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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我錯了,媳婦

熊貓書庫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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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

  吳天明舉杯建議大家一起敬駱濤一杯,“咱們大家敬駱先生一杯,要是沒有他的小說,我們也不可能拍出這么好的電影來。”

  “對對對。”

  “敬駱先生。”

  駱濤笑笑是接受了這一點,嘴上也謙虛道:“大家坐,這杯酒應該敬大家才是,沒你們的辛苦付出,這小說還是小說,跟電影是沒有一點關系。”

  “你太謙虛了,咱這心里就敬佩你和路遙,寫的太好了。…那咱大家就自己敬自己。干了。”

  吳導不愧是西北的漢子,這一杯二兩多的低度的鐘樓酒,他是張口一呡就下了肚子。

  “哈哈哈,天明導演太貪杯了,咱們酒量不好的,咱就少喝。”駱濤也是一仰脖全喝了。

  坐在駱濤身邊的朱霖見他這樣,看向駱濤的眼光都帶著寒意。

  駱濤坐下,對她笑笑示意沒有事兒。

  “天明導演,有沒有說好在哪里公映。”

  “領導的意思是在北電公映一下,看看京城的青年群眾能不能接受,…他們都是十分看好這部片子。”

  這部子是講的故事都非常地深刻大膽,說的都是當下這批年輕人經歷過的事,有些人有可能還是當事人。

  越是值得人深思的影片,越沒有太多的生存空間。

  我們所處得社會環境如此,只能讓人也無可奈何。

  “嗯,北影的這群觀影人,也算是你們行內的標桿了。要是他們都看好,那明年的金雞、大眾百花獎,咱們這《人生》是非常有希望獲獎。”

  駱濤同他們暢想著《人生》在國內電影界最大的兩個平臺獲獎的場景。

  “哈哈哈!駱先生你這金口玉言,要是沒獲獎,你必須還給我們寫一部小說,讓我們西影廠拍。”

  這個吳天明是打算賴上駱濤了,他這是可著一只綿羊薅羊毛啊。

  “沒問題,不過我敢寫就怕你不敢拍。”駱濤也趁機捉弄一下他。

  這話也就是嚇唬他,現在的導演沒有不敢拍的,他們的大膽讓第六代導演繼承的淋漓盡致。

  不過他們的理念從根上是有所不同,又怎么個不同,那就人云亦云了。

  所有人都猶豫了一下,也都好奇駱濤是寫了啥,會這么讓人不敢多談。“你這意思,是有了。”

  吳天明不愧是吳天明有魄力,都不問是什么禁品,就直接問寫好了嗎。

  “已經寫了三個月了,年底應該能寫好,我打算明年才發表。”

  “哦。”他聽到作品要明年才會發表,心里就非常高興,因為明年西影廠要拍的片子也不少,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去進行拍攝。

  事情是有不少,但是不妨礙他提前一睹為快,畢竟駱濤曾寫的兩部小說都非常精彩。

  宴后,周里京回了北影上,其他幾位也各自回了長安市在京城的招待所。

  “寫的太好了,這要是不拍出來,天理難容。”

  這人那么大的年齡了,怎么還像年輕人一樣一驚一乍,就不知道會嚇到我閨女嗎?

  “您現在還是好好把這幾頁稿子放好,看看都揉皺了。”駱濤見他這么激動,也不由得擔心那手里的稿子。

  “嘿嘿!咱這一激動,忘了哈。”

  他用他那雙大手小心給捋平,放進書夾里夾好。

  “寫這部小說讓我非常痛苦,說實話我不想把它拍成影視作品,我太愛了。”

  駱濤摟著懷里的閨女,在回憶寫這部小說的過程,那是一種痛和快樂矛盾并存的存在,是解釋不了的一種情感。

  “可是…你就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嗎?現在看電影的人群還是比看書的多。”

  “我寫書只是為了警醒世人,不是為了出名。現在談這個太早,等我寫完之后再說吧!”

  駱濤借機在他的面前刷了一下清名,又暗悔自己嘴快,在酒桌上給他們說這些干嘛!

  “對對。”他也發現駱濤對這部小說很重視,也沒繼續討人煩,就端起了面前的茶水自飲。

  第二天,《人生》這部電影在京城公映的消息就鋪天蓋地的向百花小院飛來。

  朱霖看著《京城日報》報道的消息,頭也不轉對書房的駱濤說:“沒想到這電影火了,還能讓你的小說再火了一次…”

  駱濤認真聽她在說,不知道怎么停了。

  “沒別的了嗎?”

  朱霖看到上面寫道:她曾經采訪過漁夫,文中又對采訪的事大書了一下,這段一出來,朱霖才知道寫這篇文章的人是榮蘭。

  剛才所有的好心情就全沒有了,冷哼了一聲把報紙放到了一邊。

  “沒了。”

  駱濤納悶了,今兒個這娘們又吃得哪門子火藥,沒來由生氣。

  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面帶冷霜,駱濤想想又低頭繼續練字,氣中的老婆惹不得。

  過了許久,朱霖才再一次說話。

  “下午,北影的公映你真不去啊!”

  “不去了,太過麻煩,這次肯定又都是領導。我還是后天到長安劇場去看看吧!”

  駱濤停下筆,認真回復朱霖的問話。

  他認為自己這段時間還是低調點好,要是讓京城民眾都知道了他是漁夫,那絕對不得清閑。

  民要防,這對官也是。現在北影的領導班子還有不少是文化部掛職的大領導,跟他們見過了面,絕對會平添一些俗事。

  現在的駱濤就想得個清閑,好好寫好《女人花》這部自主原創小說。

  “你是真會偷閑。別人是想要名,你可倒好,拒盛名于門外。”

  朱霖平復好那顆吃醋的心,喝著茶悠悠說道。

  駱濤心想這女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一點不明自駱濤的良苦用心,咱出名是給領導看的,可不是愚弄國民的。

  “你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可沒攔不讓你偷閑,要不下午你也別去了。”

  “別介,我可沒有你的臉盤子大,這事昨兒個都答應人家天明導演了,怎么能出爾反爾。”

  她端著茶杯起身,逗著籠中的花眉。

  “嘿!說的好像你的臉不大似的。”

  “駱濤,你說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她手拿著掃帚指向駱濤,么神惡煞逼問著駱濤就范。

  “我錯了,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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