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謀劃的事情最好要快點行動,不僅是為了你自己的未來,還是為了能讓我早點知道我母親的下落,因此一旦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言家一定會盡全力。”
“我到了,莫家需要在下午六點前交出松竹秀,你若真想拉攏莫家為當年的事情贖罪,這是好機會,畢竟警方的渠道比莫家多的多。”
谷長星說完匆匆離開電梯,徒留單諺一人在電梯內。
各家之間的平和關系下,早就暗潮洶涌為了各自的利益暗通曲款了,就算讓谷隱老爺子親自用陰謀論揣測小輩們之間的關系,他也是琢磨不透的。
再說回問橙這邊,她和問謙一起離開醫院,還沒等問橙給問謙講明白谷家為何為難自己,聞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追問問謙去那里了,為什么還不去直播間內直播。
問謙只能帶著問橙一起去直播間,幫她找身衣服更換的同時,還能順便直播帶貨賺筆錢。
二人剛到直播間,問謙就被拉去往頭皮上抹梵氏獨創神奇生發膏了,那烏黑成一坨的東西攪拌一下就直接往頭皮上招呼,看的問橙直犯惡心,她便問自己老媽聞靜的助力借了手機,獨自一人去更衣室里找衣服的時候,順便打電話詢問洛星河具體情況。
問橙剛選好一套衣服,化妝臺上的手機也接通了,正準備換衣服的問橙聽到洛星河的聲音馬上自報家門:
“我是莫問橙!洛星河你個混蛋死哪里去了!松竹秀跑了這么大的事,還要我親自給你打電話問情況是不是!御劍心有沒有和你在一起?他也丟一晚上了。”
“這是陌生號碼來電,你應該是借的手機吧?能把我的電話背下來,由此可見你對我上心了。”
洛星河故意岔開話題,根本不想從正面回答問橙的問題,就像是松竹秀的失蹤跟他沒半毛錢關系一樣。
“真受不了你這過度的自戀,賬戶電話備份了解一下!我媽助力的手機和我一個機型,換成我自己的賬戶登錄備份就有你號碼,根本不用背。
現在我身邊也沒別人,你直接說實話就好,你和松竹秀盤算著要干什么?”
“不知道!我現在還在夏侯家輸液呢,真要盤算什么,他會讓我這同謀傷這么重嗎?”
洛星河這借口自然是假的,此時的他正在網吧看著聞靜和問謙的直播,松竹秀想和他合作,提出的投名狀見面禮便是讓谷家失去左膀右臂。
而看似壯大的谷家,背后雖說是財團多廣各行各業都有,但真正長期給谷家提供資金持續的只有梵梁二家。
梵家出了梵星飛一事,雖元氣大傷,但有錢一切好辦事,就算錢行不通,保外就醫的證明四護法之一的陶家就能開,若陶家真故意賣谷家面子,梵家依然有機會代替鹿家成為護法,從打官司到病情鑒定,陶家自己就能全權包辦。
因此松竹秀便提出,自己附在谷家另一財團大老梁家女兒梁卿現任男友邁阿密.杰克森身上,借梵家賣貨回本湊錢撈梵星飛的空擋,故意刺殺梵星飛的母親,梵家現任當家人梵盛美。
事成之后谷家必定打亂,梵梁兩家一旦相互猜忌必定會給谷家帶來滅頂之災。
事情是件好事,但讓洛星河留了個心眼,沒全參與進去的原因則是因為他捉摸不透松竹秀到底和谷家有什么深仇大怨,會相互之間互相迫害。
為此他查了很多資料還是一無所獲,只能先暫時隱藏起來看看松竹秀是否真的會對梵盛美下手。
他最怕的便是松竹秀假意向自己投誠,實則和谷家一起謀算出一場苦肉計騙取自己的信任,再借此向谷家邀功將風氏一族殘部全部殲滅。
洛星河的回答沒有瞞住問橙,她只是根據手機中的雜音就知道了洛星河根本不在夏侯家。
“你忽悠鬼呢?夏侯家該有什么聲音我會聽不出來?你現在絕對不在夏侯家,我都聽見你周圍有敲擊鍵盤的聲音了!
我現在長話短說,谷家要我下午六點前把松竹秀送到他面前去…”
問橙一邊對著梳妝鏡整理著衣服,一邊想著如何跟洛星河好好談談讓他給自己一個松竹秀的地址。
可就在她正要談到重點事情時,她透過鏡中發現身后突然多了一個人。
對方就算用一身工裝做掩護,哪怕是將帽檐壓到最低,也依然掩蓋不住他那只有外國人才會有的高挺鼻梁,以及他是男人的事實。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女士化妝間?”
問橙看到鏡中人,立刻將洛星河晾到一邊,話鋒一轉馬上詢問對方身份。
“咱們可是見過的,這么快你就把我忘記了?”
對方說話間就將帽子摘了下來,微卷的金色短發顯露出來,問橙第一反應他是:邁阿密.杰克森,但她又很快反應過來,生魂回體是會失憶的,那面前這人絕對不會是邁阿密.杰克森,可他又說和自己見過,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見過的能附身的靈是誰,馬上就能呼之欲出了。
“你…你是松竹秀對嗎?”
問橙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說出對方身份,慢慢轉身靠近梳妝臺,抬起右腳伸手去摸鞋跟上的機關。
但這一摸卻讓問橙嚇出一身冷汗,自己被米芎帶出來的太急,身上穿的是睡衣不說,連鞋子也是拖鞋,不僅沒鞋跟,鞋底還不知何時黏上了一塊口香糖,軟趴趴的讓問橙有些不自在。
現在的自己孤身一人,沒有契劍,松竹秀稍微想對自己做點什么,自己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不過…
問橙腦海中突然想到,在沒有契劍的情況下,自己只要生命垂危,依然可以召喚御劍心,只是不知道現在有綴不語從中橫插一杠的情況下,自己還可不可以召喚來御劍心,畢竟綴不語傷的疑似不輕,萬一御劍心以綴不語傷情為主,那自己只剩死路一條了。
“吾正是松竹秀也。”
確定了問橙是獨身一人的松竹秀,又開始囂張的說起了白話文。