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能夠離開,就憑自己這個身體,淬體境二層,十成十地走不到佛山。她可是知道城外有妖獸,路途那么遠…
不用妖獸,便是野獸也能夠把她給吃了。
夜未央苦苦思索,半響,嘆息了一聲,依舊沒有一個完美的計劃。她的目光落在了書籍上。
還是先提升一些實力吧。
即便是自己離開,也要有實力傍身。
她開始學習四品符箓,然后進入到洛書空間內練習,成功之后,便開始從洛書空間內出來,在現實中嘗試制作,成功的符箓便放進了儲物袋中。
每天還會雷打不動地修煉天工訣和行龍訣。
兩天。
七天過去,夜未央雖然沒有去制符司考核,但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二品符箓師。
到了一品符箓師的境界,符箓便開始變得復雜玄奧,這是為了成為符箓大師做準備打基礎,難度一下子提高了許多。如果說之前每個境界之間的距離就如同一級臺階,而二品和一品之間就相當于四五個臺階。
夜未央只是簡單地看了看,便知道這不是自己短時間內能夠學會的。而且她已經有了自己認為的完美計劃,準備獨自離開秦府。
現在夜未央比之前多了一點點自信,因為她的行龍訣提升了,七天的時間,竟然連續躍階,突破到淬體境四層。
夜未央起身推門走了出去,院子里的涼亭內,盤膝而坐的吳昊睜開了眼睛。
“吳大哥,悶了這么久,我們出去轉轉!”
“好!”
吳昊起身,跟著夜未央向著大門走去,這些日子他也悶的夠嗆。路過第五進又叫上了安東,三個人走出了秦府大門,順著大街,毫無目的地走著。
“那個應該就是夜未央吧?”黎山低聲問道。
在秦府斜對面,黎山和那個中年人坐在一個茶棚內,看著夜未央的背影。中年人點點頭低聲道:
“看穿著應該是,而且還有人跟隨。”
“二叔,我們已經監視了三天了,總不能這么監視下去吧,是不是今天晚上進去探探?”
二叔摸著下巴思索著道:“不對勁兒啊。”
“怎么不對勁兒了?”
“這三天沒有見到秦毅和項鼎吧?”
“我們又不認識他們兩個,怎么知道?”黎山搖頭道。
“蠢!”二叔低聲吐出了一個字,又壓低了聲音道:“這三天,只有秦府的下人出來買東西,除此之外再沒有人進出。”
“也對哦!”黎山摸了摸頭發:“難道他們不在?”
“在不在試試就知道了,夜未央離開,正是機會。你在這里等著。”
中年人站起身形,向著秦府大門走去,走上臺階,抓住門環,輕輕敲擊了三下。
小門打開,一個老蒼頭出現在門內:“客人找誰?”
中年人含笑道:“請問,秦毅在府中嗎?我是他的朋友。”
“老爺不在!”
“不在?”中年人臉上現出遺憾之色:“他去哪兒了,我在大名府逗留不了幾天。”
“這…”老蒼頭臉上現出為難之色:“我也不知道少爺去哪兒了,不過好像短時間內回不來。”
“那好吧,打擾了。”
中年人滿臉遺憾地轉身離開,老蒼頭在背后喊道:“客人尊姓大名,等少爺回來,我好稟報少爺。”
中年人頭也不會,擺擺手離去。老蒼頭緩緩地關上了小門。
茶棚內的黎山也站了起來,慢慢地向著二叔離去的方向走去,拐了一個彎,和二叔匯聚在一起。
“走!”
“去哪兒?”
府長府。
不一會兒,兩個人來到府長府,中年人向著門口值哨的士兵拱手道:
“這位官爺,我們是項鼎將軍的老家街坊,求見項將軍。”
“這位老哥。”士兵聽到是項鼎的老家街坊,客氣了很多:“項將軍不在。”
“啊?他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項將軍去了佛山,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那個士兵嘆息了一聲,在他看來,項鼎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那位二叔和黎山滿臉失望地離開了,背后的幾個士兵低聲議論:
“項將軍也是,佛山那地兒是我們能去的嗎?九死一生啊!”
“看來項鼎九死一生了。”遠離了府長府的二叔壓低了聲音道。
“管他死不死,我看不如我們就去秦府門口堵著夜未央,看見她就動手。”黎山躍躍欲試。
“啪!”二叔一巴掌拍在黎山的腦袋上:“你白癡啊!我們不是要殺死夜未央,而是要把她抓走。
大街上這么多人,殺她容易,抓卻是難。
這幾天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秦府也就項鼎,秦毅和吳昊有些本事。如今秦毅和項鼎都不在,只有吳昊一個,對我們全然沒有威脅。
我們現在去弄輛馬車,晚上潛入秦府,將里面的人全部弄死,然后抓著夜未央離開。”
說到這里,又提點黎山道:“為什么要把秦府的人都弄死?”
“我當然知道,把他們都弄死,一時半會便沒有人發現秦府出事。等他們發現,我們早就離開大名府了。”
“不錯!”
夜未央順著大街往前走,平安大街直通大名府中央廣場,那里是最繁華的地方。吳昊和安東跟在左右,悶了這么久,看著身旁川流不息的人流,兩個人心中也極為舒爽。吳昊還是分出七成精力觀察周圍,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安東倒是沒心沒肺,四處亂看,不時地還看看夜未央,然后她就看到了夜未央微微皺著眉頭,臉色有些凝重,便低聲道:
“師父,您怎么了?”
“剛才我們離開府門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嗯?”吳昊聞聽,臉色立刻緊張了起來:“真的?沒感覺錯?”
“不會錯!你知道我的精神力強大,感知很敏銳。”
夜未央相信自己的感知,因為她現在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三鍛三拓,宗師境界。這個境界的修士,只要有人在有意看她,她絕對有感覺,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盯著自己的眼神主人,有著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