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將近,黃援朝和劉海也都在準備各自的婚禮,他們倆結婚的日子也就中間隔了兩天,還全都在豐澤園辦。
一九八二年一月十六號,黃援朝結婚了,場面有點小張揚了,酒宴就擺了二十多桌,還來了幾個香江人充面。
駱濤真是感慨啊,這小子怎么混的比自己還厲害了。
駱家這也是全體出動,小家伙虛歲也算是個一歲的小朋友了,現在更加的淘氣,睡個覺他能轉個圈。
駱濤和侯明老張頭他們坐在一起,劉海則去陪那幾個香江佬了,侯明是沒怎么接觸他們,為人就知道干活,更不善長跟人談買賣,就是一個長工。
眾人在聊著天,突然有人拍了一下駱濤的肩膀。
駱濤回過頭,好家伙這孫子怎么回來了。
“操,你孫子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說一聲。”
“昨天晚上剛到,這不是在忙援朝的事,我的工作也要跑,那有時間找你”。
兩個人抱在了一起,猛拍著后背。
分開后他又趕緊去跟駱少逸和蘇桂蘭問好。
“叔,嬸子這幾年二老越發的年輕,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這個兵很油嘴滑舌。
“你小子,這幾年不見嘴是越來越厲害了。”
三個人說笑了一會,他又回到駱濤跟前。
:“聽說你結婚了,不給介紹一下嗎?”他看到了旁邊帶孩子的朱霖,就知道是駱濤媳婦,這剛回到家就聽家里人說他媳婦怎么漂亮了,今兒一見還真是,心想這模樣配得上自己兄弟。
“咳,怎么忘了這事了,隆重地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大美人,嘿嘿,我媳婦,朱霖,演員,出演過叛國者里面的沈虹。哥們看過那電影嗎?”
“我看過這個電影,沒有想到今兒看到真人了,幸會。”
朱霖趕緊起身叫了一聲:“黃哥好。”
駱濤剛才在他給蘇桂蘭他們問好的時候,就給已經給朱霖介紹了這位。
“咳,別這么叫,不然這家伙要我的命,叫我名字就好。”
兩個人禮貌性握了一下手,說了幾句場面話,朱霖便坐了下來。
“這幾位?”
“哦,這是木藝大師張成源先生,哥們我朋友。”駱濤還給他個得意的眼神。
“這是侯明和劉浪,都是我回城認識的哥們。”
又指了指他說道:“這家伙叫黃興國,朝子的大哥。”
幾個人又都相互握手問好,客套幾句方罷。
“你現在哪里上班?”駱濤很關心他的仕途。
“區辦公室。”
駱濤在得到了他的回答,心想還好沒改變什么。
這小子真是個人才,原歷史他當兵沒兩年,不知道怎么就混成了一名工農兵大學生,去學校深造之后,就去了南方戰場,還立了功吶,今年轉業到地方,回來就到了XC區辦公室上班,位子還不低,反正不是小科員。
“可以啊,以后兄弟我就靠你了。”駱濤開玩笑道。
“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他神秘一笑,又小聲說道:“駱百萬!”
聽他這么稱呼自己,駱濤也打镲說:“哈哈,怎么樣,跟哥們從商吧!你看看朝子現在,怎么樣?”
他聽了一點沒動心,“呵呵,我是干不了那個,我沒你有腦子,你是知道的。”
“你啊…”駱濤話還沒說完,就聽有人叫黃興國。
“興國。”
尋聲一看原來是他的老父親黃利。
“你怎么在這,那邊人等著你哪。”
他又對駱少逸說:“老駱,老張哥,今兒你們可一定要吃好喝好啊,我先帶興國過去有點事,就先失陪了,過會咱們再喝。”
又對劉浪和侯明笑著賠禮。
“呵呵,你們忙,咱們啥時候不能喝這酒。”
“好好,你們吃好,濤子這桌你可要給叔陪好了。”又轉頭吩咐駱濤,瞧瞧,這就是混仕途的,說話都不一樣哈。
“放心吧叔,這桌都是自己人,你們忙你們的。”
“那好,失陪了。”
黃興國說:“你們吃好喝好,失陪了。”
駱濤看他們離開去的那一桌,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干什么的,都是仕途中人啊。
“咱們吃咱們的,老張頭這酒您可要多喝點,南方的女兒紅可不容易喝到。”駱濤吃著飯也不忘打趣老張頭。
“有您家里那幾瓶好喝嗎?”
