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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女人:你行嗎

熊貓書庫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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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準備停當。

  又要同沙子河作別,駱濤現在又要對這里的人和物說短暫的再見。

  是的,這是一次短暫的離別。

  這里駱濤還會再來,因為二順叔還在西南方向地一處坡地等待,小學校從今天開始也成了駱濤要回到這里來看看的理由。

  擦干了二順嬸子的淚水,勸回了相送到村口的民義兄弟倆。

  駱濤坐在小車子里,看著車窗外塵土飛揚,連日的艷陽天,早就把來時還略有一點濕潤的土地吸干。

  眼睛微潤,他想哭,但又覺得這只是一次簡單的告別,就強忍著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心細的朱霖見丈夫這般模樣,默默地伸出手握著駱濤的手,什么話都沒有說,面對這種情感上的問題她知道該如何處理。

  駱濤心思沉淪之際,感受來自妻子朱霖的愛意。

  微微轉了一下頭,看著她,露出微笑,她也是同樣回了駱濤一個微笑。

  意思不言而喻,彼此的手也從握著變成十指相扣,這一個偉大的交替,是母系政權和平走向了父系政權的標志。

  有了來自妻子的關心,駱濤念舊的情感也漸漸淡了。

  就像窗外的塵土一樣,隨著車子的離開變的越來越小。

  同樣讓駱濤念叨好久的沙子河,也隨著車子的離開變的越來越小。

  一路疾行,告別鄉間小道,駛上公路,直到兩個小時后,遠遠可以看到古老的京城。

  走和平里到德勝門,再轉個彎進棉花胡同。

  “醒醒了,別睡了,到家了。”

  小十月:吐泡泡。

  這小家伙現在要應了那句話,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從沙子河上車,還沒有出懷縣的地界,人家就進行了自我陶醉,也不知道他哪里那么多的好事,駱濤不自覺想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富二代小的時候。

  一聲不響就夢周公了,這到家了也沒有叫醒小家伙。

  朱霖提了好幾包東西,都是些懷縣的土特產,板栗和杏仁,懷縣的板栗可是名聲在外,當年慈禧太后就特別喜歡吃懷縣板栗面做的窩頭。

  一聽到這窩頭兩個字,也就知道當年慈禧太后吃飯有多么的挑食,當然更多的是燒包。

  至于為什么選用懷縣的板栗,可能就是因為離得近吧。

  也許正因為有了這檔子事,現在京城賣糖炒栗子的,用的板栗差不多都是出自懷縣。

  還有一大包尜尜棗,這是京城的本地棗,明朝時曾作為貢品出現在皇宮院內。

  果實形狀為兩頭小,中間大;完熟期果皮暗紅色,果面光滑,色澤艷麗;果肉酥脆,皮薄質細,清香味甜。

  尜尜棗別名嘎嘎棗、葫蘆棗、呷呷棗。

  因其果實小,長葫蘆形尜尜棗,極似兒童玩兒的尜尜,兩頭小,中間大,故稱作尜尜棗。

  作為貢品沒多久就一度瀕臨滅絕,還好此后保護有利,如今還能吃到這棗。

  “他不醒,讓他接著睡吧,今兒起了那么早,中午也沒睡,又坐了兩個多鐘頭的車,他也該累了,你抱他回家。”

  駱濤以為自己聽錯了,問朱霖,“你沒說錯吧!”

  好家伙,現在的小十月身量少說也的有八十多斤,五歲一米三四的大個子,抱他回家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是親兒子也不能這么伺候他。

  “你看我干嘛?我還要提這幾包東西呢?剛才誰讓你叫樂子先回去的。”

  駱濤瞧著朱霖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就想欺負欺負她。

  但看到自己家那健碩的大胖兒子,什么心思也沒有了。

  人家徐樂下午還沒回城的時候就有了約。

  “來,幫著點,我背這臭小子回家。”

