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昨天從地里挖出來的那些珠寶全都是假貨,龜倉雄二改口說有一個陌生人告訴他那里有寶藏,所以他忍不住試著挖了挖。
“森倫太郎他們一家從旅游地趕回來之后,很干脆地原諒了他——自從龜倉雄二幫他們改建了餐館,他家的營業額就翻了十幾倍,他們現在完全是在拿龜倉雄二當恩人看。
“被挖的苦主不肯追究,又沒有足夠的物證能證明龜倉雄二就是五年前的那個珠寶大盜,所以他被暫時釋放了。”
江夏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的炸蝦:“…”
柯南擦擦嘴,嚴肅道:“你怎么看?”
江夏敷衍:“這件事背后可能另有隱情。”
柯南十分贊同地點頭:“我就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笨的賊——他一定是在用表面的蠢笨,掩蓋更深層的陰謀!我打算這幾天調查他一下,或許能揪到他的狐貍尾巴。”
江夏:“…”你到底是有多在意他的作案手法,干脆給你開個補習班讓你教他們如何作案好了。
東京,一條幽暗的小巷當中。
龜倉雄二出門以后,在熱鬧的人堆里轉了兩圈,甩掉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跟蹤,最終抵達了這條小巷。
沒等多久,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拉了拉蒙臉的圍巾,埋低腦袋拐了進來。
“終于肯現身了。”龜倉雄二冷哼一聲,怒視著這個曾經的同伙,“當初說好了5年以后挖出寶石大家平分,可你們居然提前把寶石拿走了,簡直無恥!”
龜倉雄二在犯罪方面不算很有天賦,5年前他能在那個防備還算森嚴的珠寶店得手、竊取出大批珠寶,還要多虧了這些幫他出謀劃策,并破解了安全系統的同伙。
所以龜倉雄二沒有多想,得手以后就立刻按照這些聰明同伙的計劃,把寶石藏在了那家餐館的地基里,然后若無其事地離開,準備5年以后一夜暴富。
五年很快過去。幾個月前,他沒能抵擋住誘惑,提前一步來到這里嘗試挖掘。
打著報恩的名義混進那家餐館以后,因為餐館家的人實在太懶,龜倉雄二始終沒能找到獨處的挖掘機會。
于是冥思苦想之后,他用這些年惡補的犯罪知識,自費買了一些旅行券調虎離山——沒錯,昨天那場臨時性的調離,其實已經是第二次了,否則他也沒法這么快就想出這個絕妙的辦法。
總之,在幾個月前的第一次挖掘之后,龜倉雄二挖出了一包…怎么看都不像真貨的寶石。
身為當初親手把寶石們偷出來,并對它們日思夜想、一刻不敢相忘的男人,龜倉雄二立刻發現,他的寶貝被人換成了假的——而且從老舊的包裝來看,這場更換,恐怕發生在5年前他剛剛得手的時候。
美夢破碎,龜倉雄二悲痛之后,開始尋找自己的寶石。
他先是懷疑餐館的這一家人發現了他藏下的石頭,然后把寶石挖了出來據為己有。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偵查和套話,他排除了這種可能。
“要么是施工隊的人,要么就是我那幾個同伙。”
而當時地基早已打好,他又很注意地恢復了土地的樣子。比起施工隊,后者的嫌疑更高。
龜倉雄二意識到自己可能慘遭了背刺,于是決定設一個陷阱——他不僅沒有離開這家餐館,反倒花錢幫他們大力宣傳,甚至自掏腰包幫餐館裝修,想用這種“紅發會”一樣的典型異常,釣到自己那些同伙。
如今,在他被抓又被放出來之后,前同伙終于忍不住咬鉤。
“不枉我花了那些裝修的錢。”龜倉雄二瞪著前同伙,眼露兇光,“你們把我的寶石弄到哪去了!”
他對面,中年男人推推金絲眼鏡,安撫道:
“不要著急,我們只是覺得這里不夠安全,所以把那些寶石轉移了地點——不告訴你其實是為了保護你,你看,昨天你不就被警察抓了嗎?如果我們沒調包寶石,你肯定沒法這么輕易就被釋放出來。”
龜倉雄二冷笑一聲:“呵,說的好聽,難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只能被你們玩弄于鼓掌當中的可憐笨蛋嗎?——我已經變了,時光給了我智慧!別想糊弄過去,交出寶石!”
中年男人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臉上卻露出受傷的神色:“沒想到我們當年的戰友情誼,在你心里居然什么都不是——如果5年前沒有我們外逃幫你吸引警方的注意,你怎么可能輕輕松松躲上這些年?”
龜倉雄二一愣,像是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中年男人趁熱打鐵:“當年大家為了逃避追查,更換了聯系方式和住址,就此斷聯。但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想念你,一直都在等著你回來。我們之所以沒有出售那些寶石,就是為了等找到你以后一起均分啊!”
龜倉雄二撓撓頭,好像還是覺得有哪不對:“可是民事追訴期有足足20年,這才剛過去5年,那些寶石現在根本沒法變賣。”
中年男人搖頭:“珠寶上面的貴金屬可以融掉,而沒了那些裝飾,重新鑲嵌的寶石看上去會和先前有很大不同。
“如果當年立刻出售,或許有人會發現端倪,但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5年,只要我們悄悄把它們賣掉,沒人會發現——賣完以后的錢四個人均分,很快,我們每個人都會成為億萬富翁!”
龜倉雄二聽得熱血上涌,一陣心動:就是為了當億萬富翁,他才隱忍了這么多年,難道這個愿望終于要實現了?
這時,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試探道:“所以那另外2億珠寶,也交給我們處理吧——如果全由你自己來,一旦處理不好,很容易被警方抓住。到時候你一円錢都拿不到,而我們這里有非常安全的手段和渠道,保證能讓你分到大筆財產。”
龜倉雄二聽到“另外兩億珠寶”,一下回過神,思索著看向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