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朝使者,顧臨風!
前來宣傳圣王旨意!
簡單的話語,卻盡顯孤傲霸道氣概,前來宣傳旨意,一副高高在上,俯瞰蒼生的姿態。
大殿之內,眾人目光盡皆被吸引,不由向下方看了過去。
只見,顧臨風身穿一襲青色長衫,面如冠玉,棱角分明,雙目璀璨若星辰,他眉宇之間彌漫著儒雅之氣,高雅出塵。
他仿佛是儒生般溫潤如玉,目光之中卻又閃爍著凌厲之色,給人霸道孤傲的感覺。
此刻,他負手而立于大殿下方,目光從在場的眾人身上掃視而過,最終落在了王座之上的洛云溪身上。
從始至終,他都顯得極為淡然,縱使知道是在面對圣神,面對圣神會的圣主,都沒有讓他露出動容之色。
仿佛,他面對的是尋常修士,而并非是威名赫赫,響徹整個黑墟外圍之地的圣神會強者。
“本座顧臨風,前來圣神會宣傳圣王旨意,還不跪下接旨?”陡然間,他目光凌厲起來,閃爍著鋒利之色,凝視大殿之內的眾多強者,朗聲開口說道。
跪下接旨!
他的姿態太過孤傲了些,仿佛是高居九天之上的帝王在審視凡塵螻蟻,口吻極其的張揚,視眾圣神為草芥,絲毫沒有放在眼中。
“放肆!”
這時,大殿之內響起一道冷喝聲,宛若平地驚雷炸響,震蕩的虛空轟鳴顫抖起來。
“圣神會并非是圣朝旗下勢力,你區區一位使者,誰敢你的膽子,敢讓我們下跪接旨?”第三圣神踏步向前走出,她鳳眸之中流轉冷意,逼視向顧臨風,神色極為不悅。
其余圣神,也都是微微皺眉,他們臉色十分陰沉,卻都克制住了,沒有爆發。
畢竟,這是圣朝派遣而來的使者,背后是至高無上的圣朝,沒有誰敢將之無視。
否則,你換一個人來試試?
在場的眾人,盡皆是圣神會的至強者,都是造物境的巨擘,屹立在黑墟絕巔的存在,誰不曾名動天下,驚艷蒼生?
能讓他們顧忌的不多,加上自身實力強大,平日間也都是橫行霸道的主,做事隨心所欲,一言不合便是血流成河的景象。
若是換個人,他們早都直接出手將之拍死了。
然而,他們終究對圣朝有所顧忌,圣主也并未徹底表明態度,所以他們縱然極為不悅,卻依舊克制住了,沒有暴起殺人。
但依舊目光冷淡的凝視顧臨風,圣朝這位使者,過于囂張了些,簡直狂的沒邊,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沈長歌神色顯得十分平靜,他不曾開口,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只見,顧臨風凌厲的目光看向了第三圣神,神色鋒利,冷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凡黑墟天地之生靈,皆是圣王的臣子,你敢違背圣王之意?”
話音落下,大殿之內氣氛陡然間沉悶起來,顧臨風逼視第三圣神,霎時間,虛空震蕩,一股深厚浩蕩的威壓從顧臨風身上散發而出,席卷大殿。
造物境!
大殿之內,眾位圣神俱是神色微凝,這股浩蕩的威壓氣息,赫然是造物境存在。
顧臨風,這位圣朝使者,竟是一位小造物之境中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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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沈長歌,都露出動容之色,圣朝竟派遣了一位造物境的強者作為使者。
瞬間,他便是心中了然。
派遣一位造物境強者作為使者,無非蘊含著兩種深意。
其一,圣朝在宣告著他們不可冒犯的威嚴,彰顯著他們強大,讓圣神會知曉他們圣朝的底蘊深厚,他們圣朝才是這片天地至高無上的王。
其二,也是彰顯出圣朝對圣神會的重視。
此刻,大殿之內,唯一面不改色的只有洛云溪一人,她依舊端坐于王座之上,目光清冷如輝月,她曾乃是圣朝之主,又是造物極境的至高存在,眼界何等廣闊,一位造物境強者,還不足以讓她動容。
大殿之內,轟鳴聲作響,伴隨著浩蕩的威壓彌漫,讓得氣氛一片沉悶,隱隱有風雨欲來之勢 顧臨風衣袖飛揚,長袍獵獵作響,他鋒利的目光掃視眾人,道:“即刻跪下接旨,否則便視為是對圣朝的挑釁,誅盡九族!”
話音響起,大殿之內眾圣神俱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忍不住想出手,卻又不敢觸犯圣朝的威壓。
隨后,眾人轉眸看向了洛云溪,似在等待著她的號令。
然而,看到這一幕,洛云溪眼眸深處卻掠過一抹失望之色,一閃而逝,沒有顯露出來,依舊不動聲色。
她心中暗暗嘆息!
圣朝之威,不可觸犯。
那么圣神會的威壓呢?眾位圣神俱是造物境的存在,他們自身的威嚴呢?
如今,被一位小造物之境初期的修士如此挑釁,他們竟還無動于衷,想讓她這位圣主示意?
若是心中有威,根本用不著看她示意,應該雷霆出手,將這位使者誅殺。
顯然,在面對圣朝之時,縱使是這些屹立在造物境至高境界的巨擘,也膽怯了、畏懼了!
因而洛云溪頗為失望,她招募的這些強者,被她寄予厚望,將他們都視為將來她重臨圣朝之后的基石,要撐起黑墟的這片天地。
似乎,是她對這些人期望過高了。
這時,沈長歌目光之中閃爍異色,他隱約之間,似乎感受到了洛云溪向他瞥了一眼,微不可察,然而他卻感受到了。
那道目光,似蘊含深意。
沈長歌不由心中苦笑,為什么讓他做的總是這種苦差事?
先是征戰古神淵。
如今又讓他誅殺圣朝使者,這不是讓他得罪圣朝么?
他雖然不懼怕,也不在乎圣朝,但后者畢竟是黑墟天地的統治勢力,如果誅殺了圣朝派遣而來的使者。
今后,他恐怕就只能牢牢的綁在圣神會的旗幟之下了。
隨后,沈長歌收斂心神,他目綻冷電,如仙劍出鞘凌厲而又攝人,他踏步向前走出,面向顧臨風,聲音冷冽道:“你不過是圣朝派遣而來的一位使者罷了,竟敢在此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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