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夏嘆氣,柯南忽然警覺起來:「這個案件很難?」
「沒有。」江夏回過神,「我只是在想,這些利用「墜樓」來殺人的兇手實在太沒有公德心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還可以理解,但他們這樣卻很容易砸到一些無辜的路人,就像剛才那位被砸的先生一樣。」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這種方法不值得提倡,我們要用法律解決問題。所以你以后打犯人的時候輕點打,雖然有些人確實非常欠揍,但這真的是違法的。」柯南發現江夏雖然也是偵探,但這個小伙伴有一些想法,似乎跟其他偵探不太一樣。
不過考慮到江夏最近才剛對偵探產生興趣,前不久他還完全是一個叛逆少年,柯南又覺得這種差異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旁邊,基德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沉默了一下:「…」輕點打難道就不違法了?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以后別打了」嗎。這個小偵探看上去腦袋不太清醒的樣子。還是說,柯南的潛意識告訴他,他根本無法阻攔江夏敲人,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周圍光線太暗,柯南對「工藤優作」那欲言又止的視線一無所知。
他認真糾正完鄰居危險的想法,摸了摸下巴,注意力很快被江夏話里的另一個重點吸引了過去:「說起這個,從下面這些墜樓現場目擊者的話來看,那位被砸的先生反應確實有些奇怪——明明他才是純粹的受害人,可他卻對案件毫不關心,也不接觸警察、不找救護車,反而第一時間逃離了現場。」
「而且我總感覺這種行為聽上去有些耳熟…對了!之前在東京的時候,咱們破過的那一起針對小五郎叔叔的墜樓殺人案當中,是不是也有一個類似的路人?」柯南拳頭「啪」地砸了一下手心,猛然想起了一件事:.z.br
「我記得那一次,墜樓的尸體砸中了一輛碰巧停在樓下的車,正要上車的車主也險些被當場砸死。但據當時附近的巡警所說,車主經歷了這么可怕的天降橫禍,卻沒有跟任何人理論,只是飛速駕車逃離了現場。這跟今天的事實在太像了,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
江夏:「…」何止是逃離現場的情況一模一樣,其實連那個被砸的「倒霉路人」也一模一樣…
一邊想著,他一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然后江夏像是從柯南的話里感受到了某種啟發,眸光一厲:「你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來,根據上一次那起墜落案當中刑警的證詞,險些被砸的車主,也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特征,只可惜他離開的太快,當時現場的巡警又被突然墜樓的人嚇到,沒能提供更多信息。」
柯南也想起來了,陷入沉思:「難道這兩個險些被砸的「路人」,其實是同一個人?可前不久那個人還在東京,現在怎么忽然跑到倫敦來了?」
柯南陷入沉思的時候。
旁邊。
「工藤優作」看了看柯南,又看了看江夏,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既然聽上去,這兩個偵探共同經歷了東京的那一起墜樓案。那么以江夏平時表現出來的敏銳,他似乎不該等柯南提起那件相似的案子,才忽然跟著回想起來。到底是江夏今天喝酒喝多了,影響了狀態,還是背后另有隱情?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個高中生偵探身上的秘密,絕對不比他旁邊那個7歲的高中生偵探少。
基德:「…」話說回來,江夏到底為什么那么招妖怪喜歡?
他也想體驗一下這種妖怪之友的感覺,而不是每次一見到妖怪,都立刻被對方雙眼放光地當成美味的餐點,毫無人權。也就只有天狗兄在薅他的魔力之余,偶爾愿意幫他兩把…
想著想著,基德就不禁嘆了一口氣。
天上正下著小雨,樓頂濕漉漉的不太舒服。
基德不想陪旁邊這兩個敬業的偵探一起淋雨了,于是出言打斷了他們的沉思:
「目前還不能確定被砸的就是同一個人。要知道,「墜樓砸到人」這種事其實不算少見,至于「身材高大的路人」,那就更多了。而且這里可是倫敦,那些高高大大的白種人滿大街都是。
「就算真的是同一個人,這件事背后也未必就藏著陰謀。也許只是那人運氣太差——必須承認,世界上就是存在一些非常奇妙的巧合,比如有的人接連幾次遇上了其他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的空難、并且能在那些空難中成功逃生,再比如還有的人每一次都會碰巧錯過那些出事的飛機、幸運生還。
「我們破案確實要講科學,但也不能完全忽視巧合的存在。」
基德說著說著,心里就忍不住有點犯嘀咕:「…」其實在遇到魔女和霧天狗之前,他也覺得這個世界是非常科學的。
但現在,他的世界觀已經被這群妖怪和魔女完全敲碎了,甚至連他自己身上都開始不斷冒魔力…比起他,小泉紅子身上的魔力倒是少了許多。而且最近她又回來上學了,看上去倒沒有了那種讓人畏懼的氣場,身邊反而慢慢聚了不少朋友。
被他勸解的柯南:「…」聽著還挺有道理的,但這些話從「工藤優作」口中說出來,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確實,一切還都需要證據。」江夏也像是回過了神,他甩了甩身上沾的雨水,「別在天臺上淋雨了,回大樓里看一看吧——比起站在這瞎猜,不如先弄清楚這一起墜樓事件背后的真相。那個推受害者下樓的人,肯定知道更多線索。」
三個人很快因為各種原因達成一致,離開天臺,沿著樓梯一路下行,走向了墜樓者正上方的3樓——從剛才他們的推測來看,墜樓者從樓頂掉下來之后,先是砸在了3樓那個往外凸起的陽臺上,10分鐘之后才又掉了下去、砸中了那個倒霉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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