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不過理論歸理論,實踐歸實踐——眼看琴酒大哥盯著直播的時間越來越長,聽到線索時也會認真記憶,伏特加嘴唇張張合合,實在沒敢喊出那句“投票結束”。
…算了,只要琴酒大哥玩得開心,推理就推理。
畢竟要是大哥不開心,別說這一盤了,恐怕整個小程序連帶著無辜的程序員都要跟著一起往生…唉,下屬真難當啊。
不過伏特加自己倒是堅持了原則,在剛才兇案發生后沒多久,就伏特加根據自己對烏佐的了解,認真下了一注,把烏學家的身份貫徹到底。
隨著琴酒下注結束,屏幕上投票截止的倒計時開始跳動,很快,十秒走完,盤面鎖死。
五人投票,一人落空。
一分鐘后。
貝爾摩德正打算投票,然而取出手機,卻發現“兇手”那個板塊已經鎖定,上面出現了“投注結束”的字樣。
貝爾摩德:“…?”
她微笑著將手機揣回口袋:呵,伏特加。
江夏路過她旁邊走到前面,停頓片刻,又減緩步速,重新路過:“…”今天的蘋果產量真高。
和兩個注意力早就飄到別處的組織成員不同。
四個死了同伴的嫌疑人,此時還正深深沉浸在案件帶來的傷痛之中。
剛才因為緊張和錯愕,情緒還能繃住,但如今離開警察的包圍,剛走到半路,針織帽女人就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長發女人連忙勸她:“別難過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直勸到儲物室,針織帽女人也沒停下眼淚,她搖了搖頭:“我,我只是又想起那件事了。”
長發女人:“這…都已經過去了,別想了。”
旁邊的鋼鐵男人看了長發女人一眼:“唉,小泉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那天又沒來射擊,當然沒法體會到我們的感受。”
佐野泉急道:“你怎么說話呢?我那天是因為感冒不得不臥床休息,現在卻被你說得像是因禍得福一樣!”
兩個人忙著吵架,針織帽女人夾在中間忙著哭:“我,我以后再也不想接觸陶土射擊了——先是成田,又是千尋,簡直像受到了詛咒一樣!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像成田那樣,倒霉地死于槍支走火。”
長發女人和鋼鐵男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
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黑皮男人,此時卻蹙眉開口:“好了,別聊這些閑話,換完鞋就趕緊回去吧。”
嫌疑人們根本不想回到那個血腥的現場,但越抗拒越顯得自己可疑,畢竟以后還要生活,四人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陸續回去。
往回走的路上,柯南揣著口袋低頭沉思,思著思著,他忽然借助自己優越的海拔發現了一件事。
——地上有兩道奇怪的紅色短線。
…某種直覺告訴他,這是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
柯南心中一動,就地趴倒,仔細辨認著這不起眼的線條。
江夏正好走在他后面,險些一腳踩上這個急剎車的無良司機,躲閃之際他拽了一把旁邊的新出醫生,“新出醫生”反應倒快,單手一抱就把他撈到了旁邊。
柯南頭頂的呆毛被鞋底蹭過,毫發無…除了頭發,別處都沒有受傷。
旁邊,朱蒂回過神,震驚地看著這電光石火間的一幕:“…”不愧是那個女人,力氣真大。以后跟她對上得小心點,絕不能被她纖細的外表蒙騙。
地上,柯南感覺腦殼上的頭發晃了晃,但他也沒在意,指著地面:“你們看!”
江夏正在思索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是該優雅地踩過去,還是提前跟柯南保持距離。
不過這事不著急,以后可以慢慢想。他揣著口袋走到柯南旁邊,同樣低頭看了過去。
地上是兩條互相平行,只有不到兩厘米長的短線條,顏色黑里透紅。
看清線條的顏色,貝爾摩德微一挑眉,朱蒂的臉色也變了,她脫口而出:“這是血跡。”
柯南看了她一眼:“…”這老師果然很有問題。話說回來,她怎么連藏都不藏一下?
…是對自己的真實身份很有底氣,還是有自信把識破她的人全都滅口?
…不管哪種,都值得警惕。
說起來,江夏發現了沒有?
柯南仰頭看向江夏,就見江夏道:“先回案發現場看看吧。”
柯南:“…”“先”…既然有先后,說明江夏果然也發現了,只是也把案件排在了前面?
回到案發現場,江夏去了死者所在的單間。他在地面紛亂的血跡中找了找,很快找到了類似的痕跡。
就在這時,高木警官也裹著一身溜冰場的寒氣沖了進來:“警部!…啊江夏你回來了?”
他轉向江夏:“我們在洗手間到溜冰場之間的一個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件疑似兇手丟棄的外套。”
江夏點了點頭:“讓園子辨認一下。”
“好的!”高木警官帶著衣服去找鈴木園子了。
剛被他一嗓子喊過來的目暮警部:“…”
…算了,算了,省了一句話,這是好事。
目暮警部心平氣和地呼出一口氣,一邊覺得高木老弟有前途,值得更多培訓和鍛煉——下次繼續派他出去跑外勤。
幾個嫌疑人回來以后慘遭無視,互相嘀咕了幾句,低調地拎著冰鞋往門外走。
剛到洗手間門口,發現迎面站著一個人,江夏問:“你們去哪?”
針織帽女人拿起手里的溜冰鞋給他看:“我們沒自己帶冰鞋,是租了園區的——現在園區快下班了,我們想把冰鞋還回去,等回來再做筆錄行嗎?”
好說話的偵探朝她笑了一下:“當然不行。”
針織帽女人:“謝謝…嗯?”
鋼鐵男人蹙眉:“我們三個都有不在場證明,又不是兇手,不用看得這么緊吧。”
長發美女指指身后的黑皮男人:“只有織田沒有不在場證明,你扣下他就行了,扣下其他人沒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