。
駱濤兩口子又認真討論起了那個謎語。
“拔…”她皺了一下眉,“晚…”這“了”字還沒有出來,朱霖就羞紅了臉。
微紅的小臉蛋,使勁掐著駱濤的腰間肉,笑著說:“流氓!”
駱濤也跟著笑,這天底下再也沒有調戲媳婦,這么好笑的事了,“咱能不能換個詞,就流氓這詞我聽七年了。我感覺才子,就很適合我。”
“你啊,不光流氓還不要臉。你說你怎么想的?拔…”朱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全了。
“哈哈哈!”
“這是智慧。”
在火車上又吃了一次火車餐。
下午才到臨安市,這兒的火車站和平江火車站的建筑一樣都很復古。
一出火車站臨安市里就派車來接了,這也是早就聯系好了的。
臨安市,不缺飯店酒家,杭幫菜的發源地,像什么天香樓,東坡肉,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叫化童雞…
皇飯兒,乾隆魚頭,炸響鈴,王太守八寶豆腐。
還有臨安酒家…
但他們缺新的經營理念,比如“快餐”。
當然還有西昌公司其他的行業,只要落戶臨安都是可以帶動經濟的。
車子并沒有去市里,而是直接去了臨安酒家,這讓駱濤有點小尷尬,自己就是開飯店的。
客隨主便。
這臨安對駱濤可比夠重視的,兩位領導都出面了,還有一位浙省主管招商引資的領導。
更沒有他們居然還請了好久不見的革命戰友齊開。
見了老熟人,駱濤很是開心,本想著忙好事再去找他聊聊。
臨安的同志真是心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