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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紛紛擾擾

熊貓書庫    大秦明月開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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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面前那個恭恭敬敬的小身影,嬴政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這個來自燕國的戰利品在數年之后用她自己的方式出現在了嬴政的視線中,不是因為他的父親是燕丹,只是因為她自己,一個在陰陽術上有著超越焱妃與月神的小女孩,更是擁有著一絲與嬴政相同的東西的小女孩。

  在陰陽家的秘術之中,有一種預言術,這是一種只有將陰陽術修煉到極高境界之后才能掌握的陰陽術,即使是焱妃與月神,在她們現在的這個年齡也沒能修成預言術,但是姬如,這個年齡不過五歲,才四歲出頭的小女孩卻已經掌握了預言術。

  月神會因為收了這么一位在五百年來足以稱之為陰陽家第一天才的女孩的而高興,但嬴政卻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姬如的陰陽術天賦雖好,但未必就強過焱妃與月神,真正讓姬如修成預言術的不是她在陰陽術一道上的天賦,而是來自與她的血脈中那一絲微弱的時間規則。

  在這個世界,有一些人的血脈中蘊含著不為人知的力量,這一點嬴政早就知曉了,無論是焰靈姬還是白素,又或者是如今跟在蒙恬身邊的典慶,或者說是如今在羅網中效力的墨玉麒麟,這些人的血脈中都遺傳著獨屬于自己的力量。

  整個天下,擁有這般力量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姬如卻是特殊的,時間,時間,世間萬物,一旦涉及到世間,即使是再普通的東西也會變得不再普通。

  一旦姬如長大成人能夠徹底掌握血脈中的力量,她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宗師級高手之一,只有宗師級高手才能接觸到的規則之力對于姬如來說,她從出生就擁有了。

  只是,為什么姬如的血脈遺傳力量會是時間?她只是燕丹的女兒。

  若非是深知這一點的話,嬴政甚至會懷疑姬如會與自己有著什么聯系。

  “你母親告訴你讓你來到這里的目的了嗎?”嬴政收起各種想法,對跪在面前的小身影問道。

  “母親告訴我了。”姬如乖巧中帶著恭敬道。

  姬如在來到這里之前,她的母親可是對她做出了嚴格的訓練,對于一個被當作戰利品帶到秦王宮的女人來說,生存,是一個殘酷的學問,尤其是她還有著一個女兒。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預言術怎么樣吧。”嬴政道。

  時光流轉,沉寂了五年之久的天下再次沸騰起來,十萬秦軍自河北而下,直撲魏國,更有二十萬秦軍自函谷關而出,匯合三川郡潁川郡的駐軍共計三十萬自西攻向魏國,但著并不是全部,更有一部秦軍出武關匯合南陽南郡的秦軍順江而下攻入楚國的腹地。

  天下人哪怕早已知曉秦國要動手了,但當那無邊無際的黑色軍團再次量出自己的兵鋒之時,整個天下還是震動了。

  秦軍的恐怖他們早已領教了,但如此規模的秦軍卻讓他們真正感覺到了絕望。

  三路大軍足有六十萬,但這并不是全部,還有著第四路大軍,而這支軍隊無論是規模還是精銳的程度都可以說是諸軍之冠。

  一個小小的魏國在秦軍的攻擊下不到數天的功夫就被秦國截成了碎片,一座一座的城池以時辰為單位失陷著。

  魏都大梁城。

  “孤明明已經有意投降了,為什么秦軍還要如此?”頂著濃濃的黑眼圈的魏國澀聲道。

  “使節一日不到咸陽,秦軍就有攻擊的理由,還請大王放心,荊軻他們已經快到咸陽了,大梁城還能成到秦國接受降書的那一天。”以墨家巨子身份初入魏王宮的燕丹低聲對魏王勸說道。

  “只能希望荊軻他們開一點了,魏國實在撐不住了。”魏王道。

  現在的荊軻已經成為了魏國唯一的希望,只有荊軻得手了,魏國才能從面前的死亡之局種種掙脫出來,否則,等待魏國的只有一條路了。

  信陵君府邸。

  “君上,那位巨子又被招進王宮了。”在一座涼亭之中,一位宮裝女子正悠閑自得地在以上素帛上勾畫著線條,直到白發蒼蒼的朱亥走了進來。

  “大王這是等不及了?”魏無憂歪著腦袋看向朱亥道。

  “沒有人還能在這個時候坐的住,魏國如今還在手的城池已經不足十座了,至于大城,如今恐怖只剩下這座大梁城了。”朱亥難掩憂傷的說道。

  不過怎么說,魏國都是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更是他與先信陵君守護了大半輩子的抵擋,可是在此時,她卻要變成歷史了。

  “都認為自己才是那個聰明人,軍國大事不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力量,盡想著走歪門邪道。”魏無優帶著幾分嘲弄又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道。

  哪怕對于那位坐在王位上的魏王和他麾下的那些臣子并不好感,但關系到魏國的生死存亡,魏無憂并不能做到真的漠不關心。

  那是她父親曾經用生命守護的東西。

  “君上是說······”

  使臣刺秦之計劃,雖然是絕密,但以魏無憂的手段來說,也要探聽到一鱗半爪卻并部署什么難事,作為信陵君府邸的大管家,朱亥也曾探聽到過其中的一些傳聞。

  “刺秦,刺秦,他們連秦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都沒有摸清楚,就指定了刺殺計劃,亥叔覺得他們能成功嗎?”魏無憂問道。

  “君上似乎篤定大王的計劃不可能成功?”朱亥說道。

  “怎么可能成功,不說別的,就以荊軻的武功而言,驚天十八劍固然不俗,甚至不輸于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但是他們知道他們要刺殺的是什么人嗎?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他是秦王,對于別的卻一無所知。”魏無憂懊惱道。

  至于她是在懊惱什么,大概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王不就是秦王嗎?”朱亥道。

  “亥叔,你忘了十年前的新鄭了嗎?那是時候,父親甚至一度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他成功了嗎?”魏無憂反問道。

  “那件事情?”朱亥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當年的事情對于信陵君于他,敗得太慘了。

  “你可知道,當年的秦王為什么敢以身犯險嗎?”魏無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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