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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5【組織上司們的回信】

熊貓書庫    柯學撿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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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拉索盯著這句驢唇不對馬嘴的回復,思索良久,始終沒能弄懂上司的腦回路,只有心里的殺意越燃越旺。

  片刻后,她緩緩磨了磨牙:“也對,朗姆只關心我能不能把烏佐拉到他的麾下,至于這個過程中的犧牲和風險,他壓根不會在意。就算明白我在說什么,也只會像這樣睜眼瞎一樣,糊弄過去…”

  沉默地給上司記了一筆,庫拉索深吸一口氣,埋頭收拾起了行李。

  憤怒并不能解決問題,物理意義上拉遠距離才是最關鍵的,她要馬上離開這個有烏佐的地方,去做自己的下一個任務——只希望這一次,那個缺德的老東西別再試著把烏佐和她湊到一起。

  很快,趕在其他人起床之前,庫拉索拖著行李箱,甩掉一切可能存在的尾巴,輾轉來到了機場。

  沒多久,她就坐上了前往沖繩的飛機。

  “以前我總嫌九州和北海道太遠,氣候也難適應,不想過去。但現在…”

  現在出差,心情和以前截然相反——別說區區南北兩端,就算是南北兩極,她都愿意過去。

  繼續警戒了一陣,等到飛機順利出發,庫拉索暗暗松了一口氣,她往后靠住舒適的椅背,伸了個懶腰,掛上耳機聽起了歌。

  伊豆。

  有另外一個人,起得不比庫拉索晚。

  昨晚,伏特加短暫休息了一陣,確保自己不會被困倦影響到狀態,他就又立刻爬了起來,忐忑地給琴酒發去了消息。

  郵件中,他用碩大的篇幅,微帶夸張的措辭,以及沉浸式的視角,著重描寫了自己前不久的驚險經歷。

  收到郵件的琴酒:“…”

  伏特加雖然總的來說比以前機靈了不少,但有些地方卻毫無改變——比如這封郵件。

  看似委婉,實際卻直白到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他想表達什么。

  “伏特加是想說,昨晚他踩中的陷阱,實際上是烏佐對我的預判?”

  …仔細想想,事實倒也確實是這樣。

  “讓他出差盯著烏佐,是在我得知烏佐的動向以后,臨時發派的任務。

  “伏特加肯定不會主動把這件事告訴烏佐,所以只會有兩種情況——要么是那個蠢貨盯梢時露了馬腳,要么就是烏佐猜到他報備出差以后,我會派伏特加盯著他,所以提前設下了這個陷阱。”

  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并且順勢玩了起來…這讓琴酒略微有些冒火。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這種程度的推測,其實沒有多少難度:烏佐最近高頻率外出,他肯定會多留幾分心思,而如果派人盯著,伏特加又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如果連這點事,烏佐都猜不出來,那么這個年輕的干部,也沒資格擁有這種四處亂跑的自由。

  “說起來,昨晚庫拉索就在烏佐身邊。她能立刻猜到條子要找的人是伏特加,甚至能給伏特加發起消息…這多多少少有著烏佐的默許,甚至是他的引導。”

  果然,和以往一樣,在添亂的同時,烏佐多多少少留了一點分寸——否則以他的手段,如果真的想認真對付那個偷窺者,伏特加恐怕沒法像現在一樣哭哭啼啼的跑來告狀。

  想想組織的機密沒有絲毫泄露,伏特加又積累了一點反偵察經驗,琴酒剛才那些微的怒火,又無聲消散了。

  手上還有不少任務要處理,琴酒于是沒再糾結這點小事。他略過伏特加發來的那些長篇大論,簡單回了幾個字:

  遠處。

  滿懷期待的隔兩秒就看一眼手機,然后終于收到了回復,立刻點開郵件查看的伏特加:“…”

  他盯著那幾個一眼就能掃完的字,不死心地上翻下翻,甚至全選界面,試圖看看這封郵件里,是不是藏著什么沒有明確寫出來的隱藏信息…

  然而很顯然,沒有。

  對于他那長篇大論的控訴,琴酒大哥的回復,居然真的只有這寥寥幾個字——就好像昨晚那驚心動魄的追與逃,完全沒有發生。

  “大哥甚至都沒罵烏佐兩句??”

  “…難道是我剛才手抖,發送前不小心把烏佐做下的惡事刪掉了?”

  懷著一絲僥幸,伏特加重新回顧了一下自己發去的郵件。

  然后很快,他就絕望地發現,還是沒有——他的確把告狀內容發了過去,然而這血淚控訴,竟然沒有引起一絲琴酒大哥的共鳴。

  “怎么會這樣…”

  “難道大哥他真的已經…”

  伏特加腿一軟,跌坐回了床上。

  雖然某位勤奮的干部,一度悲憤到想要當場辭職。不過最終,他還是靠著“大哥或許是太忙了,沒空看我說了什么,下次寫郵件果然還是得簡練一些”說服了自己,繼續投入到了令人氣惱的工作當中。

  “既然琴酒大哥這么說了,那我也只能盯著。否則但凡我敢偷一點懶,烏佐那小子,恐怕就會拿著這一點大做文章。”

  “但盯梢也是有技巧的,想讓我靠近,絕無可能!”

  思來想去,果然還是利用監控設備,遠程盯梢最為靠譜。

  當然,昨晚的可怕經歷,也不能當做無事發生。于是伏特加痛定思痛,在虛擬世界中轉了幾趟之后,又在現實中物理搭了一個中轉站,然后遠遠躲到另一處據點,暗中觀察起來。

  兩位早起的干部忙碌完了好一陣,接下來,才是普通人悠閑的起床時間。

  伊豆海邊。

  毛利小五郎借著酒勁,香香甜甜地睡了一個好覺。

  等日上三竿,他起床下了樓,打算用餐。

  一進餐廳,就看見江夏跟幾個律師,正圍坐在一張餐桌前。早飯已經吃完了,他們正喝著咖啡、啤酒和其他各種飲料,像在閑聊。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又看了看桌邊的妃英理,毛利小五郎伸了個懶腰,開開心心地走過去:“律子小姐呢?——昨天還沒說上幾句話,我就醉倒了,今天一定多喝幾杯賠罪!”

  剛說完,就看見了一串古怪的目光。

  毛利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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