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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師說

熊貓書庫    大秦明月開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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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這里太亮了。”紫女蜷縮著身子,略顯局促道。

  “那現在還亮嗎?”嬴政扯過丟在一旁的腰帶將紫女的眼睛蒙上道。

  “可是這樣我又看不到大王了。”紫女伸出手臂抱住嬴政的脖頸,將嬴政的耳朵攬到嘴邊輕輕的撒嬌道。

  “那你說要怎么辦?”嬴政此時也是一點也不急,別有情趣的與紫女配合道。

  “我要自己來。”紫女忍著羞澀,強自撐道。

  “那好,今天聽你的。”嬴政允諾道。

  紫女真的反客為主了,嬴政之前經常問候他的老朋友,而此時的紫女更想認識她的新朋友。

  當紫女的新朋友盡數出現在她的眼前之時,紫女的眼睛不由瞪得圓圓的,似有有些害怕,又帶了點稀奇,稀奇之中更是隱藏著期待。

  “紫女現在不應該和你的新朋友打聲招呼嗎?”嬴政不是紫女,不會因為太亮而覺得不好意思,更不會因為太暗而有什么遺憾。

  “是啊,是應該打招呼的。”紫女勉強從嬴政身前將目光上移道。

  但接下來卻是無言的沉默,在嬴政的注釋下,紫女終究還是沒能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對于一些事情,她雖然知道該如何去做,但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她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她太過在意,太過追求完美,以至于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才能最為完美,可她又哪里知道,這個問題又哪里需要答案,她自身本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覺得,喜新厭舊不是一件好人應該做的事情。”許久之后,依舊打不定主意主意該如何開始的紫女在嬴政的注視下扭捏道。

  “喜新厭舊確實不好,那么,現在我們應該怎么做”嬴政順著紫女的話說道。

  “所以在認識新朋友之前,我們也不能冷落了舊日的朋友。”紫女在嬴政的配合中,故作鎮定道。

  “確實是這個道理。”嬴政的目光極為真誠道。

  “那大王還不問候一下嗎?”紫女見嬴政遲遲不動,不由有些急了。

  “我還想。”嬴政回道。

  “大王要想什么?”紫女問道。

  “我在想我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去問候自己的老朋友,是用握手的方式了,還是用別的方式。”嬴政故作遲疑道。

  “用大王想用的方式就可以了。”紫女埋怨道。

  她本以為嬴政是在遲疑別的事情,為此還有些忐忑,卻是沒有想到,嬴政竟然是在思考這么一個看起來極度無聊的問題。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嬴政依舊不慌不忙道。

  “我也不知道。”紫女說到這里,已經有些氣惱了。

  “這么看來,還要看為師的了。”嬴政搬過紫女別過去的腦袋,使其正視著自己道。

  “師父。”紫女眉間突然間浮現出一絲笑意,下一刻在紫女微微開合的唇間吐出了嬌媚足以酥骨的聲音。

  在紫女充滿笑意的眼睛中,嬴政的神色明顯發生了變化,但讓紫女感覺得更清楚得卻不是嬴政的神色,而是另外一處。

  “新朋友已經等不及了,大王若是不能盡快的安撫好就朋友,新朋友可是會失望的啊。”紫女附身到嬴政耳邊道,只不過,這一次的紫女卻在嘗試著開啟自己的嘴唇,輕輕的銜住了唇間的耳廓。

  嬴政抱住紫女,頃刻間已經反客為主,注視著身下的紫女,嬴政慢慢用雙手握住了紫女的兩只手掌,十指扣合,隨即將其手臂撐開,胸襟廣闊的紫女在此時沒有了任何的遮掩,隨著紫女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嬴政的身前三寸之地,愈加顯得風起云涌而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有些事情我就不能不教你了。”此時的嬴政雖然依舊不慌不忙,但其呼吸卻是沉重了幾分,道道呼出的熱氣撲在紫女的皮膚上,燙出了片片紅云。

  “那就請師父教教徒兒吧。”羞澀中帶著期待的紫女直視著嬴政說道。

  “你可知道,何為師者嗎?”嬴政在紫女的鼻尖輕輕一咬道。

  “還請師父告知。”紫女微微仰起脖頸,銜住了嬴政的下頜。

  “所謂師者,當是傳道授業解惑也。”嬴政順著紫女的鼻翼含住了那兩片有人的紅暈。

  傳道授業解惑?紫女微微一愣,但很快這個疑問就被另外一番更為強烈的感覺所代替。

  當嬴政再次從崇山峻嶺間抬起頭時,紫女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身在何出。

  隨著而來的一陣撕裂般的痛苦讓早已醺醺然的紫女在霎那間清醒了過來,并在嘴中呢喃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何為傳道?授業為何?”

