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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琴酒:他不配 (〃?〃)

熊貓書庫    柯學撿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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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琴酒打算在發完部下后,讓江夏定期以“烏佐”的身份,和那些外圍成員聯系。

  可他沒想到的是,烏佐竟然也有類似的想法,而且更進一步,弄了一個看上去像模像樣的“烏佐”過來…他的行動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強。

  琴酒對江夏沒從組織內部找人,反而找了個外人過來的事,頗覺不滿。

  但很快,他想起了之前雪莉叛逃,他奉命滅口宮野明美的事。

  琴酒記得,當時自己派烏佐去一家酒店的前臺、取宮野明美留下的十億円。

  當時江夏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外圍成員。那時,琴酒的想法其實是:按照那個酒店的監控力度,江夏這么一去,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登上滅口名單。

沒想到江夏竟然沒親身上陣,而是調來了一個不知從哪找到的小孩  年幼的替死鬼看上去只有六七歲,一舉一動卻都很沉穩,選擇逃跑路線和收拾現場時也頗為專業…要不是那個小孩當場就被烏佐滅了口,琴酒其實還挺想要過人來、丟進組織里培訓。近來“躺平”風潮盛行,愿意給組織賣命的人越來越缺,臥底倒是養出來不少…呵,世風日下。

  琴酒的思維短暫跑偏了一瞬。

  他按了按額角,從那些煩人的老鼠身上移開注意力,重新關注眼下的正事。

  總之,這么看來,烏佐背地里,似乎也沒少干撿部下回來的事。說不定在這一方面,他意外的很有經驗——畢竟從其他事上來看,雖然目的完全不同,但烏佐確實很擅長識人。

  琴酒又看了一眼咖啡廳里的人,想了想:“把他的資料發過來。”

  …烏佐的眼光如何,是一回事。

  而他挑的“替身”合不合適,則是另一回事。

  簡而言之,琴酒相信江夏的能力,但其實不太相信他這個人…雖然他覺得烏佐不會背叛組織、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進來,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在烏佐眼中,至少目前,他對那些花里胡哨的殺人戲劇的執著,一直凌駕于組織、甚至他自己的安危之上。

  在這個基礎上,誰知道烏佐到底選了個什么東西頂替他自己。

  所以需要找人仔細審核資料。

  另外,待會兒可以視情況見一見。

  如果確實不合適,那就順手滅口。正好月黑風高,這周圍人也很少。

  江夏早就準備好了“黑澤佐”的相關檔案。聽到琴酒問,順手就給他發了過去。

  雖然一開始,他想過再去黑市弄一張“松田佑”的假證玩,但左思右想,最后還是沒去。

  “松田佑”的證,要是真的做出來,用途大概也就是逗一逗紅方。

  但紅方本來就很少冒殺氣,假證效果有限。而且見過一次之后,那群警察上了心、仔細一查,很快就會發現身份是假的。證件只是一次性用品。

  …還不如什么都不給,讓他們自己腦補。

  總之,比起用處,“松田佑”的風險,相對來說要大上很多——以松田陣平為主材料的傀儡,本來就長得很像松田陣平,要是再弄個相似的姓氏…

  難保組織人事審查的時候,不會找出什么松田陣平過去的老照片。

  萬一那些照片里,再正好有安室透入鏡,再再正好他穿著一身警校制服…

  理論上來說,要去當臥底的人,應該在見不到人的犄角旮旯接受培訓、畢業以后偷摸悄地被送到遠隔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做任務,這樣才更加安全。

  然而安室透在東京土生土長,警校時期還和他的幾個好同學做過不少囂張的好事。就算學校和警察廳銷毀了他的相關照片,萬一在他們經歷的某個事件里,哪個市民不小心拍下了他們。然后組織再那么一查…

  琴酒大概會很高興,又揪出了一個臥底。

  但高興的時候,他身上的殺氣反而會變少。

  而且安室透…

  江夏回憶了一下這七天里天堂般的旅途,默默堅定了幫老板捂好“波本”馬甲的決心。

  如果臥底身份暴露,安室透肯定會立刻撤走。到時候,就算降谷零繼續頭鐵地留在東京,為了防止組織定點報復,他應該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繼續在各個打工場所亂晃、間或出去旅游。

  而要是天天窩在警察廳,老板的才能根本無法得到發揮…江夏想想就覺得浪費。

  另外,如果安室透撤退失敗,死在組織手里…

  老板鬼和松田鬼還不太一樣。松田陣平是被一個路人炸彈犯炸死的,執念不難解決。

  但老板要是死在組織手里…江夏十分懷疑它會提出一個“覆滅黑衣組織”之類的遠大愿望。

  不好糊弄的鬼,還不如先活著發光發熱。反正人活著總是要死的,盲盒什么時候都能拆。

  江夏在心里梳理著撿鬼順序時。

  副駕駛座上,琴酒也已經點開了那份江夏發來的,關于“黑澤佐”身份的簡歷。

  按開附件一看,最頂上的名字一欄,赫然寫著“黑澤佐”。

  琴酒:“…?”

  “烏佐”的“佐”,只是單詞的音譯,和名字里常用的“佐”發音完全不同,寫法也并不相同。

  所以最初,琴酒的目光,只是在這個名字上略微停頓了一下:沒想到烏佐找的部下,竟然正好跟他同姓,還挺巧的。

  然而再往下看,逐漸覺得不對。

  ——乍一看,資料倒是沒什么破綻。普普通通,前后經歷通順。

  但問題就是…這也太普通了。

  資料里的“黑澤佐”,是一個再平庸不過的倒霉青年:獨生子,出生當天父親離世、十幾歲時母親病逝、而黑澤佐本人自由不羈愛逃課,畢業以后沒有進學,隨便找了一家小公司,然后在經濟不景氣時被裁員辭退,之后就過上了不知道該說“自由職業”還是“家里蹲”的浪蕩生活。

  琴酒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完全無法把這個過于平庸的人,和咖啡廳里那個敏銳至極的黑衣男人對上號。

  …有種奇怪的錯位感。

  而且這不符合烏佐的品位——不管怎么看,這種人都配不上被烏佐稱作“利刃”。去烏佐的殺人舞臺上當個一次性龍套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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