哼,老想著我那幾瓶陳釀,想喝,門都沒有。
“吃菜,吃菜,喝什么酒。”駱濤可不想繼續再糾結這酒的事了,弄不好就會少幾瓶。
“哼,你小子就摳吧,來,駱老弟咱哥倆喝。”老張頭鄙視了一下駱濤,便舉杯和駱少逸喝酒。
“來,張老哥。”駱少逸也想著自己兒子的酒,可惜保管的太嚴,他也不知道藏在哪。
嘿嘿,駱濤把好東西都放冰窖里面了,二十年份以上的酒就藏了上百瓶,低于二十年份的都在小院的西廂房,供著老爹駱少逸喝,他一個也喝不了多少,又有人管著,別提多放心了。
喜宴很快就吃好了,中間黃援朝和她媳婦劉敏來敬酒,長的也很漂亮,個頭不高,人顯的很機靈看著就不是善茬。
駱濤他們吃過飯就走了,這里也不需要他們幫忙,黃家可是大家族,黃援朝光堂兄弟就有九人,他爹黃利兄弟五個還都是不大不小得領導。
打了招呼一行人便回去了,老張頭和侯明也跟著去了駱家,劉浪則照顧他哥,心里誹腹一句,沒酒量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皆到駱家的眾人。
“老張頭您知道哪里有魚缸和鳥賣的?”駱濤感覺家里太空了,想著買點魚和鳥養養。
“你想要什么鳥?”喲,這話說得,敢情這張老頭啥門道都知道啊!
沒等駱濤說話,駱少逸就把話接了過去。
“張老哥,您知道哪有賣畫眉的嗎?我轉了好幾次早市,愣沒碰到一個。”
“我想想…好像牛街有,過了年我們倆去瞧瞧去。”
“知道地就好,魚缸和金魚好找,南城金魚池就有。”看來駱少逸對這也是門清啊!
這事有人操心就好了,自己把握住舵就沒問題。
轉眼又是兩天便迎來了劉海的婚禮,不能看啊,一個比一個能作,這家伙居然弄了兩輛小轎車接親,真是讓人羨慕。
“你看看人家,想想我當時嫁給你,心里就憋屈。”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娶你可沒讓你受過委屈啊。”駱濤感覺朱霖是個馬后炮,早干嘛去了。
“哼”
她抹過臉話也不說,看來這下是氣到了。
“你看看,怎么還鬧上勁了,結婚都這么長時間,你還計較這個干嘛,都三十歲的人了。”駱濤把歲數咬的重重的。
“三十歲怎么了。”
“嘿嘿,長的漂亮!”駱濤湊在她耳朵邊輕聲說道。
“這還有你說。”語氣雖然很硬,但是臉色也由陰天轉變多云了,女人啊說變臉就變臉。
“以后咱倆金婚的時候,就買它兩架飛機帶著我們在天上飛,看他們誰還敢跟咱們比闊。”駱濤拉著她的手吹著牛皮。
就見她撇過臉,笑著語氣很重的說:“這可是你說的話,一定要牢記。”
“放心吧,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先吃飯,爭取活到那一天。”
“又沒個正行了。”朱霖是開心了,開始也不是生氣,她就有點小郁悶。
今兒也沒有帶小十月來,便留家里讓蘇桂蘭帶著,天冷了小家伙也不喜歡出來玩,愈發的喜歡學著賴炕。
今兒這一桌還是他們幾個人另加一位劉敏,黃援朝則負責還是那幾位港商。
“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話說完就把酒給干了。
“哥,謝了。”
“少喝點。”
“沒事今兒高興,你們吃好喝好,我們敬別桌去了。”
“嗯,你們快去吧!”
劉海媳婦長得很耐看,圓臉個子高高的,很有模特的氣質,沒想到這小子還有福氣吶。
你們結婚我花錢,都給包了一個超大紅包八百八十八。
一連吃了兩頓喜酒,對大魚大肉也感覺有點膩了,事后就想吃點清淡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