  “現在這般就是傳道。”此時嬴政的心神也已經亂了,但還是對紫女解釋道。

  “傳道?”紫女無意實的呢喃著,但她并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深意,就徹底將自己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

  “所謂授業,就是這般了。”在不知持續了多久的迷亂之后,嬴政的聲音再次于紫女耳邊響起,只不過此時的紫女是真的沒有意識與經歷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許久之后,時間停止了所有的狂風暴雨,雖然依舊沒有熄滅那焚身的火焰,但紫女已經勉強清醒了過來。

  “傳道授業就是這般嗎?那么解惑呢?”紫女窩在嬴政的胸口,撐著下頜對嬴政問道。

  “你現在還有疑惑嗎?”嬴政將紫女早已被汗水打濕的長發捋到其而后,捏著紫女小巧中帶著紅暈的耳朵道。

  回答嬴政的不是紫女的話,而是她那已經在消散但又有了重燃的趨勢的顏色。

  當嬴政化身為師者之時,新鄭的鬧市也迎來了兩位十分獨特的客人,焰靈姬與紅蓮。

  兩位生性好動但卻因為各自的原因而未能真正的見識到屬于鬧市獨有的樂趣,如今的兩人可謂是真正的如愿了。

  被本是尋常但在兩人眼中卻是十分新奇的貨物所吸引的兩人,此時徹底覺醒了掩藏在靈魂身處的一種屬性,那就是買買買。

  長長的街道兩人還未來到中間路段,但此時的焰靈姬與紅蓮卻覺得走不動了。

  身體被一堆貨物掩藏在其中的焰靈姬與紅蓮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似乎都感覺到自己想要轉移壓力的做法行不通了,不由齊齊地嘆了口氣,顯然是意猶未盡。

  “要不,我們回去吧。”紅蓮呼吸略顯紊亂道。

  比起焰靈姬,年齡尚小,本身又是一個戰五渣的紅蓮的體力更加不濟,至于焰靈姬,這些重量對于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可是終究被購買的貨物影響了自己的行動。

  “那就回去吧,等明天再來吧。”焰靈姬無奈道。

  她意識到,自己還是失算了,為了能夠玩的更為盡性,除了紅蓮之外她誰也沒有帶,如今算是自食惡果了。

  “姐姐,你說,大王現在在做什么?”紅蓮跟在焰靈姬身后小聲問道。

  “大王嗎?”焰靈姬歪著腦袋看向紅蓮,眼中有些不解。

  “怎么,才半天不見,你就想他了?”

  “沒有。”紅蓮連忙辯解道,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這么回答似乎更不妥當,這不就是在說自己還有二心嗎?

  對于焰靈姬在嬴政身邊的地位已經弄清楚的紅蓮可是知道,這個容顏嬌媚還有些憨憨的女子絕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人物,自己這般說,豈不是會讓她多想。

  “有點想了。”在焰靈姬的視線下,紅蓮吭吭哧哧地再次回答道。

  “你不用為我解釋,至于你。”焰靈姬包含深意地看著紅蓮。

  對于嬴政為什么會在身邊留下這么一個小丫頭,從來都認為自己的笨只是偽裝,聰慧才是她的本質的焰靈姬自認為自己早已洞察了嬴政的心思。

  是因為紅蓮長得漂亮可愛嗎?焰靈姬承認,嬴政將紅蓮留在身邊有這個原因,但卻絕對不可能是全部,若是單單如此的話,那秦王宮中能夠找出太多個紅蓮,紅蓮真正能夠留在嬴政身邊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紅蓮的身份。

  當然,這不是因為紅蓮的身份太過高貴,反而是正相反的原因,因為紅蓮實在太慘了,一位亡國的公主,既有其身份,又有其不幸,讓她在不情愿之中,甚至是在恨意之中,不得不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地侍奉自己,這樣的感覺,這般的誘惑,連焰靈姬自己都要心動了,嬴政又豈能真的無動于衷。

  當紅蓮真的忘記了自己的一切,將自己的所有的心思都傾注于嬴政身上之時,她可會還有現在的這般受寵嗎?

