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一行人來到了青龍帝國的帝都,想象中的熱烈歡迎沒有。但是卻也沒有冷漠,也就是一種正常的接待。
帝國皇帝并沒有接見夜未央一行人,便是帝國青龍學院的院長也沒有親自接見,而是一個副院長,叫作龍泉行的御道大修士接見了夜未央。言語間有著客氣,但也只是客氣。當夜未央表示自己愿意在青龍學院任教之后,龍泉行的客氣變得有些親熱了。
不管怎么說,夜未央在帝國還是有著很大的名聲的,雖然修為有點兒低,只是三花聚頂,連個塑道都不是,但是他看重的是夜未央講學的水平。
但是帝國學院可不是王國學院,成為老師的最低境界也需要是三花聚頂,夜未央剛剛達到資格。
帝國學院只分兩個層次,一個是紫府一下,一個是紫府以上。
紫府以上的年級老師,必須是塑道修士。夜未央只能夠叫紫府以下的年級。
夜未央倒是不挑,她看重的是帝國學院內的傳承。她準備在這里一邊學習道法,一邊進一步拓展自己的名聲。
拓展名聲對于夜未央來說并不難,以她對于天道的理解,都已經達到了道元境界,因為她的另一個身份是符神。以這種境界去教導紫府一下的學生,沒有半點兒困難,而且她有把握在極短的時間內,提升自己學員的境界,如此必定造成一定的轟動。
在帝國學院造成的轟動,也必定會將自己的名聲進一步傳播出去。
而且呆在帝都,想必消息也極為靈通,能夠獲得白虎帝國的消息,也許就能夠得到四哥的消息,或者是四哥獲得自己的消息。
看到夜未央很謙虛,并沒有因為自己只能夠教導紫府一下而有不悅,龍泉行對于夜未央便多了一份親切。對夜未央道:
“對于你們這些老師,帝國學院也會極力培養,帝國學院有著六大體系。
器修,法修,丹符器陣四大輔助體系,你想加入那一個體系?”
“法修!”
龍泉行神色一楞:“你的弟子都是器修吧?”
“是!”
“那你應該在器修這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為什么要選擇法修?”
“我對法修一直很感興趣。只是一直沒有得到系統學習的機會,這次來到帝國學院,能夠得償所愿,幸甚。”
但是龍泉行還是想勸勸夜未央,在他看來,夜未央能夠教出這樣杰出的弟子,而且本身已經三花聚頂,這說明夜未央的器派根基和悟性都非常強,如果繼續走器派,也許十年內就能夠進入塑道。但是改修法派,那不是瞎搞嗎?
“未央,你要弄明白,法派和器派比起來,資源要少很多,甚至都不如丹符器陣四個輔助流派。因為現在的法派本身都在摸索階段,并沒有一個成熟的系統。所以法派也只能夠給你提供一些不成熟的功法和道法,而沒有人會對你進行指點,因為他們都在研究法派的體系。還有就是法派的修士很少,法侶財地你也知道,這就是侶少。這不僅僅是少了交流的道友,而且各派之間也不安寧,時常發起沖突,一旦打起來,法派人數少,肯定是要吃虧的。
如此,你還要選擇法派嗎?”
“嗯!”
夜未央回答得非常堅決,她想要看看這方世界創立出來的純粹的法派究竟如何?
至于器派,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這里學習,她的劍道和劍陣本就是走得純粹的路子,和這邊沒有什么區別。
龍泉行微微搖頭,也不再勸:“如此,你拿著這個令牌,去學院西邊,法派學院找聞靜院長即可。”
夜未央點點頭,接過哦令牌,謝過了龍泉行,然后帶著自己的四個弟子,向著西邊的法派學院走去。
不愧是青龍帝國的帝都,便是一個青龍學院,就占據著六座山峰。形成一個圓環,留作山峰終于是一片巨大的平原。每座山峰都靈氣環繞,有靈禽在云間飛行,氣象萬千。
夜未央向著西邊飛去,沿途也看到很多修士來往飛行,有的乘坐飛禽,有的乘坐法器,夜未央打量眾人,心中有些一些感慨。
實際上,自從來到這方世界,夜未央心中就有所感慨。這一方世界也有爭斗,也有戰爭。但是因為沒有妖族的存在,這一方世界的戰爭遠未有夜未央那方世界的戰爭慘烈,所以這一方世界的修士身上便少了一份彪悍和殺氣,多了一份悠然自得。
這樣一個世界,即便是境界相同,也不是夜未央那方世界的對手,甚至夜未央覺得,如果兩方世界連通,發生大戰,自己那方世界可以橫推這方世界的修士。這也是夜未央的四個弟子一路挑戰,至今未逢一敗的原因。因為夜未央對四個弟子的訓練可謂嚴酷。這一路上不僅讓他們和妖獸戰斗,而且還要他們挑戰比他們強的妖獸,甚至以少戰多的局面。
這四個弟子就沒有沒受過傷的,甚至有時候傷勢很重,幾乎和死亡擦肩而過,這也正是這種殘酷的訓練,讓自己這四個弟子比這方修士的身上多了煞氣和彪悍。心志也異常強大。
在山峰下有著一個超大山門,上面刻著字:法派分院。
從山腳往上直到半山腰,能夠看到一個個房屋,錯落有致地在林間。而在半山腰已經被靈氣環繞成云,看不到山峰的山半部分。
夜未央一路向上,觀察著周圍,然后她便明白,從山腳到山腰之間的這些房屋都是學生的居住區。等到走上了半山腰,便看到一些建筑,要比居住區的那些建筑大了很多,這里便是傳授區,也就是教室。自然也有修煉各種道法的建筑,還有各種修煉之地。再往上走,便是老師的辦公區。最上面一段山峰周圍,有著更加景致的建筑,那里便是老師的居住區。
夜未央來到了老師的辦公區,打聽了院長室,便來到了聞靜的辦公室門外。在門外還有著一個女修坐在那里,夜未央說明了自己的目的,又遞上了那塊令牌。那女修便站起來,來到聞靜的辦公門前,敲了敲門,然后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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