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聯誼會上,會有一個叫若松俊秀的肌肉男參加,他是米花大學網球社的成員,聽說對小蘭非常熱情。”柯南摸著下巴,神情擔憂,“先不說巧克力的事——萬一他在聯誼會上裝醉騷擾小蘭怎么辦?聽說他風評一直很差——雖然他本人沒覺得自己是在騷擾,但他其實總是過于開放,做出一些類似的行為…”
江夏:“…”
聽到這,他已經明白柯南來找他的原因了。
——要么就是希望他阻止這場聯誼,要么就是希望他渾水摸魚跟過去,幫忙給毛利蘭當保鏢。
江夏其實感覺工藤同學想多了——就算是肌肉男,也不可能是外表柔弱毛利蘭的對手。
不過…
很可能有鬼撿,自己為什么不去?
江夏覺得很妙。
另外,他目光掃過柯南,想起來正好可以順道做另一件事。
旁邊,灰原哀起初也擔心了一下。
但很快,她腦中在浮現出纖細的毛利蘭之后,又緊跟著浮現出了一扇扇死不瞑目的大門,門們身體變形,勾連在框上的掛鎖無力耷拉著。
灰原哀:“…”
她打了個呵欠,對這件事失去了興趣:“那兩位小姐現在還都是單身,不是么。去不去聯誼是她們的自由,如果遇到奇怪的人,她也有自保能力。”
然而柯南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灰原哀沒法當著柯南的面,找江夏聊黑衣組織相關的事。
何況她看了一眼江夏,發現江夏竟然也蹙起了眉,表情和柯南微妙地相似,看上去似乎真的覺得柯南所說的事情非常嚴重,值得一管。
“…”灰原哀在心里的小本子上,默默記下了被柯南打斷的事,決定下次柯南過來蹭零食的時候,隨機把他的一枚曲奇餅換成魔鬼辣椒味的曲奇。
然后她朝兩個低估了女孩戰斗力的幼稚男高中生們擺了擺手,再次打了個呵欠,往和阿笠博士家相連的破洞那邊走:“我先回去補覺了。”
她很快鉆過柵欄上的破洞,穿過院子,身影消失在家門口 柯南聽到那句“補覺”,沒有多想——他的心思還都在那場聯誼會上,另外,灰原哀是個資深夜貓子了,平時實驗遇到難關,沒少作息顛倒。熬個夜實屬正常。
柯南成功從灰原哀那里錯過了“半夜出沒的神秘黑衣人”的線索,但他沒太在意,仰頭看著江夏。
就見江夏點了點頭,旋即又面露遲疑:“可是,我們怎么摻和聯誼會?他們已經提前定好了時間和人數吧。”
鈴木園子出門旅行的時候,一般會順便叫上江夏,除非聯系不上,或者事發太過突然。
不過,在打算釣帥哥的場合,她往往會出于復雜的小心思,只自己和閨蜜偷偷過去。
所以每一次,江夏想蹭到相關的案件時,都不得不自己努力偶遇。
“這個…”
柯南一怔,哂笑了兩下,顯然他之前都在焦急巧克力的事,如今才剛開始想這個問題。
不過,知名高中生工藤新一畢竟頭腦靈活。
他思索片刻,很快有了主意:“我打聽過了,那場聯誼會,舉辦地點是在主辦人的家里。到時候我們就去那附近,你幫我翻墻進去,然后敲門說小孩丟在他們院子里了,請他們幫忙找一找…到時候,按照園子她們愛湊熱鬧的性格,肯定也會跟出來看到你——我不信她們到時候不好意思不請你進去坐一坐…當然,如果她們真的不請,或者沒出來,到時候我就發揮小孩子的優勢,讓他們留下我。”
江夏:“…”小孩子的優勢…是指躺在地上大哭著打滾?
江夏默默看了一眼柯南,又看看地面,感覺那里全都是工藤同學碎掉的節操。
然而工藤新一現在是小孩,可以不要臉。可江夏還是有點想要…
他沉默了一下,感覺剛才的計劃有一點點紕漏,一般不應該是“哎呀我們的球不小心落到你們院子里了可以幫忙撿一下嗎”之類的借口么,可是柯南的計劃里,小孩丟進去了是怎么回事…
“不要緊,這很合理。”
面對來自同行的質疑,柯南覺得問題不大:
“小蘭現在勉強能算是我的監護人——小孩因為監護人去做別的事忽視了自己而感到不滿,所以故意跟著他們,并想溜進院子里看看,這樣才說得過去。
“舉辦聚會的那一戶人家,住處比較靠近郊外,周圍又正好是一片小樹林,不是玩球的好地方,‘球掉進去’之類的借口太生硬了——而且那樣一來,你會是很明顯的共犯。現在的話,你可以說是我非要跟過來看看,而你好心帶我過來,結果一不留神我自己溜進去了。”
“…”江夏短暫竟然有些欣慰——工藤可真是個好同學,制定計劃的時候想得還挺周全,至少沒給他弄個什么“隨地拋小孩”之類的奇怪名聲出來…
他點了點頭,找出油桶,給停在院子里的摩托加了點油。
在柯南期待的注視下做這件事的同時。
江夏中途花了點精力,讓式神們和松田陣平飄得遠了一點,在院外堆積成了那一具現名“西圖”,或者“黑澤佐”的傀儡。
松田陣平剛從傀儡里睜開眼,腦中就響起了來自靈媒師主人的新要求。
江夏:
松田陣平:“…”
它雖然一頭問號,但不敢耽擱,快步前往附近的停車場,找到了江夏之前讓傀儡買回來的摩托,一路避開監控,趕往江夏所說的位置。
院子里。
江夏直起身,余光從那邊掃過,心里對鬼們的行動效率頗為滿意。
——好不容易弄出來一個假“烏佐”,不進主線里逛一圈可惜了。
而且越貼近柯南,可能遇到的案子就越多。只有本體一個,總感覺浪費了柯南這種優質案件資源,不如讓馬甲也去蹭一蹭死神光環,沒準會有什么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