  焰靈姬側首看著紅蓮思索著。

  紅蓮在焰靈姬的視線下,微微有些不自在,因為她在焰靈姬的眼睛中竟然看到了獨屬于智慧的光芒。

  智慧?她有嗎?

  沉浸于思考之中的焰靈姬顯然沒有注意到紅蓮的懷疑,因為現在的她被另外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占據了自己的心神。

  她想到了自己。

  在她剛剛進入秦王宮時,她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但隨著世間的推移,在嬴政十四歲之后,她就再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在那個時候她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可是,那真的是自己能夠依仗的東西嗎?

  焰靈姬突然間有些慌亂,她在乎了。

  好像我真的不太聰明,焰靈姬沉吟道。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直到她想到了紅蓮的問題,她才意識到,嬴政身邊的女人都在努力著尋找著自己的定位。

  紫蘭軒的紫女為了這個定位,甚至可以在三年中之與嬴政以書信來交流,甚至是驚鯢,看著永遠都冷冷的女殺手,那個看起來根本就不會思考的女人也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她并不是什么都沒做,她也在嘗試著讓自己變得有用。

  只有她自己才是最傻的。

  甚至嬴政自己都在為她考慮了,而她自己卻是依舊毫無知覺。

  紫女驚鯢之于羅網,那么自己呢?

  我只能成為秦王宮的最強戰力?意識到嬴政將自己置于那個世界真正的目的焰靈姬突然間意識到嬴政一直都在為自己考慮。焰靈姬瞬間就覺得身上掛著的,提著的,背著的貨物似乎并沒有那么吸引人了。

  “我們回去吧。”焰靈姬自語道。

  “姐姐這不是也想大王了嗎?”察覺到焰靈姬的異常的紅蓮笑道。

  “是嘞,我確實在想他。”焰靈姬面對紅蓮的調笑,并沒有絲毫的窘態,反而在紅蓮越發不解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而且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念他。”焰靈姬在心中默念著她未曾說出的另外半句話。

  她有些不一樣了。紅蓮跟著焰靈姬身后,思索道。

  當兩人出了街道之時,生性活潑的紅蓮還是沒能忍受住突然間變得沉悶起來的氣氛,主動開口道:“姐姐,你認為大王現在會在做什么?”

  “大王嗎?”焰靈姬思索了一下,才說道:“也許是在當一位師者吧。”

  “老師?”紅蓮抬起頭看向焰靈姬的側臉,她怎么會得出這么一個答案。

  抬起頭的紅蓮的眼睛突然間睜大了,隨即一個閃身,來到焰靈姬的另外一側,更是將抱在懷中的貨物向懷中攏了攏,以用來遮擋面部,同時不忘問道;“師者是什么?”

  紅蓮自然知道何為師者,但卻總覺得焰靈姬口中的師者與自理解的有些不一樣,不為其他,只因為她知道,這個天下,還沒有人能讓嬴政親自去教道的。

  “師者嗎?傳道授業解惑而已。”焰靈姬回憶起嬴政曾經的解釋,脫口而出道。

  “傳道授業解惑?”紅蓮品味著焰靈姬的回答,在看著焰靈姬并沒有絲毫變化的神情,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師者,所謂傳道授業解惑者也?”與焰靈姬二人錯肩而過的韓非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向前看去,但此時只有背影了。

  “傳道授業解惑,會是誰呢?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韓非思索道。

  “師父,何為傳道授業解惑?”回到學宮的韓非向荀況請教道。

  “你遇到那個人了?”荀況聽到韓非的問題后反問道。

  “雖然不知道師父所說的是誰,但想來一定不是我遇到的那人。”韓非回答道。

  “也是。”荀況思索道。

  “傳道授業解惑出自一篇文章,你之前沒有看到過,所以才有此疑問。”荀況從書案上的竹簡中翻出一卷推到韓非跟前道。

  “師說?”打開竹簡的韓非第一眼就看到了于第一篇竹簡上寫下的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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