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也漸漸接近尾聲。
金爺也該到了出場的時候。
“這位就是我們西昌樓的鎮店之寶,金奐之大師,他在第一屆全國廚藝大賽中獲得最佳廚師榮譽,一手宮廷菜更是譽滿京城,京城人稱他為廚藝圣手。”
駱濤也是可勁的給金爺戴頭銜,反正他老人家的命硬,承受的住。
金爺大名叫金奐之,這也是他去年參加大賽的時候知道的。
不然駱濤這輩子有可能都不會冒昧的去詢問他。
“領導好,老板們好。”
金爺這個表現,駱濤也是挺驚奇,沒想到他也會緊張。
他身上專業的廚師服也沒有穿,就戴個廚師帽子,胳膊上套了一雙白套袖,腰上系個白如雪的圍裙。
這裝扮太不像一個大飯店的主廚了。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人小看他,因為金爺的廚藝征服了他們的胃口。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包括師傅們的穿著,只要看著干凈就成,眼不見心不煩,干不干凈只有那些有良心的廚師敢于保證。
“久仰金師傅大名。”
每個人都熱情的跟他握了手,又分別詢問了幾道菜的做法,為什么他會做的這么好吃。
這說到吃那可就是金爺的主戰場了,他滔滔不絕講著菜品的做法到和吃法,真可謂是花樣眾多,單就聽他說都引人發饞流口水。
“今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就這看似簡簡單單的吃,居然也有如此多的講究和學問。”
“是啊!金大師今天真是讓我們見識到了什么才是廚藝圣手。”
“不敢當…”
好吃歸好吃,這花花轎子也需要眾人抬。
下午三時左右,這場含內港澳兩地的酒宴才結束。
各自都非常熱情友好的遞交了個人名信片,這里面就駱濤是位奇才,手寫的家庭座機號。
陳市親自送他們到他們下榻的京城飯店。
李領導借著公事就沒有去,而是留下來和駱濤聊了幾句。
“今天這頓飯感覺到了什么?”李領導坐在包廂的椅子上,抽著駱濤遞給他大前門,看著他吸的還是很享受。
“大勢已定,回歸在即。”駱濤也是干凈利索說出自己的看法。
“嗯,這兩年國內外都風云巨變,上面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談判,…”
“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您老放心吧!”
這位李領導為什么對駱濤這么好,不光是他欣賞駱濤,還有一方面他曾是徐老的兵,跟徐家是同盟。
今年初市里的各別領導也被換了將,拿秦華跟著那位李副市就被委以重任去了南方。
上面早就開始了培養年輕的高級干部,李副市做為一個才五十歲出頭的副部,上面肯定要著重培養提拔。
那個李副市一調走,秦華就成了沒人要的娃,好在有各種關系,又加上這個李領導的秘書也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政治人才。
前兩個月就去密云掛了個副職,這樣一來秦華也算一步登了半個天當了書記的秘書。
“嗯,你知道就好,我就不在你這兒多打擾了。今天的飯錢由我來出,可不能老是吃你這個大地主的飯。”
他這人還是非常幽默風趣的,在群眾中也很有親和力。
“這頓飯怎么都應該我請,要不是您和陳市,我想他們也不會來我這小店。”
功都是領導的,過都是我們的,這要分清。清也罷,貪也罷,都喜歡聽點好話。
兩個人為了這頓飯錢爭了一會兒,一旁沒有說話的秦華見此笑道:“領導,要不這頓就算了,駱濤同志可是跟我嘮叨好幾次,他特別想吃咱們市食堂的飯,我看要不您請他吃一次怎么樣。”
他聽著略沉思了一下,還是點頭道:“今天我又占你的大便宜了,不過,這可不能有下次。我們市食堂非常歡迎你這位大老板去品嘗點評。”
這其中有太多不可說的內涵,“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句話說的很明白了,人太剛易折,人太善易被欺。
貪是人的欲,這一點圣人也難逃避,只要他還有道德和人性的底線,這人就不罪死。
李領導在駱濤的眼里算是好官,因為他為京城的老百姓做了很多實在的大好事。
“改天我一定去,別到時候領導不待見我。”
“你啊,真是個寫書的文化人。…要讓那些人知道,非個個對你進行口誅筆伐。”
李領導還是喜歡駱濤這個性子,有什么說什么,至真至純,不由要打趣他一番。
“哈哈哈!他們可沒有我會罵街。”
“你就厲害吧!”
駱濤送他們離開,就又回來招所有人開了個小會。
“今兒個大家都非常不錯,可以說非常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但還請同志們仍需努力,一定要戒驕戒躁,勇攀高峰。”
這該鼓勵的還是要鼓勵,員工一年到頭不就想多掙兩個錢,在老板面前露個小臉,期望能得到提拔重用。
“一定努力。”徐樂在一邊捧了一句。
大家又是鼓掌又是恭維。
“好了,大家各就各位,晚飯還是要掙錢的。”
駱濤這話一說,年輕點的全都沒有了那個興奮勁,一個個不情愿的回到了工作崗位。
他們還以為今兒個駱濤一高興能讓他們下個早班,沒想到空歡喜。
駱濤見此也不為之觸動,一個月六十多塊拿著,還想下早班想什么吶。
西昌樓也全都是按國家規定的放假,一個月可以輪著替換休息三天,春節還有四天假。
重大節假日,也都是雙倍工資,比如中秋節除了雙倍工資還有禮品可以拿。
這待遇真的很好了,現在京城都有傳言,就是花點錢也想進西昌樓工作。
“金爺,今兒個辛苦了,趕明兒家里去,我讓何姐炒幾個菜,咱爺倆喝點。”
“得,駱爺要是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嘿,這一個月好幾百塊拿著,也太輕松了吧!
“您別忙著走啊!我上次和您說的事,您想好了嗎?這事兒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