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猗窩座的眼中,在陳安夏的身上除了衣服有些臟亂之外,根本就沒有出現自己預想中的狼狽不堪的模樣。
而這個事實對于猗窩座而言,就是難以接受的。
如果陳安夏是直接躲過了自己的連番攻勢,直接逃出自己的攻擊范圍,那么猗窩座雖然也會心生動搖,但還是能夠接受。
可眼前的陳安夏明顯就沒有逃出自己的攻擊范圍。
那么,面對自己竭盡全力的連番攻勢,陳安夏又是如何能夠保持眼前這副姿態的?
不要說是通透世界,猗窩座自身也已經開啟了通透世界,知道通透世界雖強,但也有極限,肯定是無法做到如此。
不僅僅是猗窩座,百米之外一直在注視著的煉獄杏壽郎三人,也看見了陳安夏的這副姿態。
一時之間,他們的心神搖曳、目瞪口呆。
但與猗窩座不同,沒有開啟通透世界的他們,下意識的就認為陳安夏之所以能夠做到,或許就和通透世界有關。
這也讓他們更加向往,也更加堅定要打開通透世界的決心。
而等到他們真正打開通透世界之后,就會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場中,猗窩座再一次拉開了與陳安夏之間的距離,并且開始仔細打量起陳安夏來。
這一打量,猗窩座還真的發現了陳安夏的不同。
不過這種不同無法用言語詳細描述,所以猗窩座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在這過程中,陳安夏依然還是保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一步一步緩緩朝著猗窩座走去。
在陳安夏的腳下,是一個個大小、深淺不一的坑洞,以及碎石、樹木殘骸搭建的廢墟障礙。
但陳安夏卻如履平地,甚至連每一步腳步聲的大小都幾近相同。
而這幾近相同的腳步聲,隨著陳安夏的不斷靠近,傳入猗窩座的耳中就愈發的清晰。
此前沒有察覺還好,但在察覺陳安夏的不同之后,猗窩座就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從陳安夏的身上、腳步聲中不斷壓來。
并且,這股壓迫感隨著陳安夏的不斷靠近,隨著陳安夏腳步聲的逐漸清晰,也變得越來越強大。
猗窩座沒有發現,隨著這股壓迫感的不斷強大,自己額頭的冷汗已經悄然滲出,甚至就連自己的呼吸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粗重。
猗窩座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類會帶給自己這般僅次于鬼舞辻無慘的強大壓迫感。
明明陳安夏的身上就沒有展露一絲一毫的斗氣明明陳安夏的手中就沒有拿著讓自己忌憚不已的日輪刀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猗窩座在心中不斷問著自己,但卻無人可以給它解答。
也正是因為無人給猗窩座解答,所以猗窩座的心中再次生起了退縮之意。
而這一次在猗窩座剛剛升起退縮之意的那一刻,異變陡生。
在猗窩座那開啟通透世界的視界之中,就見陳安夏突然以極為恐怖的速度超自己逼近。
要知道通透世界的視界在捕捉外界動作的時候,都會像是加上慢鏡頭一樣,讓這些動作變得緩慢,變得自己可以掌控。
但陳安夏的速度雖然可以被通透世界的視界捕捉到,卻一點也沒有變得緩慢。
由此也可以想象陳安夏此時的速度。
猗窩座也不敢猶疑,當即就想要再度拉開與陳安夏的距離。
可已經爆發全速的猗窩座卻發現,自己和陳安夏的距離根本就沒有拉開,反而在快速的縮短。
見此,猗窩座知道逃已經是不可能的。
猛地咬牙,猗窩座努力摒棄所有的雜念,打算與陳安夏直接近身肉搏。
猗窩座不相信,陳安夏以人類之軀,還真的能夠在近身肉搏上打敗自己。
在打定主意之后,猗窩座就不再后退,而是主動朝著陳安夏沖去。
也就在猗窩座主動朝著陳安夏沖去的那一刻,猗窩座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視界之中失去了陳安夏的身影。
還沒等猗窩座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腹部像是被一輛疾馳的火車沖撞了一般。
一瞬間侵襲全身的劇痛,讓猗窩座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甚至都被動退出了通透世界。
還沒等猗窩座回味這股劇痛,那翻江倒海的胃就讓猗窩座忍不住大口大口嘔吐了起來,并且在嘔吐物之中夾雜了大量猗窩座的鮮血。
下一刻,一道空無的聲音突然響起道“這一記崩拳只是一個開始”
也不知道猗窩座有沒有聽見,但屬于陳安夏的攻勢已經開始了。
只見陳安夏自身仿若化為了空無,不斷以猗窩座難以回擊,甚至是難以反應的攻擊,轟擊著猗窩座的身體。
這時,從遠處趕來的煉獄杏壽郎三人,遠遠的就看見了讓自己終生難忘的一幕。
他們已經無法清晰地捕捉陳安夏的動作,他們只看見,猗窩座就像是一個破布人偶一般,在陳安夏的手中風雨飄零,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喘息的契機。
在這一刻,他們終于有些明白,陳安夏為什么敢放下自己的日輪刀,為什么敢赤手空拳的與猗窩座戰斗。
不僅是他們,猗窩座也明白了這一點。
但是猗窩座始終不明白,陳安夏身為人類為什么會這么強大,強大到讓自己連一絲一毫的希望都看不見。
‘我苦苦磨練的武道’
‘我苦苦追尋的至高領域’
‘竟然會這么不堪一擊’
這樣的念頭開始不斷出現在猗窩座的腦海中,讓猗窩座開始不斷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在這個過程中,猗窩座對于生的欲望不斷減弱。
在被陳安夏以日輪刀斬首之后,猗窩座的臉上露出了解脫之色,口中喃喃道“終于結束了”
另一邊,無限城內。
鬼舞辻無慘此時全身青筋都暴起。
因為鬼舞辻無慘已經感知到了三只上弦之鬼的死亡。
通過調取它們的記憶,鬼舞辻無慘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同時對于陳安夏的忌憚程度更上了一層樓。
下一刻,在所有存活的十二鬼月腦海中,紛紛響起了鬼舞辻無慘暴虐的聲音道“屠城計劃,開始!”
而饕餮在聽到腦海中的鬼舞辻無慘的話后,不由看了看自己腳邊模樣凄慘無比,已經昏厥過去的奧圣子一眼,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