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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孫子對奶奶的愛

熊貓書庫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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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駱濤接下了那三千人的任務之后,就專心致志處理這事,香江那邊的事情也全權交給了羅楓他們。

  半個月不到,捷報頻傳。

  現在的愛眉高,可以百分之六十的說是屬于復興,股值也從最低值七角一股,漲到了現在的三塊四,離愛眉高最高值還是有不小距離。

  當初劉雄拋售愛眉高股票的時候可是一股五元。

  聽羅楓說現在的劉雄就想熱鍋上的螞蟻,急的要跳墻。

  還說有不少香江的制造業要支持他和復興打擂臺。

  駱濤聽到這個消息,極為不屑,在強大的資本面前,是狗你也得叫兩聲。

  駱濤的回復就是,隨便他們怎么折騰,要是條件允許的話,務必全殲來敵。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一個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怕個錘子。

  這場足以影響香江制造業的較量,也才剛剛開始。

  小魚剛剛冒頭,大魚也才剛進入水域,這時候還遠遠沒到要收網的時候。

  京城這邊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開分店的時候。

  “今兒開這個會啊,就想跟你們說一聲,咱們西昌從現在開始就不再是一家蝸居在京城的小飯店了。”

  駱濤非常激情澎湃,有座位也不坐,圍著臨時定為會議室的會議室,轉著圈講話。

  今兒西昌所有管事的人都來了。

  包括十五位精心挑選出來離京擔任店長一職的好員工。

  大家都不說話,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等待駱濤的下文。

  “我們要成為中國第一家民營大公司,什么叫公司,你們知道嗎?”駱濤說著停下了腳步,詢問在座的參會者。

  “說的很好,就是像國字號一樣的單位。

  …你們都是公司精心培養出來的好員工,我希望你們到了所在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的工作。”

  轉了圈,坐在主位上,和顏悅色的道:“公司給的福利你們也都了解了,包吃包住,一個月三百塊的月工資,干滿一年另外有一千元的補助。”

  見他們一臉的喜氣,駱濤也特別高興。

  這么算下來,一年就有四千多元,八十年代一年有這樣的收入,除了個體戶,不是高干就是高干。

  為什么給他們這么高的福利,是因為現在人還沒有出家門到外面打工的理念。

  私營不像國字號,要求員工服從組織安排,要求員工講原則性。

  “我知道大家都非常高興,但是咱們西昌是講究有功就賞,有過就罰的。

  要是誰在各自的崗位上沒有做好,那不好意思,你只能退位讓賢,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時駱濤語氣拔高了一節,把這幾句話力求送到每一位在會者的耳朵里。

  他們每一位,都神情嚴肅,也都漸漸明白這次公司選擇他們十幾人擔任各地的西昌樓店長,是有著很重的任務。

  “雖說咱們西昌在各地開分店,最早要到明年七月份,現在說這還早,但是為了讓你們準備充足,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提前將近一年給你們打個招呼。

  還有一事,就是明年初你們十五個人都要進行嚴格的培訓,……”

  這會議開了整三個多小時,這中間駱濤連句磕巴都沒有打一下,隨駱濤一起來的朱霖和小十月,都有點聽疲倦了。

  小十月眼皮耷拉著,沒精打采,要不是秦秋拿了一冰棍,這小子下一刻準會夢周公。

  九月份人家都開學了,本想靠著這兩年給學校捐了不少教育用品,小十月可以順利上學。

  可惜駱濤還是高估了自己,人家校方的老師,認為還是按部就班的好,四歲的孩子實在上不了一年級。

  再加上小家伙也不樂意去,這事兒也就只能先擱下了。

  現在沒事兒的駱濤,出去干什么都想著帶上小家伙。

  今兒開會肯定要帶上他這位西昌的太子爺,前來觀光學習,以待來日好順利接棒。

  他可倒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陶醉在自己的冰淇淋世界。

  散了大會。

  駱濤又同侯明和徐樂他們幾個人開了一個小會。

  “明子,筑城分店的事,你一定要多上點心,派最得力的干將,要有能力處理好上下關系。…”

  十五家分店,有十四家都是臨沿海地區,要不就是現在經濟較突出的地方。

  唯獨筑城是內陸省會,還是窮省會,其他人都大不理解,但西昌長期以來都是駱濤說一不二,也沒有誰出來充當傻冒。

  奉行著駱濤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做好就好。

  “哥,這事自從你說過,我就一直放在心上,這事您放心絕對安排好。

  還有您說的要在貴省建西昌菜籃子的事,也都已經派人過去實地考察,年底應該會有結果。”

  駱濤對他做事還是十分放心。

  為什么駱濤要出這么大的本來發展貴省,這事啊!