  夫妻輕輕把小十月給抱出車廂,然后朱霖雙手提著他的雙肩,駱濤蹲著。

  小十月一貼駱濤的后背,就能感覺小家伙那身膘,肉乎乎的。

  攢足了勁,下盤穩,雙手用勁,再借點朱霖使上的勁,把小十月的身子往上一竄。

  放在一個非常合適的位置上,駱濤背著舒服,也能用得上勁,就不知道小十月他感覺這個睡的香不香。

  朱霖關好車門,她準備量力提了一些東西。

  “拿不了就不要拿,回頭再來一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背著小十月出了門的駱濤,看到朱霖要大包小包的一起提,關心道。

  朱霖聽著她心里那股不服輸的勁就上來了,豪氣萬丈道:“你走你的,這些東西我還能拿的下。”

  駱濤看了他兩眼,回身彎腰又抄起一家三口放衣服的包,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忙著,我走了。”

  朱霖看到駱濤剛才的作為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此時她的心間是暖的,是甜的。

  “慢著點你。”

  朱霖仔細整理好從沙子河帶來的東西,拿到門外,從上面拉下卷簾門。

  卷簾門的發明人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外國史是從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左右開始的。

  到了七十年代在國外已經非常普及了。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出現在內地各大高檔場所,比如門店和車庫。

  也有人說卷簾門是我國的民國年間一個潮汕人發明的。

  這項發明人具體是誰現在來看確是無從考證了,不過紅葉愚見我們國人發明的。

  不然哪卷簾大將從何而來,這里面的學問深了去了。

  這要是研究久了,搞不好也能造出一個門派——卷簾門,或者叫卷簾學。

  駱濤的身份可不是那些土鱉可比,旗下的產業那也是已經面向世界的,未來還要稱王稱霸。

  現在玩一些高科技,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駱濤吭哧吭哧背著小十月,從棉花胡同到自己家直線距離也就二百多米,最美不過四月天,可把駱濤累出了一身汗。

  “叩叩叩!”

  連敲個門駱濤都要使出吃奶的勁,就這體格那是想都不要想,那什么一龍戰雙鳳的戲碼。

  駱濤對這事也是有心無力,學不來李二和,也學不來許大佬。

  沒有人應,駱濤又急急連敲了三下。

  “叩叩叩!”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來,駱濤心里就毛了,心想這天都黑了,一家人不在家看電視,能干什么去。

  揚起手準備還要敲,朱霖氣喘吁吁道:“別敲了,看不著嗎,門是從外面上的鎖。”

  駱濤一看,皺眉,“咳,瞧我這腦子。”又使點勁往上竄了兩下背后睡著的小十月,“那你帶家里的鑰匙了嗎?”

  朱霖卸下身上的大包小包,很是得意,不知道從掏出一把鑰匙,“邊去。”嘿,她還來勁了,如今勢在朱霖,駱濤不得不老老實實閃到一邊,不妨礙她開門。

  朱霖現在的視力還是很好的,又也許是因為她經驗足,在沒強光的情況下,鑰匙就進了鎖門,“啪…”

  她推開略顯有點噪音的木門,這久未上油,出點聲那是在所難免的,怕的是望門興嘆進不去。

  駱濤在她推開大門之后,就跟著抬腿進了來,就院內也是漆黑一片。

  走到葡萄架下,駱濤憑著感覺,小心翼翼錯過這里,先進了東廂房,把小十月放在炕上,好在蘇桂蘭在駱濤他們兩口子離開這幾天都仔細打掃。

  這回來也省去了收拾的功夫。

  把小十月安頓好,駱濤就著急出去,先進了衛生間,輕裝上陣。

  隨便把院里及大門口的燈都給打開。

  朱霖待駱濤背著小十月進去,回來就準備再提起東西進屋,她還是太高看自己了,女人和男人,在力量上還是有很大懸殊的。

  她本就不是經常干過重活的,這大包小包的也差不多有五十多斤。

  她這次出手,是沒有多少力氣了,剛提起就跌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駱濤出來剛好目睹了這個情景,趕忙按著朱霖欲要起的身子,“又逞強了,你把東西都放下,你回屋歇著,東西我來拿。”

  駱濤用最強硬的語氣,說著最柔情的話。

  朱霖笑著看向駱濤,這一刻駱濤的身影在心里很是好高大。

  好像就差一匹白龍馬。

  她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坐在臺階上,這時候的臺階動應該是熱的,不然朱霖不會這么賴著不起,駱濤如是的想著。

