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既然在左側,那捅刀的就是右手,既然這樣…兇手豈不就是一個右撇子?
可根據之前目暮警部提供的照片,村上丈卻是左撇子。
柯南心里一驚,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江夏,震驚地低聲說:“兇手不是村上丈!”
江夏點了一下頭,看上去對這個結論毫不意外。
柯南也對江夏的反應不太意外仔細回想起來,這一路上,江夏從來沒像目暮警部他們一樣,用“村上丈”來指代幕后黑手,而是一直在用“襲擊者”這個詞。
由此可見,江夏一定早就發現了這一連串襲擊事件中,存在很強的違和因素。
不過,柯南并沒有因此覺得江夏可疑。
在他看來,江夏之所以沒有明說,一定是因為目前江夏只是有所猜想,但還沒找到明確的證據。
柯南記得這個鄰居從小就在“下結論”的方面非常謹慎。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江夏寧可一個字都不說,坐看他想要的獎勵和獎賞被別的小朋友拿走,也絕不肯隨便講一個答案。
而且這樣一來,也就解釋了江夏以前為什么一直沒有表現出推理天賦一定是因為在江夏的成長過程中,他的推理能力也一直在進步。而最近一段時間,江夏正好進步到了能快速找出所有線索,并在一瞬間把線索穿起來的程度,肯開口說答案了,這才看上去好像有所突變。
回到當下,到目前為止,江夏最在意、盯得最緊的人…
柯南若有所思地一偏頭,目光落在了沢木公平身上。
柯南現在正好蹲在地上。
他視線一掃過去,最先看到的不是沢木公平的神情,而是他的褲腿。
沢木公平的褲角上,沾著一點不規則的濕痕,像是被液體濺到了。
柯南一怔,忽然想起來剛才停電的時候,兇手在逃走途中,踢到過他之前隨手擱在地上的易拉罐。
柯南記得,當時易拉罐里還有一些飲料。
也就是說,罐子里的液體,確實有可能沾在兇手的腿上…
沢木公平很快發現,盯他的人又多了一個。
那個戴著眼鏡,神態完全不像一個小孩的小孩,竟然正在用盯犯人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他。
沢木公平暗暗咬牙。一個小學生,智商有限,不可能靠自己懷疑到他。一定是江夏剛才暗中對柯南說了什么…
想到這,沢木公平越發心慌。
此時,江夏正好查看完尸體,從地上起身。
他一站起來,沢木公平頓覺壓迫感驟增,他下意識地用出了之前暗暗在心里演練過幾次、準備拿來對付江夏的招數 沢木公平遲疑地朝窗邊一指:“那邊好像夾著什么東西…”
在沢木公平看來,一般人一定想象不到,他在這間海底餐廳里埋下了大量炸彈。
所以,江夏就算對他起疑,也一定不會放過任何線索。江夏最多會以為他是像之前那樣,在窗邊設下了機關弩,進而這個年輕偵探會仗著自己身手好,大膽地走近查看。
沢木公平覺得,如今看來,江夏還沒有把對他的懷疑,告訴太多人。
所以只要炸死江夏,再趁亂殺掉柯南,就沒人知道他是兇手了。
而指出線索所在之處的沢木公平,只是一個善于觀察的熱心市民罷了…
沢木公平所指的位置,正好離江夏最近,怎么都該由江夏過去查看。
然而江夏并沒有轉身前往窗邊,他根本就連頭都沒有回。
非但如此,江夏還在目暮警部任勞任怨地從他身邊路過,想去查看窗邊的情況時,抬手抓住了目暮警部的胳膊,止住了他的動作。
其他人一怔:“江夏?”
江夏卻抬頭看向了沢木公平:“你…”
沢木公平沒等江夏說出剩下的話,兩人對視的一瞬間,他心中就立刻警鈴大作。
他猛地按下了藏在袖子里的炸彈開關,額角沁出一層冷汗。
江夏絕對已經發現了某些關鍵的信息。如果不趕緊引爆,一旦之后他開始推理,自己就沒機會甩鍋了。沢木公平覺得,到時候,比起他,其他人肯定更相信江夏。
隨著開關按下,一連串爆炸沿著魚缸和窗口轟然炸開。
他們所在的這間餐廳位于海底,大量海水從被炸開的破口瘋狂灌入,瞬間把餐廳里的桌椅擺件沖散,并淹沒整個大廳。
之前被停在大廳里當擺設的法拉利,在搖晃幾下之后終于失守,它被海水卷著,迅速向一側翻滾而去。
水和亂七八糟的雜物堆壓過來的一瞬間,江夏看準位置,猛地把毛利蘭往旁邊一撲。
幾乎同時,沉重的法拉利F40擦著他們身側掠過,哐當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坑,而后消失在水流中。
江夏看著那輛差點砸中他們的車,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毛利蘭平時的歐氣,大概都是用她在性命攸關時刻的霉氣換來的。
通常來講,炸彈在哪她在哪,危險在哪她在哪。
江夏記得,原世界線里,毛利蘭會倒霉的被法拉利卡住腿,被迫困在水底一段時間,進而溺水、跟柯南互相換氣、喪失戰斗力、被沢木公平拉去當人質、被柯南用槍打傷腿方便拯救…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無了。
江夏把這一連串的危險、以及可能萌生的粉紅泡泡,全都掐滅在了萌芽狀態。
當然,后者純粹只是順帶鬼永遠是最重要的,拯救案件吸引器也是同理。在這種關鍵時候,誰還有空關心同學們是不是少撒了幾碗狗糧。
唯一會有實際影響的,是毛利蘭如果不挨柯南那一槍,可能會影響到她和毛利小五郎的父女關系。
前不久,毛利蘭得知村上丈的事以后,隨手拉住路過的警察,詢問這人為什么會跟毛利小五郎結仇。
結果她運氣不錯,正好拉住了面上一本正經,實際…的白鳥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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