  全它馬看心情。

  說個實在話投的都是小錢,還有貴省原本就適合建一個大的南方蔬菜基地。

  就算是虧,那也不會虧哪里去。

  老話說的好,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好,你辦事我放心。這開分店和菜籃子的事情,你們幾個人處理就好。”

  駱濤一家三口也沒有多做停留,離開王府井的西昌樓,就奔家去。

  駱濤騎著自行車帶著小十月,他乖巧的坐大杠上,小家伙現在也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自然也就用不上兒童座椅。

  自行車頭,車把的中間插了一個剛買沒有兩天的風車。

  “呼啦啦!”

  心里有事的時候,你聽著這聲音,就特別煩。

  沒事兒的時候呢,你聽著也煩。

  孩子的玩具,很難再一次走進巨嬰們的心里。

  朱霖像是壓鏢的大鏢師,騎著自行車在后面,慢上爺倆幾米遠。

  一路過來小十月有時還傻傻的拿嘴吹著風車,尋求一種大人們無法想象的快感。

  沒事兒的駱濤,也就動了想考驗一下他的想法。

  “兒子,今兒開會感覺怎么樣?”

  他很淡定,玩著自己的玩具,好似假裝說了一句:“還好吧!”

  這回答當然不合駱濤的心意,又追問道:“那你說說怎么個好法?”

  他回頭看了一眼駱濤,他眼神傳遞出來的意思,駱濤全都懂。

  無非是想說:“爸爸,你的話也太多了。”

  “你小子就這般無所謂吧!以后不好好干,老子就把家業給你妹妹。”

  本是一句玩笑話,實在沒想到小十月當真。

  撅著嘴,很不服氣。

  “我才不要呢。

  爺爺說將來我要接他的班,看咱家的書店。”

  駱濤苦笑不得,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笑呵呵道:“嘿,我還以為你小子要說將來要超過我呢?”

  說著目光望著遠方的路,對著他又道:

  “看書齋好,咱家的書齋可是有著近三百年的歷史。

  將來你爺爺看不了書齋,你可要替你爺爺好好看著書齋。”

  他懵懂無知,又渴望知道這世間的奇妙。

  奶聲問道:“爸爸,爺爺為什么看不了書齋?”

  “哦。”

  駱濤一臉慈祥,又一臉傷感,喜、憂交織在他那一張過于俊秀的臉上。

  柔聲細語:“爺爺啊天天都上班,累了,想休息一下。”

  “哦,可是,每次爺爺下班回家,我問他累不累?他為什么都說不累。”

  小孩子就喜歡問一些難回答,又特別有哲學的問題。

  駱濤想了一下,回答:“他應該是在騙你,因為啊他不想你為他擔心。

  以后啊,爺爺回家你要記得照顧好爺爺,給爺爺按摩…”

  “好的。對了,爸爸您忘說了,還有奶奶和外公外婆。”

  小十月的回答,惹得駱濤老懷大開,特別高興和興奮,自家的孩子知道要照顧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

  駱濤也顧不他腦袋上帶著油水的頭發,親了一口。“真是爸爸的好兒子,回頭爸爸就給你買吃的。”

  腦袋則是小幅度轉了一點,撇了一眼后面的媳婦朱霖,見她神色自然。

  駱濤對小十月又小聲道:“不告訴媽媽。”

  他也樂了,朱霖雖然沒怎么揍他,但小十月和他爹駱濤一樣,都十分畏懼朱霖的冷暴力。

  回到家,小十月就纏著奶奶蘇桂蘭,抱著她親了好幾口,然后跑開跟趴在石桌上吃奶粉的妹妹玩。

  小十月回家的這一出,整得蘇桂蘭一頭霧水。

  對一旁的何姐說:“今兒這孩子怎么了,上來就抱著我的臉連親了好幾嘴。”