  她動了動自己有點發酸的肩,從棉花胡同提這些東西過來,這大包小包本來都差不多是在肩上,走著走著就從肩膀滑落到手臂。

  朱霖中途也停了下來把它們又要侍弄到肩上,這一走動它們可又落了下來,又復之。

  到了第三次朱霖可就不想理了,她感覺到自己理一次,心里面就不想提這些東西。

  索性任由它們耍賴,自己一鼓作氣,就由它們掛在手臂上。

  這樣一個姿勢走這么長一段路,對于朱霖來說算是體力勞動。

  這會兒自家男人挺身而出,讓自己歇著,她也只好遵命。

  舒緩一下肩膀的酸痛,還道:“你行嗎?”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看不起人,小十月最不喜歡別人說他胖,作為老子的駱濤則是最不喜歡別人問他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可以說自己不行呢。

  駱濤也不跟她打官腔,這事啊只能實際證明給她看,多說無益。

  抄起大包小包,還不忘拉她一把。

  這些東西都先放在了東廂房,也沒拎到別處。

  朱霖后進關上了大門,進了院子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就先奔了后院,“何姐,何姐。”

  叫了兩聲也沒有人回應,便回了小院,進屋。

  “怪了,家里人呢?”朱霖把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

  駱濤已經打了一盆涼水,“噗…”

  “你問我,我問誰去?”

  擦了臉,又把毛巾放進了洗臉盆里,搓了幾下,遞給朱霖。

  “咱們吶就別問他們了,趕緊洗洗,做點飯,我肚子餓著呢。”

  駱濤就進了里屋,朱霖拿毛巾擦了擦手,望著駱濤的身影,“哎,我說,你就不能去做一頓飯。”

  里屋就無縫銜接,悠悠道:“累著呢!”

  外間朱霖嘩嘩洗著臉,擰干,隨性就把毛巾搭在臉盆架子上。

  進了屋,沖著已經躺在炕上的駱濤,“德行,我就知道剛才你回來幫我拎包,準沒憋著好。”

  駱濤換了一個姿勢躺,“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梳妝臺前的朱霖,又不知道往臉上抹了什么,“啪啪啪…”

  這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手法,聽著就讓人耳目一新。

  自從駱濤在香江給她買了不少護膚品,她就愛上了這些化學品。

  現在的她真的是比以前嫩了,皮膚更加白皙細嫩,三十多了也沒見有魚尾紋。

  朱霖能有現在這個靚麗的狀態,也不全是那些化妝品的功勞,這全賴駱濤的腰功好。

  久旱逢甘霖,“還有干裂的大地和樹根也早已期待著雨。”

  盡情的腦補,這是多么美的一個畫面。

  “少貧嘴,快點去,結婚后你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駱濤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偉力,突然坐了起來,“嘖,你這話有意思了,我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那你還吃哪門子的醋。”

  朱霖頭都沒有回,就把她扎頭的頭巾甩了過來,駱濤眼疾手快接住。

  調笑道:“嘿,急了。”

  “一,”

  “二,”

  這數數的,駱濤有點慌,趕緊下了床,嘴皮子也不利索了,“不…是,這什么…意思?”

  朱霖回頭,一把抱著駱濤腦袋,在駱濤親了一口,特別媚道:“老公,做飯去。”

  聲音真特么誘人,七年了還是那么想。

  不過,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

  駱濤也是軟,殷勤地笑著道:“哎,女王陛下你歇著,我這就去。”

  呼呼…

  腳剛踏出里屋門檻,就又收了回來,弓腰,扭頭,面帶微笑小聲問道,:“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啊?”

  朱霖在手撫著小十月的頭發,很慈愛的看著他,見到駱濤回來,嘆一口氣,“咳,你看著弄,廚房有什么吃什么。”

  “哎。”

  小聲出了門,駱濤站在院子里,長出一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也一下子明白了剛才哪里不對勁了。

  沒錯,絕對是眼神。

  她看小十月的眼神那是愛,看自己的時候絕對是濃濃母虎發出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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