  何姐手里拿著已經算半成品的小棉鞋,另一只手拿粗針,手指戴著銅的頂針。

  頂針又稱頂真,是舊時漢族民間常用的縫紉用品,一般為鐵制或銅制。

  箍形,上面布滿小坑,一般套在中指用來頂針尾,以免傷手,而且能頂著針尾使手指更易發力,用來穿透衣物。

  頂針亦可叫推桿、鑲針、中針、托針等,有時候車床用的頂尖也被叫做頂針。

  笑瞇瞇的拿粗針,往頭發上擦一下,這一招俗稱借油。

  頭油使粗針有潤滑性,也更加有穿透力。

  “俺哪知道?這小家伙天天瘋著呢。

  又可能今兒在外面遇到了高興事。”

  何姐來京城也好長時間,說話也越來越有京城味,但在一些詞匯上,她還是習慣說豫南話。

  “俺”,“恁倆”,“中”,“管”等等,還都帶著濃濃的鄉音。

  駱家人現在也差不多都被她給帶偏了。

  拿小丫頭舉例,年齡不大,學了一口的地道的豫南話,有事沒事,就滿院子喊:“中”。

  街坊鄰居現在都給小丫頭起了一個渾號“小豫州”。

  一家人也十分想給她改改,但以目前的情況想給他改掉,還是有一定難度。

  除非是讓何姐不再說她老家話。

  有一個故事,男子去外地工作十幾年,由于長期說普通話,身邊也沒有同鄉人,造成了他幾乎是快要忘記了怎么說自己的家鄉話。

  突然有一天,他碰到了一個老鄉,開始兩個人聊天,還是一個說普通話,一個說家鄉話。

  聊著聊著,再也沒有普通話的聲音了。

  男子的鄉音在老鄉的帶領下,一點點給勾了出來。

  這種情況常見于北方省市,因為北方很多地方的方言,跟普通話就差了一個調調。

  中原官話是此類情況的代表性,又以豫南、皖北、蘇北、魯西南最為代表性。

  駱濤幫著媳婦朱霖停好自行車,夫妻倆相伴進院。

  蘇桂蘭就招手問:“你們帶十月去哪兒了?回到家就跑過來親我幾口。問他吧,還不理我。”

  朱霖不了解情況,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蘇桂蘭的問題:“媽,我們也沒有去哪兒,就到店里轉了一圈,然后就回來了。”

  她看了一眼駱濤,又跟蘇桂蘭說:“小家伙有可能又跟您鬧來吧?”

  蘇桂蘭高興孫子跟自己親膩,“咳,這兒幾口給我親糊涂了,腦子想不明白什么事。”

  駱濤走了過來,拍了一下老娘蘇桂蘭的肩膀。

  “媽,這兒您就不懂了吧!親您,您知道什么意思嗎?”

  她哪里能懂駱濤的一嘴胡言亂語,搖搖頭。

  “我是不懂。怎么,你懂?”

  駱濤嘖了一下嘴,有點得意勁,“您兒子原來是干什么的?您老忘了。”

  她盯著駱濤,說了一句差點氣死駱濤的話,更可氣的是她那超然物外的語氣:“收廢品的。”

  這事兒現在說起來也不是什么露臉的事。

  大街小巷收廢品跟在舊貨站上班,那待遇工資差遠了。

  蘇桂蘭說的正是駱濤周未的時候走街串巷收舊物。

  還好那時候腦子還在,沒傻到在西城這邊竄。

  八十年代之前大街小巷收廢品,可不像九十年代的環境能讓人發財。

  “咳!咳!”

  三位女人笑個不停。

  駱濤就極力挽回自己的面子。

  “媽,您老這么說就沒勁了。收廢品怎么了?我那也是為四個現代化作了貢獻。”

  又沉下氣,指了一下朱霖開口道:“再說了,要是我當初沒有走街串巷,這么好的兒媳婦,您哪兒娶去?”

  就見此時的駱濤長著一張得意復得意的大臉盆子。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霖兒跟著你,那真是你們老駱家積了八輩德了。”

  說這個問題的時候,把自己單摘出去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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